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背黑锅的
“你给我等着。.”张言声音极低,就是要让程素衣一个人听见,程素衣接过茶,道。“凉了。”又把茶盏塞进张言手里,张言一愣,便低着头又换了一杯。“烫了。”又把茶盏塞回张言手里,张言一下怒了,但是不敢发作,只是又换了一杯微烫的茶水,碗盏有些烫手,张言抓的很小心。“还不行。”程素衣正准备要把茶盏塞回张言手里的时候,张言因为手指被烫的麻木了,一个不留神水就全扣在手上,张言因为学习过礼仪,不能在皇上贵妃面前失仪,便只是嘤咛了一句,脸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嘶。”程素衣抬起头看了看张言的神情面上无情,但实际上心里早就十分责怪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罢,程素衣便面上微怒。“是下官不好,请阁主责罚。”张言的恭敬让程素衣一愣,随后恢复了神色,道歉着。“是微臣不好让这位女官大人受了伤,请皇上责罚。”“怎么,程少阁主对我宫里的张掌籍很是感兴趣。”“张掌籍是微臣的。”“夫君,你怎么不吃啊,菜都凉了。”东陵弱裳硬是要撬过来话题,张言也趁此机会偷溜了出去。“夫君?”朱见深十分淡定,倒是万贵妃假装装作很是吃惊。“对呀,贵妃娘娘,师傅早就将我与师兄订了亲。”东陵弱裳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张言,看着她的神情,张言此时的神情自然不对。
为什么程素衣现在变得和以前不同了,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心如止水,叫人捉摸不定。
“程少阁主,您就暂时在皇宫住下吧,毕竟楚云阁路途遥远,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若是朕不好生招待一下,怎么好对得起朕与程老阁主的一番情意。.”朱见深此番话说的恳恳切切,看来他真的是惜才如命啊,那为什么他还要重用宦官汪直等人呢。“张言,张言。”张言低着头正在想事,没想到从旁边的草丛里冒出许许多多的人头,倒把张言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各宫的宫女,张言撇了撇嘴。我怎么就没看出程素衣有什么好的地方。“洱莘。”张言一眼就认出在草丛中蹲着的悦洱莘,人家别人都是神采奕奕的看着程素衣,而她是神情专注的发着呆。“张掌籍。”悦洱莘站了出来,给张言鞠了一礼。“起身。”张言扯着悦洱莘的袖子,将她扯出人群。“你怎么在这里了。”张言有点不可思议,悦洱莘可是不会参与这种热闹的事情。“咱们寝室没了你,就剩下我们三儿,唐芍蕴找黄瓜,林绿鞘找太子,我就只好来找你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表白我喜欢。“我办完事过来找你,好不好。”张言询问着悦洱莘,悦洱莘眨巴了眨巴眼睛。“那微臣就谢过皇上,娘娘了。”程素衣拘礼,便向着西方走去,张言低着头也跟了过去。“弱裳,来。”东陵弱裳正站在程素衣身后,还未反应过来,程素衣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走。万贵妃饶有兴趣地看着程素衣与东陵弱裳这两个人。“皇上,您觉得这程少阁主与弱裳道相配如何?”朱见深扶着万贵妃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朱见深嘴角一扬。“朕自然是觉得不错,不过。”万贵妃直勾勾的看着朱见深,朱见深也深情眷眷地看着万贵妃。“不过,这位程少阁主似乎心另有所属,不知道爱妃你知不知晓。”万贵妃噘嘴,一脸的愁态,道。“臣妾不知,但是臣妾知道与程少阁主心有灵犀的那个人看到刚才那一幕一定会很伤心。张言,你说是不是。”啥,张言完全就没在听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依微臣而言,见面少没关系,只要那个人别爱上别人就好。”说完,朱见深站住脚,打量了张言一番,道。“这位张掌籍看人倒是一针见血。”张言低着头,不语。“大人,今天万贵妃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呢。”茴凉搀着张娮,张言揉了揉酸疼的手指,心疼的道。“茴凉,你看看把我这小手烫的。”张言心疼的摸着手上微微肿起的泡。“那茴凉去给大人拿点金创药。”张言摇了摇头,道。“我不矫情,也用不着这东西,要怪就怪程素衣那个大贱人,行了,茴凉你快回屋吧,我自己静静。”张言道。茴凉前脚刚走,后脚一盆凉水从头而降,即刻便打湿张言身上的衣物。“你妈的,谁呀,有本事别跑。”张言提着繁重的头发,张开嘴就破口大骂。“谁叫你骂我们程少阁主,你就该了。”那个人居然还回应着张言,张言跺着脚,咬着牙。“程素衣你看我不找找你,撕了你的皮。”张言把头发往后一放,终于能看清了,水珠顺着发丝流在脸上。“哗嚓。”又一大盆凉水浇灌了张言全身,这回可是湿的透透的了,张言吐了口吐沫。“你特码的当浇花啊。”然后,一盆凉水又浇了下来,张言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从小阁里就上了刚才浇张言人在的地方,却发现一件宫女的宫披。“卧槽,这年头吃醋都逆天了。”张言不禁痛骂一句。然后一转头,正好看着明宫湖。“是明宫湖,不是人工湖啊,真是了不起。”张言托着腮帮子,坐在凉亭上。“师兄,你冷吗。”东陵弱裳有些发抖得看着程素衣,程素衣穿着月色薄衫,却不觉得冷。东陵弱裳这么一看程素衣,月光柔软,照在程素衣脸上不禁让他冷峻的脸颊上多了一份柔和。“你冷了吗。”程素衣缓缓回过神,看着东陵弱裳有些发抖的肩。“恩,我好冷。”东陵弱裳静静地趴在程素衣的肩上,程素衣倒也不惊,打横一抱东陵弱裳便美人在怀了,东陵弱裳面上一红,害羞道。“师兄,你可真坏。”程素衣看都没看东陵弱裳一眼,道。“抓紧我,可别摔下去了。”张言看着这样的情景,手中的宫披竟然被捏的扭曲了。“我靠,为甚冤大头都是我做,怎么不让东陵弱裳尝一尝啊。”张言愤愤甩下宫披,气势冲冲地走了。
“少将军,这么晚,你来凉亭干嘛。”“嘘,你看那个像不像张言。”“哎,好像就是张姑娘。”黎占颜刚想过去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却只见那女子面上微怒,便不好在过去询问什么。
兴致勃勃归来,悻悻离去,真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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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卡,小张莫名其妙地被背黑锅了,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是不是吃醋那。(=@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