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上门按摩的小姨子
中午,张世博本想到位于县会议中心二楼的县委大院食堂吃饭,以便中午能多休息一会。.这个食堂,是县委书记石丽花去年五月提议成立的。离婚后,石丽花成了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汪,她既不想自己动手煮饭,也不想到外面吃饭——外面的饭菜容易上火,吃多了脸上容易长痘痘,而女人一旦脸上长有痘痘,就像过了八月十五的月饼,多少有些贬值。因此石丽花亲自召见县机关事务局局长钱莲红,让她主持建设县委大院食堂。钱莲红长着一副瘦长脸孔,眼珠较细,鼻子和下巴都长得偷工减料——比较尖细,绝不浪费半寸肌肉,使人一眼看去即知她是一个精明的人。
钱莲红看到县委一把手如此重视食堂,便提出到各地考察单位食堂的建设情况,石丽花当即恩准。于是钱局长到省内的南都市、北宁市等地转了一周,边考察边旅游,好不快活。最后,钱局长把县委大院食堂装修如同肯德基餐厅一般,仅装修费就报销了20多万元——尽管有内行人称只要七八万元就能装修好,另外,钱莲红还采购了十几万元的炊具。石丽花对食堂的建设比较满意,交待陈一久要及时报销食堂建设的相关费用,同时石丽花特意吩咐钱莲红:县委大院食堂各种食材一定要真材实料,不能以次充好!
在基层,每个单位的食堂,对工作人员来说都算是一种隐形的福利,这宛如在古代,服侍姨太太的丫环对男主人来说是一种隐形的福利。仅对大院内领导干部开放的古郡县委大院食堂也不例外。县财政以“办公经费”的名义,每年补贴县委大院食堂五十多万元,另外食堂工人的工资,食堂所用的电费、水费、煤气费全部用公款报销,因此,县委大院食堂的菜肴既丰富又便宜,每人每餐只需付三元钱餐费,即可获得一份三荦三素的自助餐,相当丰盛。
张世博正想到食堂就餐,忽然接到妻子傅花的电话,说妹妹傅玲已来到家里,中午如无应酬,请回家吃饭。张世博想:昨晚小姨子约他到荔郡区面聊,他因抽不出空而婉拒,现在她怎么突然找上门了?难道是因想念自己而找借口上门来?这个大胆而任性的小姨子,可不能在妻子傅花的眼皮底下对自己暗送秋波哦!近来妻子傅花对自己不大放心呢,有些疑神疑鬼的,教人心烦。
张世博十二点二十分回到家。客厅上没人,却听到妻子傅花爽朗的笑声、小姨子傅玲银铃一样的笑声,两种高分贝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从主人房里飘出来,分外悦耳,张世博走过去一看,只见妻子傅花正光着上身,脸带笑容,平伏在床上,任凭傅玲按摩。傅玲穿着一件领口不高的淡黄色的衣服,弯腰为姐姐按摩时,由于身体倾斜,领口稍稍张开,饱满的胸脯便无法掩饰,两只洁白健硕的白兔半隐半现,这一幕无意中被张世博看到,顿时被他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傅玲看到姐夫,喜上眉梢,问道:“姐夫回来啦?”张世博道:“是呀,什么事让你们两姊妹这么开心?一进家门,就听到了你们满屋的笑声!”
傅花说:“女人的事,你不用知道这么多。”
傅玲笑着说:“没想到阿姐讲的故事这么精彩,听了教人笑得肚子发痛,腰差点直不起来。”
“什么故事,你讲给姐夫听听。”张世博饶有兴趣。
“我才不讲呢,故事是阿姐讲的,今晚睡觉时你叫姐姐讲给你听,保证你有所收获!可要对我姐好呀,哈哈!”傅玲娇态毕现。
“也不是什么故事,是在单位听到的一则趣事罢了,”傅花淡淡地说,“你不听也罢,要不你们男人会学坏的!”
张世博听老婆这么说,就不好意思当着小姨子的面追问了。.
“阿姐,我的手法可以吧?为治好你的病,我前些天专门报名参加了县中医院开办的按摩师培训班,学习了两个月才出师,为几个同事推拿过,都说效果不错呢!”
