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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心惊肉跳

    陆明镜打断他,“江湛,说正事,把那户人家的地址告诉我们。你的手下去抓曾华,我和长乐去找那个买主。”

    江湛不大情愿,抱出地址。挺长的地址,我听了记不住,更不知道在哪。显然,陆明镜心中是知晓的。

    “江湛,谢谢你。”

    江湛表示嗤之以鼻,“你来帮我开会么陆二少?”

    没有回答,陆明镜直接挂断电话。

    收好手机,他牵起我的手,“走吧,常欢很快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被他牵起,我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得知常欢的具体缩在,我悬着的心稍稍回落。紧随着他的节奏走,我不忘问,“陆明镜,周燕西怎么了?”

    我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周燕西如何桀骜不驯,如何威胁我。

    倘使他是个记仇的人,我很清楚他适合厉害狠毒的人,他一朝恢复自由……天呐,我这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陆明镜安抚我,“他只是死了。”

    我穷追不舍,“如果他死了,江湛为什么一副不甘心的忿忿样。”

    不知不觉,已经到停车场,陆明镜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押送周燕西的车爆炸了,无一生还。江湛始终觉得周燕西使诈,但是他查不出证据。这只能证明,周燕西真的死了。就算周燕西没死,你也不必担心。这还是个杀人放火、抢劫强奸犯法的法治社会。”

    待他出去后,我一边消化陆明镜的话,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以我的生活经验判断,一个人在爆炸中,不可能幸存吧?

    即便他是周燕西。

    因为他是周燕西,就算有严谨的计划,也会遭受报应。

    陆明镜动作流利,上车、出发。

    瞥向他的侧脸,我问他,“陆明镜,你哥一看就很厉害,你妈一看就很华贵,你家肯定不简单。你为什么不从商,而做一位风险大成就不见得高的医生?”

    首先,不管他是富几代,总是个可以挥霍无度的公子哥。他并不纵情声色,也不和他哥一样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做医生的辛苦与冒险,我是知道的。

    医患关系如今日趋恶劣,陆明镜随时可能被病人家属围堵责骂。

    相较之下,他不是有更多的选择?

    “这真是个问题。”他的语气却十分轻松。

    “因为你喜欢?”我尝试猜测。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话。”

    陆明镜专心开车的同时,把个中缘由告知我。

    原来陆明镜并没有我设想得那么幸福,他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遭受病痛折磨。最后他父亲的健康,用再多的钱都还不回来。他眼睁睁看着在他心中曾是盖世英雄的父亲,临死前变得如何瘦骨如柴。

    他父亲临死前抓住他对他无力地笑时,他便发誓要做医生。

    长兄如父,陆明镜父亲死后,陆予风肩上承担着重担。因此,陆予风少年老成,接受陆家家业之初,陆母还扶持着。很快,陆予风独当一面,甚至更为出色。

    而身为小幺的陆明镜,选择更为宽泛。陆母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去读军校。陆父曾经是军人,因此希望子孙后代都有一副铮铮铁骨。陆母没有其他可以为陆父做的,唯有坚持他的遗愿。如果他愿意,那就帮陆予风,如果不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事。

    陆母疼爱儿子,尤爱陆明镜。

    读军校之前,陆明镜就更偏向医学方面的学习。曾经为了陈曦,他考虑过要不要做陆予风一样的男人。

    但是他却发现陈曦勾搭上陆予风。他爱着的女孩儿,在他亲哥身上赤身裸体,极尽娇媚。

    军校毕业,他再修医学院,因为天赋秉异,两年毕业。他从不否认,他有名医、专家的头衔,与他的家世息息相关。但他行医救人,也并非是花架子。

    他是问心无愧的。

    我想也是,陆明镜当医生这么多年,要是能力不到家,早就被革职了吧。

    时过境迁,陆明镜提起父亲死在自己眼前,撞见昔日女友和亲哥的奸情,显得十分平静。

    反倒是我,听得心惊肉跳的。我之前就知道陈曦勾搭上陆予风,但听一次就觉得陈曦实在胆大包天。

    陆予风她都敢勾搭?我看见陆予风,绝对跑得远远的。

    陆明镜调子慢,一句一句的。

    我还在回味,他又砸来一句:“到了。”

    我如梦初醒,下车后环顾四周。比起市中心,这一片更像村子,但公路四通八达,并非封闭。

    陆明镜指向的二层小洋房,草木荫庇,鲜花锦簇。这个世界是四季分明的,可是技术可以让花朵经年长存。院落挺大,是铁门,上面生着褐红的锈,斑斑驳驳的。

    “汪汪汪!”里头还有狗在叫。

    隔着铁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狗,不过凶神恶煞的,肯定不是什么可爱的品种。

    我挺怕狗的,尤其是不受控制的狗咬起人了,那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陆明镜应该是看出我的恐惧,走到我身边,握起我的手,“有我在呢。”

    走到紧闭的大门前,陆明镜仗着身高优势,轻易按门铃。门铃回旋的瞬间,里头的狗叫得愈发壮烈的。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主动回握陆明镜。他感受到我的示好,牢牢将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

    “咣当、咣当”,里头的狗叫还不够,一直在扑腾铁门,锈迹斑斑晃起来动静更大,声音震耳。避免碎屑,我稍作后退。

    陆明镜不为所动,继续按着门铃。

    狗的反应太大,以致我们很难判断狗主人到底出没出来。

    “嘎吱”一声,大铁门旁的小铁门传来动静,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太太探出头,“你们有什么事吗?”

