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爱是割舍还是坚持？（4）

    暗自打量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搜索不到一丝一毫有关男人的信息，索性懒得再想。.

    虽然不识得他，但是她至少还不至于傻到听不出男人不善的语气，意识到这一点，一身防备的刺，发自本能的瞬间就竖了起来。

    顿时病房里开始流动着紧张的空气，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被使劲揉过的眼眶还有些发红，却努力挺直了身板不让自己在气势上显得微弱。

    苍白的脸色也遮不住清明一片的目光，时光能够消磨殆尽的东西太多，却磨不去她骨子里的倔和骄傲，还有些哑的嗓子，直视着男人脱口而出，“你是谁？”

    她的话音一落，顾遇的瞳孔一瞬间有些扑朔，手指也在不经意间轻轻颤动了一下。.

    对着她充斥着满满的戒备的眼神，身子却像触电一般，立刻一僵。

    当初，年少时的他和她第一次在海边相遇的时候，她就摔在他的身上，当时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望着他的那个防备陌生，又夹杂着些许紧张的眼神，和此刻的她一模一样。

    渐渐的，在他缥缈的眼前形成了两个影子，一大一小，毫无瑕疵的完全重叠。

    不过，一个是十三年前的她，一个是十三年后的现在。

    对于他来说看似晃眼之间，却不知无形之中早已物是人非。

    十三年前的那个眼神，是因为她不认识他，而现在的这个同样的眼神，却是因为她忘了他。

    十三年里，他爱她，爱之入骨。

    可十三年后的她，却一脸陌生的望着他，问，你是谁？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可笑的戏码，以悲开头，又以无尽头的悲结尾。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一个眼神，一瞬间就能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自嘲的笑在男人脸上显得尤其刺眼，看她眼眶又红又肿的，心里面肯定特别伤心吧，不对，不止是伤心，肯定还恨他恨的要死吧，也是，是他害得她的叶湛身败名裂，铃铛入狱。

    男人就这样立在原地，挂着嘲讽的冷笑，面无表情又纹丝不动的盯着她看。

    言如初站在他面前，霎时有些不明所以。

    望着顾遇，立马就蹙起了眉头，她不过就只是问了一句他是谁，却迟迟得不到男人的任何回应。

    反而用那种复杂又冰冷的眼神的盯着她，不知怎么的，男人的自嘲一笑让她突然的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心里，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不舒服。

    下意识就撇开了和男人对视的眼神，手贴了一下身后的墙壁，不想再和他对视。

    这一细小举动，让顾遇紧抿着唇瓣，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不可置疑，不论是她的一个眼神还是动作，都能成功的让他感到刺痛。

    而且，穿着宽大才服的她，比之前显得更加的瘦弱，苍白，不那么爱笑了，也不那么爱说话了，甚至变得过于安静，开始有些淡然，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