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古悦风得知真相
一场暴雨过后,洗礼的不仅仅是大地,还有那些污秽的黑暗。
陆陈两大军政世家因为新高层上任而再次接受了检查,更有秘报资料指证他们滥用职权触犯了军事法,轻者卸职,重者入狱。
古氏集团因为内部资金空亏严重,召开股东大会却还是无法力挽狂澜,没有一家财团愿意援助,就连与古氏一向交好的万霖集团也拒绝融资。
古应天本就严肃的脸此刻更加的阴沉,浑浊的眸有着视死的决裂,他知道这是柳郁墨搞的鬼,为了反击他还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该死的杜恩,在这种时候不伸出援手就罢了,竟然还将还将所有的合作项目通通撤资,让古氏的处境犹如雪上加霜般的艰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氏毁在他的手里。
“古驰风,你太过份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拒绝了杜恩的帮忙。”浑浊的眼眸危险的一眯,知道杜恩撤资的真相,古应天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古应天怒视着双手终于能够活动的人,他倒是悠闲自得地玩着,丝毫没有因为古氏的垮台而有一丝懊悔。
“为了钟舒月,你还真是不惜一切!”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一句,毫不掩饰他的讽刺。
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与他无关痛痒的话题,可是这恼人的指责严重打扰他看消息的心情,柔和的笑容被冷漠取而代之,他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古应天。
“爷爷,杜恩不是傻子,他不需要为友情买单,哦!差点忘了,在爷爷您的眼里没有所谓的‘友情’。”他冷漠的眼神与古应天的震怒对峙着。
他的嘲讽简直在挑战古应天的容忍性,握着拄杖的大手因为怒气而发狠地用力,骨节凸起,青筋暴露。
“古驰风,你很高兴古氏垮台是吧?”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的流转,说着不轻不重的话,可是那双犀利的眸却迸发着令古驰风不能忽视的危险。
“你想干什么?”
古应天见他重视了,转而笑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既然敌人已经发起攻势,那我是不是也该…反击!”
他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古氏已经垮台,月之圣女已经背叛了使命,“血咒”已经启动,古家的力量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月之圣女诞下孩子而彻底失去。
那么在这之前,他一定会让敌人尝尝亲者痛,仇者快的滋味。
古应天笑的肆意,勾起的嘴角让古驰风不免提心吊胆起来,更别说接下来的话,“如果,让钟舒月意外流产,你觉得会不会很痛快!”
闻言,古驰风几乎暴跳如雷的嘶吼,“你敢!”一双眼盛怒而微凸起来,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绝对会不客气的掐住对方的脖子,尽管他是长辈是他至亲的爷爷。
“别逼我对你反击,你敢伤害她,别怪我不顾血缘亲情,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像是被刺激的狮子,一但被惹怒,那锋利的爪子与狰狞的獠牙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古应天瞳一缩,对他最后一句话抱着狐疑的意味,“你知道什么?”
“休想再利用悦风,你干的那些事难道都不会让你良心不安吗?如果让悦风知道她的身世,你以为她还会帮你吗?”他一直不愿告诉悦风真相,就是害怕悦风知道后会心怀仇恨。
“你胡说什么!”像是被人抓住了他的软肋,古应天有点心虚。
看吧!做了亏心事的人总会心虚的,那怯然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古驰风发出讥讽的笑,“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于小丽的死与你有关吧!她是莫皎月的祭司,也是悦风的妈妈。”
浑浊的眸因为被人戳中致命点而沉了沉,但是很快却又扬起了得意的笑,“是这样又如何?你那么在乎悦风,难道忍心看着她被仇恨折磨?”太了解古驰风的弱点,越在乎越害怕。
那有恃无恐的笑刺痛了古驰风的心,这就是他唯一的血缘亲人,这么的自私、这么的面目可憎。
“总是利用对我悦风的爱而让她一次又一次做出触犯我底线的事情,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他真是恨透了自己有这样的亲人。
哪知毫无愧意的人因为他间接的承认了对古悦风的在乎而更加肆意了,“卑鄙!当我失去儿子的时候谁知道我心里的痛,我等着,等着报复莫皎月。我等了二十年了,结果了,因为她女儿失去了贞洁之血,我又要失去我的孙子,谁理解过我。”
他像是暴发心底的怨念,如火山爆发般的汹猛,他拄着扶杖因为心里的愤恨而高举起双手。
“是你自己的报复失去了儿子,而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过我一丝的温情,我只是你手中用来报复的棋子,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已经深谋远虑,从于小丽手中带她的女儿,她理应是钟舒月的祭司,她们本该是彼此最亲最信任的人,可是你却让悦风敌视钟舒月,让悦风成为你用来对付钟舒月的利器。”
从他知道于小丽是莫皎月祭司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悦风的身世,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他一直在嘱咐着悦风,希望她不要伤害舒月。
“别再做无谓的事情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结局,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如果你不想要报复,莫皎月又怎么会封印她?如果我可以早一点遇到她,她就不会和柳郁墨在一起而失去贞洁之血,害死我的人是你!是你!”
安静的房间里一道又一道喧嚣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都忘了这座古宅里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也没有发现房门没有关严实,有那么一道缝隙,足够门外的人将他们所有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里。
古悦风僵僵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在看着前方,唇紧紧咬着抖动着,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她的眼泪像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往下掉,手中的食物带被紧紧的攥着,骨节发着死一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