    与老太太的话语相伴的,是那只狗此起彼伏的吠声。

    老太太回身呵斥,“小二,别闹!”

    陆明镜牵着我走到老太太面前,“您好,我们来找孩子。”

    一听“孩子”,老太太眉头一锁,脸色紧绷,“没有!这里没有孩子!没有你们要的孩子!”

    老太太欲盖弥彰,作势要关门,陆明镜抬手撑住门,“老阿姨,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你们是被人贩子骗了,钱没关系,我们可以如数归还你们,只要你们把孩子还给我们。”

    见状,我也赶紧哭求老太太,“阿姨,是真的,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已经被医生诊断不能生了,没了孩子,我真的活不下去……求求您……您行行好……”

    因为是老太太,陆明镜出语柔软,使出苦肉计吧。我撒了点谎,但感情绝对是真的。

    就算我可以再生很多个孩子,常欢依然是我的心头肉,不可或缺。

    老太太满脸着急,“你赶紧走!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

    “汪!汪!汪!”老太太出现状况,那条狗的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

    “小二,咬他们!”老太太估计被逼急了,居然放狗咬我们。

    是条草狗,体型壮硕,露出两颗牙,配上他凶煞的叫声。在他逼近我时,我尖叫出声,拔腿就跑。陆明镜将我打横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车里。

    他的呼吸声仍然是规律、平稳的,而我耳边一直回旋狗吠,久久不能平息。等我稍微平息下来,大门紧闭,那只狗徘徊在门口,时不时朝着陆明镜车的方向喊叫几声。

    “你知不知道,见狗跑,只会助长他兽性的本能,让他追你追得更紧?”他打趣我。

    我瞪他:“我怕,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啊,有我啊。”他轻轻说道,一点都不着急。

    重重拍他的肩膀,我不高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现在他们家门口放只大凶狗,我们进都进不去,怎么要常欢?!”

    “刚才也是我莽撞,我们之前先问好他们的情况,做出相应计划会更好。”陆明镜沉稳道,有股斩钉截铁的味儿,“不过现在也不迟。”

    这里一家房子紧挨着一家的,看房子的样式,邻里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

    不过家家高墙树立,不太好沟通吧?

    我为了孩子,陆明镜为了我俩,我们都挺有干净。被拒绝,那就在摆放下一家。终于,买常欢那家斜对面的矮屋主人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说钟老钟太啊?”大妈中气十足,坐在院子里摘青菜,“几年前他们管孙子时,一个没留神,孙子摔到自家后院的玄里,淹死了!现在这湖是埋了,可小孙子的命是救不回来了。儿子儿媳承受不住丧子之痛,跟他们决裂了,一直没再往来过。你别看他们的房子看着挺富丽,两口子日子过得不好,有个病痛什么,没后代关心。可怜咧。”

    我内心震撼,不知该说什么,说实话,两个老人的确可怜。

    但可怜就可以强占我的孩子吗?

    陆明镜也不说话。

    大妈拍了拍青菜,“你们真要劝他们进敬老院也好,两个人住在一起太孤独,房子太大,看着被埋的湖,还总要想起死掉的孙子。真是作孽啊,到敬老院,一堆老人,打打牌唠唠嗑,晒晒太阳,也算个好日子哩。”

    大妈的普通话有点口音,不妨碍我们听懂。

    问到这里,陆明镜拉住我的手,谢过大妈后离开。

    回到车上,我看着尽职的狗和紧闭的铁门,皱眉不展,“陆明镜,现在该怎么办?”

    陆明镜道,“试着联系他们的儿子吧,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就是因为无人在膝下承欢,才会选择买孩子的吧。我看那老太太的样子,也不是精明的人,应该是被曾华给骗了。他们既然是一不留神没顾好孙子,应该也不会虐待常欢。”

    我心中一急,“我这不是怕常欢被吓坏了么。老头老太太是不会对常欢怎么样,指不定曾华就……”

    “行,别急。”他大手按住我的头顶,“我说到做到。”

    陆明镜致电江湛,询问老头老太的儿子一家的联系方式。

    我呢,望着来回踱步的狗,真的想过毒死算了。我知道,有些狗贩子就是给狗吃些不干净的肉,然后拐走狗的。

    我到底……也是下不去手。

    江湛很快有消息,陆明镜直接联系。我看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暗想江湛不做私家侦探可惜了。不过江湛有这本事,用在做生意上,也挺好。

    他想要讨好那个合作商,轻而易举;他想要整那个竞争对手,也可以不动声色。

    “钟先生……”陆明镜礼貌开头,简洁明了将事情大概说了个明白。

    我也挺紧张,不管什么方式,最后解决问题就是好。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被挂了。

    我问陆明镜:“他怎么说?”

    陆明镜耸肩:“说不关他的事。”

    “那怎么办?”

    “先吃晚饭。”他道,“等到晚上,我们用肉包子堵住狗的嘴,翻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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