第七十八章 这社会，谁有比谁干净？ Vip
“没有。.”院长摇头，“当时灵犀出事后，只有人打电话通知我灵犀去世了，并没有让我去参加她的葬礼，想必她的尸体应该是被她的婆家认领了吧。”
莫祁阳的眸子沉了下去，他在脑中回想着所有的细枝末节：……并没有。
他当初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顾灵犀死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尸体的问题！她是个孤儿，除了他和孤儿院之外，没有人有资格给她收尸，如果他没有，孤儿院也没有，那么……
莫祁阳微微蹙了蹙眉。
院长幽幽感叹：“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莫祁阳回过神，致歉道：“今天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关系。”院长欣慰的看着他，“也是难得莫先生有心了，这么多年还在找灵犀，灵犀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一定会很感谢莫先生的。”
“应该的，那我就不打扰了。”莫祁阳站起身来客气道。
开着车驰骋在回公司的路上，莫祁阳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泛白，心里对erin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太像了……她们之间真的是太像了，但是erin表现出来的那些，由让他觉得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但是，如果说erin真的是顾灵犀，为什么……她又会是以erin的身份出现呢？
修长的指节轻扣着方向盘，莫祁阳俊美的脸上闪过深思。
顾灵犀是在隔天下午才收到消息的，她站在凤凰珠宝公司外一个僻静处，不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对面的人声音听不太真切，依旧让她脸上露出凝重神色，“你说什么？莫祁阳昨天去了孤儿院？”
顾灵犀紧蹙着眉头，转了两圈，才道：“去弄清楚，他昨天都跟院长说了什么。”
挂断电话，顾灵犀烦躁的抱着胳膊在原地如困兽般的转了几圈，敲方琅琅从不远处走过看见了她，疑惑问道：“erin，你在这是？”
顾灵犀回头，笑了笑，脸上有些苍白，“觉得办公室里闷得慌，出来走走。.”
方琅琅自然看出了她不想多说，挑眉一笑道：“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还没下班。”顾灵犀有些意外，方琅琅不是那种在工作时间摸鱼的人，她素来比较要强，更是因为公司里的种种风言风语，而努力证实自己的实力。
今天这是……
顾灵犀颌首，“好啊，去哪？”
“去小夜歌吧。”
“……”顾灵犀委婉道，“……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唱k什么的，不太适合。”
怎么感觉方琅琅比她脑子现在还不稳定的样子！
“年纪大怎么了？”方琅琅却不知为何，眼神蓦地冷锐下来，“年纪大就不如那些小年轻了？那些小年轻有什么好？一个个心浮气躁爱慕虚荣还不知道疼人！整天就会娇嗔什么的，恶心！”
顾灵犀沉默一瞬，明智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嗯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快走？”
“哼！况且，姐永远十八岁！”方琅琅眼神睥睨一扫，霸气威武，御姐之气息飓风般骤现！
“……”顾灵犀无奈一笑，“行行行，你永远十八，小妹妹，那我们快走？别耽误时间。”再站下去万一来了人可就没脸了！
索性方琅琅倒也没多纠缠，跟着上了车。
小夜歌白天没什么人，除了偶尔爆出的声音以外，倒也算是宁静，不过唱k这种事，顾灵犀一般是敬谢不敏的，不是歌喉不咋样，实在是……没那份心力劲。
方琅琅上去便点了几个嗨歌，一个人唱的情绪高涨，吼得几乎要破了音。
顾灵犀心惊胆战的听着，都替她的嗓子泛疼。
“琅琅……好了，你先喝点水在唱？”
“在这喝什么水啊！”方琅琅嗤笑一声，豪气干云的一挥手，“拿酒来！”
顾灵犀无奈，只得把方琅琅买的，进来却立刻被她眼疾手快收起来的酒又还给了她，眼睁睁看着方大御姐熟练地开了酒瓶，一阵狂饮，许是喝的太急，眼角都红了。
“erin啊……”她打了个酒嗝，笑道，“我跟你讲，干咱这行的，酒量那都不是吹的！分分钟给你干掉几瓶二锅头都没的说！”
顾灵犀觉得她这有点像是，一杯倒。
“这秘书嘛，就是要出的了宴会，上得了厅堂，长得漂亮，带出门便也觉得脸上有光！人嘛，谁不好这个面子呢……”她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神情渐渐变得怔忪，方琅琅要笑不笑似得弯了弯唇，“所以说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真的是很有道理的。”
顾灵犀见她实在是不成样子，忍不住蹙眉上前拉住了人，“好了琅琅，别喝了。”
“怎么能不喝？”方琅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再不喝，可真就跟个废柴似得了！谁要呢！这样的人，我都看不起！”
顾灵犀心知她已经喝醉了，跟个喝醉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两句，“行了方琅琅，你丫的废柴？你要是废柴，那公司里那些全是渣渣了！”
方琅琅面上微微一滞，呢喃道：“那又怎么样呢？”
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没了似得，“那又怎么样呢？有谁会在意这个？反正……无论怎么好，也都是要被取代的。”
顾灵犀终于忍不住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口气严肃的吓人，平素漠然沉静的模样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方琅琅一愣，突然便觉得满心委屈，眼泪蓦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erin，他又有人了……他不要我了……”
“……蒋总？”顾灵犀有些意外，之前看方琅琅那般洒脱的样子，她还以为她并不在意蒋伟民的。
“恩。”方琅琅哭着点点头，眼泪沾湿了她的妆容，面色惨白，哭得抽噎，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灵犀将她拢入了怀里，柔声安慰道：“好了琅琅。他不要你说明他没眼光，你该高兴，正好认清楚一个渣男。”
方琅琅破涕为笑，“什么渣男……谁有比谁好呢？我也就是个小三罢了，今天哭别人取代了我，说不定当初也有别人哭着难过被我取代，也算是，风水轮流转罢。”
“既然看的清楚，我也就不劝你了。”顾灵犀冷静道，“哭过了就重新开始吧，琅琅，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别耽误自己了，女人一生就那么点时间，你也绽放过了，找个贴心得人疼，才是真正的归宿。”
“那你呢？”方琅琅在她怀里抬起眼，灯光打的她一双哭过的眸子看起来很是晶莹，“你也是大龄女青年了，本身资本好，为什么不找个人疼呢？我看那文总就很不错……”
“琅琅。”顾灵犀叹了口气打断她，“我们不一样……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的。”
方琅琅也就没再多说，erin这人，她看不透，但是朋友之间总是需要各自的空间的，她不想说的，她也不会多问。
“我曾经觉得，女孩子还是需要有钱，能吃饭，混成个人才好的。后来看看，小三算什么人呢？到社会上说出去，连我爸妈都觉得丢人想掐死我算了。但是没办法啊。就算有真才实学，你学不会这个社会的规矩，还是要被捻在灰尘里的份……”
“erin……”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在凤凰珠宝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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