“阿妹你按得真不错呀,经你推拿一会儿,我不仅腰部舒服,全身骨头、肌肉都舒服极了。”傅花赞道。
由于工作劳累且喜欢打汽排球,傅花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虽说不算严重,但一旦劳累过度,傅花就感到腰部隐隐作痛,她曾找盲人按摩师治疗过一段时间,腰痛只是稍稍缓解。因而傅玲主动提出要帮她推拿时,傅花很乐意。
在腰痛发作时,傅花也常请张世博帮忙按摩,无奈张世博无意研习专业按摩技术,却对为异性按摩极感兴趣,在稍稍按摩妻子的背部后,他的一双手就像成吉思汗的远征军,不断开辟“第二战场”,娴熟地从背部移到正面,在这儿起劲地按摩,像揉面粉一样兴致勃勃地按摩,不一会,傅花就真的瘫成了一堆面粉,张世博这时就化身为在沙场上拼杀的战士,毫不犹豫地冲上战场,奋勇冲刺,势不可当,最终在战场响起悦耳的号角声后才收兵。
对张世博的按摩手法,傅花比喻为:“不务正业。”张世博则说傅花请他按摩,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不一会,姊妹二人便结束按摩,回到厨房忙活。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
正吃着饭,傅花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是所在单位县医院急救科打来的,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傅主任吗?现在急救科收了一个难产的高龄产妇,需尽快做手术,您能过来帮忙吗?今天上午我们医院妇产科已做了三台手术,没人手呀!”“好的,我马上过去支援!”才吃得半饱的的傅花立即放下饭碗,匆匆向二人告辞,往医院赶去。临出门,张世博嘱咐说:“早些回来,别累坏了!”傅玲嗔怪道:“中午也不休息一下,姐你要珍惜自己呀!”傅花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跑。
妻子是个工作狂,张世博拿她没办法。因傅花业务过硬、责任心强,也因张世博的关系,县领导、县卫生局领导多次建议提拔傅花为县医院的领导,但每次都被傅花回绝,她作为一名妇产科骨干医师,多年来一直只担任妇产科主任职务,奋战在第一线,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吃了饭,张世博打开电视,与小姨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这个时候和小姨子看电视,像当年谈恋爱时和傅花看包厢电影一样,都只是让二人坐在一起的借口。
坐在张世博身边的傅玲有着出色的外表,鸭蛋形的脸蛋洁白而光滑,双眼像两池秋水,显得分外妩媚。张世博知道眼前这个小姨子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却不好意思表露。如果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出于战略需要——以免被天敌发现洞口,那么,自己不敢对小姨子表达好感,又是出于什么担心呢?是出于伦理关系,还是道德?张世博在心中不断自问。
张世博又想起在酒宴上听到的一个段子: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兔子不这么想,难道让别的兔子来吃?草亦不这么想,谁吃不是吃,为什么不让脸熟的吃!这个段子颇为可笑,不过,似乎又有一点点合理。
“姐夫,今晚我有个在古郡县工作的女同学结婚,人家是嫁第二次呢,所以我早早过来姐夫这儿,以便等会饮喜酒。”
“欢迎呀,你什么时候来这儿,我都举四只手赞成!今晚不回去了吧。”张世博笑道。
傅玲心中一动,盯着张世博说:“姐夫今晚我不回啦,就住这儿!”说着,脸上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显得更为妩媚可人。
张世博心中暗喜,不过心中却有隐忧,就算小姨子住在家里,自己又怎么好意思与她调笑?万一被妻子撞见,后果恐怕比林冲撞见高衙内与妻子在一起缠绵还要严重。
张世博笑道:“好呀,难得你来一回,如你住这儿,晚上不用加班的话,我就早回家。”
“你呀,老想着加班、加班!别累坏身体呀!像陈一久那样累死了,你的老婆说不定就成了人家的——我可不希望姐姐错失现在的姐夫。”傅玲嗔怨道,她对陈一久突然病故的事也很了解。
“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县的工作,压力像大山一样沉重!什么项目、招商、化解矛盾纠纷,这段时间的工作,像黄梅时节的阴雨天没完没了。”张世博叹道。
“哦,对了,姐夫,昨晚我给你电话,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因为你忙着加班,我就没有跟你提起。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学在省城一家石油公司工作,他担任办公室主任职务,前几天他跟我说,他们公司拟在中郡市选一处地方设立一个现代化油库,投资有七八千万元呢,以后每年的税收也有几百万元,现在还没衙地址呢。我以前听你说过古郡县很缺项目,你看这个项目可以考虑吗?”傅玲说。
对官场中的人和事,张世博很少向别人透露,不过,像洪黛凤、傅玲这样令自己心动的美女,张世博会有意无意跟她们说一点官场中的内幕,以使她们理解自己的忙碌。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玲这回给他带来了一个重大项目寻找落地的好信息。
今天上午,张世博向县委书记石丽花汇报工作时,提出向县里的企业家借款1200万元偿还县公路基金会向干部征收的集资款的本金,并为20多位已到退休年龄的代课老师办理养老保险,石丽花一度犹豫不决,在他承诺今后大力招商引资、增加县财政收入后,石丽花才勉强同意。现在,他的脑海里不时想着外出招商的事,没想到小姨子给他带回了这条如此重要的招商信息,令他欣喜万分,登时他像打了一枚鸡血针似的兴奋:“这个项目我们县要定了!明天我们就抽空谈!”
