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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宅

    灰蒙蒙的天弥漫着阵阵迷雾,一片坟场里阴风犀利、嗖嗖的风吹的人浑身发颤……

    我赤着脚半漂半移的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四下望去,地面上横七竖八停放着上百口破旧棺材,有的已经腐蚀的不成样子,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其中一口完整的棺椁吸引了我的注意,它足足比周围其它棺材大了一倍有余,停放在这片乱葬岗上格外醒目,棺椁通体油黑发亮,看着像是刚停放在这儿不久。只是很奇怪,这么一口价值不菲的棺椁就袒露在了外面,风呜呜的吹着使得我眯了眼,身体不由自主的漂到了坟场上空三米左右,正巧就停在了这口最大的棺椁跟前。

    我心里有些害怕,正想尝试着转动身体离开这阴森的鬼地方,突的!地上枯竭的树叶夹杂着坟地里的黄纸杂物被卷了起来,我暗叫一声不好,更卖力的想要远离危险地带,但最终,我无奈的发现我的身体根本不听我的使唤了。

    咔嚓……咔嚓……

    清脆的木材声幽幽响起,在狂风中,我用力睁开眼看去,当我看到眼前的恐怖景象时顿时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的棺材板都被狂风卷了起来,有的在半空中被一分而二,残渣四散,而那口新棺椁竟也被妖风卷起在半空中急速旋转。

    砰一声响……

    棺椁被狂风拆的七零八落,棺椁里层的棺材板也碎了一地,一抹醒目的血红色身影被狂风卷在了离我一米左右的位置,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肤色白皙、模样清秀,满头的黑发在狂风中胡乱飞舞着。

    当这个女尸出现的那一刻,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阵淡淡的香气,香味很奇特,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特殊的味道。我好奇的多吸了几口却渐渐发觉我的身体不能动弹了,像是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了一样。

    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薄纱嗖嗖四串,一条薄纱紧紧缠在了我的腰上,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用力把我拉向她身边,我的身体平衡着和她对视,蓦的,她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散着幽绿色暗光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我的惊恐遍布全身,浑身的毛发紧张的束起,想要尖叫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啊啊半天连嗓子都被憋得火燎样的疼。

    那女人妖艳的红唇微微勾起,一双纤长的手臂蹭的朝我伸来,眼睛猛地凸出,眼珠子就像两个溜溜球在我眼前晃悠,而那张原本娇艳的面容也瞬间像枯竭的烂菜叶,浑身向外流着黑臭的液体,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暗想,看来今天就要死在这个女鬼手里了。

    风狂烈的越刮越狠,我眼看快不能呼吸时狂风的上空突然闪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我睁开眼看向身旁的女鬼,她那双来回椅的眼珠子嗖的缩了回去,一声凄厉的惊呼后她的身体突然燃烧了起来,金黄色的火焰像个火球一样围堵着那个女鬼,她凄厉的嘶喊声像是在空旷的密室里传来,我看到她在火球里来回挣扎翻滚,到最后彻底变成了一股黑烟消散在大风之中,那金黄色的火球也跟着瞬间消失了。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闹钟声响起,我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抹向我的脖子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又是噩梦啊。

    穿衣下床,快速的洗漱以后我就出了门来到了正堂!

    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夏婴,是一个考古系大二学生,从小习武,性格暴躁,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解剖尸体和研究古玩。

    “爷爷!”

    我的爷爷夏振恒,夏家几代单传的风水师父,脾气古怪火爆、对我管教甚严,而且,很讨厌我偷学他的手艺,有时候我在想,这老头儿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哦,错了,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起来了,过来和我一起祭拜祖师爷。”

    我从香篓里抽出三炷香焚燃祭拜,对着夏家祖师爷和几代老祖宗一一跪下磕头。

    “爷爷,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出门帮人看宅子了?”

    爷爷没理会我,拿着一炷香按下神坛左侧的一个按钮,两米三高的神坛咔咔一阵响后就转了开来,神坛里面是一个小型供台,供台中间悬挂着一张古代画卷,画中,山峰之巅上站立着一位穿着古装的男子,而山下洪水滔天,他顶风站在山顶俯视下面狂啸的洪水,天空乌云密布,却在乌云缝隙中出现了三颗太阳。.

    我跟着爷爷又拿起一炷香走了过去,恭敬的焚香祭拜,爷爷跪在台前嘀嘀咕咕,我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等着他。

    说实话,祭拜祖师爷我可以理解,可爷爷对这幅画像祭拜了几十年我真不能理解,如果画像上的人能露出一张脸也就罢了,偏偏还只是一个背影。

    我心里是嘲笑的,所以祭拜这幅画的时候也从来不怎么用心,而且我觉得这幅画卷很压抑,总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恐慌感。

    “爷爷,您知道这画像上的年轻人是谁吗?”