傅玲看到姐夫兴奋的样子,心想:这真是一个工作狂!古郡县人民该为拥有这样执着工作的领导而高兴。要是自己能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多幸福!
傅玲说:“好吧,我努力牵线这个项目,项目若成功,要给我介绍费呀!”
张世博笑道:“好的,努力为你争取!”
张世博想:前些天他和陈一久县长到沿海各地开展招商引资工作,发现当地都出台有招商引资奖励措施,既对业主奖励,又对拉回项目的干部进行奖励,下一步,将向石丽花书记汇报,争取出台一些招商引资激励措施,以掀起项目建设热潮。
看了一会电视,张世博不自觉地不时转动脖子,细心的傅玲问:“姐夫你脖子不舒服,是吗?”
“是呀,我经常感觉脖子很僵硬,不知是什么原因。没到医院检查过,只是觉得不大舒服。”张世博边说边扭动脖子。
“哦,姐夫你整天公务缠身,别忘了保重身体哦,身体是1,其他什么财富呀、功名呀,利禄呀,都是0,没有1,再多的0也没意义,干脆我为您推拿一下吧。”说毕,傅玲就主动靠近张世博,一股淡雅的香气随之扑鼻而来。
傅玲在他的颈背部推拿起来,傅玲的纤指拿捏到位,力度合适,才几分钟的功夫,张世博就感觉颈部很放松、舒服。
傅玲的手指从张世博的颈部移到肩部、背部,不一会他“哟”的一声惊叫起来,“姐夫,您的肩部、背部都很僵硬呢,一定是经络不通,平时不怎么舒服,是吧?”
“是的,我平时不怎么舒服,肩部和背部都时有隐痛。”张世博心中暗暗佩服傅玲,心想她的按摩技术确实是学到家了,她的手指像长有眼睛一般,专往他背部不舒服的地方按,按时感到疼痛,按过之后却感到轻松惬意。
“那说明我的手诊没错吧!这样吧,姐夫你平躺下,我为你按按背部。”
张世博本来想回房间按摩,毕竟伏在床上舒服些,但转念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不大方便——若是傅花突然返回家撞见自己与小姨子这么亲密,自己恐怕是黄泥掉进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还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吧。于是就和衣伏在客厅沙发上,让傅玲按摩起来。
傅玲的按摩技艺果然了得,穴位拿捏得很准,力度轻重适中,按压推揉敲叩,时疾时缓,每一下都准确到位,像痒处时时被抓中一样十分舒服,约摸二十多分钟后,张世博不自觉地发出欢快的叹息声,只觉全身精神焕发。一口气按摩了半小时,傅玲的额上渗出点点香汗,张世博起身为傅玲添了杯茶,自己也饮了口水,然后说:“阿玲辛苦你了,我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还没足钟呢,姐夫,按摩一次一般要一个小时,待会我再帮您按半小时!”
“不用了吧。你这么辛苦,女人是水做的,别累坏你了!”张世博爽朗地说。
“哈,吃屎吃到泥,帮人帮到底。姐夫你躺到床上吧,我坐在床沿为您按,能省点力气。可要解开衣服哦,我修为尚浅,还没有隔衣疗伤的功夫!”傅玲娇笑着说。
在傅玲的坚持下,张世博回到主人房,解开上衣,平伏在宽达一米八的大床上,由于耗费体力,香汗淋漓,傅玲解开胸前两个扣子透汗,领口本来不高不低,少扣两个扣子,像被拔去制高点的敌方阵地,一下子暴露在张世博眼前,张世博感到眼前有两抹耀眼的白在不停晃动,他只觉得自己幸福得有些头晕。
张世博美滋滋地想;若是这样按摩下去,自己如何抵得住小姨子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