    爷爷起身缓缓睁开眼,扭过头瞪了我一眼:“问这么多干嘛。”

    “每次我回家都要祭拜他,总要让我知道这家伙是谁吧。”我话刚落下,爷爷的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脑门上:“胡说什么?赶紧去吃饭,我要出门一趟,你老实待在家里。”

    “知道了!”我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爷爷不再理会我,关上了里面的暗台后就拿着他那个云游包出了门。

    我目送爷爷出门,心里暗笑,他去帮人看阴宅,我今天闲着也没事,就帮人去看阳宅吧,昨天打来那个求助电话还好是我接的。

    匆匆扒拉了几口稀饭,我带上自己的八卦刺绣包,把老头儿的备用家伙事儿通通带上,就乐呵呵的离开了家门。

    ……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花三百块雇你来不是让你在这里发愣的!”

    身旁矮胖子的怒斥声拉回了我的思绪,耿直了身子,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圆饼眼睛故作惊悚的模样。

    “哎呀呀,这可是凶宅啊,柳老板怎么会相中这片鬼地方?气不顺、位不正,你这可是踩在了鬼门线上,你瞅瞅,你这里的地形前窄后宽典型的棺椁屋,这哪里是给活人住的?”

    矮胖男子一瞪眼,面上皱成了苦瓜脸,操着一口的西北普通话:“您快给指一指都是哪里有问题。”

    我心里冷笑,这屋子虽然不算方正,胜在地处的位置极佳,也算是个吉宅,不过住进了这么一位房主就严重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咳嗽一声,我端着架子拉着身旁的肥胖男子走到院子里:“你看啊,东北方向10米有一个高压电塔,塔高二三十米,犯艮砂,俗话说艮砂没儿郎、小口命难保,柳老板年过四十膝下无子可都是它害的!”

    肥胖不倒翁猛拍大腿:“歹歹滴个大木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真你花钱顾我干嘛?我夏氏一门可是世代单传的风水大师,传到我这一代岂能丢了老祖宗的脸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不倒翁半信半疑的咒骂一句:“那些黑心的中介真是良心坏坏的死了!这么不吉利的宅子硬说是咱们这一代最好的风水宝地,他娘娘的,我可是被他们害惨了!”

    “这才是宅子凶煞的一部分,柳老板还能不能坚持听下去?”

    我接手这个案子时多少对这户男主人了解了一些,四十岁换了五个媳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一个赛一个的臀大胸挺,可这些女人硬是没给他蹦出一个子来,他年纪越来越大,想要传宗接代的心可是越来越急了!

    其实他生不出儿子和这座老宅没有半毛钱关系,从他的面相来看,阴损缺德的事情做的太多,再加上祖上香火不旺,祖先不护佑,这才让他这一代越发单薄!说白了一句话总结,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说说说,夏小姐是有真功夫滴,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放在您身上了!”

    胖子被忽悠的已经丢盔弃甲,眼神里的防备变成了完全的信任!

    我咳嗽一声故作镇定的在院子里又走了一圈,最后伸手指着正门:“这门也不对,大门开在西南为坤门,您这可是给小鬼引路连通地府啊!”

    柳老板脸色煞白的盯着那扇门,肥厚的嘴唇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那可怎么办?”

    我装腔作势的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又走回了屋子里,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打小跟着爷爷四处去给人家看宅子,耳濡目染之下也攒了半吊子水准,虽然说的不全对,忽悠人的本事还是足够的!

    柳老板像是粘皮糖一样紧随在我身后一起进了屋子。

    “您这一楼的厨房建在了正西方,二楼那间厨房又在正东,这可是二火相冲、犯白虎煞了,啧啧啧,处处都不对,柳老板,这房子再厉害的风水师也调不了,您这屋子白日住人,夜里住鬼,您还是趁早搬家吧!”

    柳老板被吓得呆愣在原地,半天了,小眼方才回过神来,听到自己的家里有这么多问题,他惨着脸猛点头:“对对对,夏小姐说的对,换房子,这房子可不能在住人了啦!哎吆,这次可多亏了夏小姐您亲自跑一趟,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住的房子这么可怕,刚才看您年轻还不相信您,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柳老板客气了,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柳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立刻领会了我话里的意思,朝身后一直默默跟随的一位身材火爆性感的女人招呼一声:“王秘书,给夏小姐备一个红包!”

    王秘书冲柳老板勾魂一笑,这才扭着屁股走上前来,从皮夹里将早已备下的黄色信封递到了我面前。

    我故作镇定的微笑,眼睛却趁机瞟了一眼信封的厚度,目测少说也有两三万,这才满意的推辞一番:“柳老板不必这么客气的啦,大家都是朋友嘛。”

    柳老板挥了挥肥硕的大掌、一脸慷慨大方的模样:“应该的应该的,夏小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这点钱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我心里闪过一抹鄙夷,就在一个小时前,这男人还为了三百块和我讨价还价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为了省下区区五十块钱。

    无奸不商!无商不小气。从这位柳胖子身上我也算是领教过了!

    这么有钱,五十块都计较!现在三万块他不照样乖乖交出来?小样,跟我夏姑奶奶斗法,你还嫩了点!

    伸手接过黄袋子塞到了斜跨的布包里,我尽量笑的自然:“今后柳老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身旁朋友有看宅子的,您尽管联系我!”

    柳老板满脸堆着笑:“好说好说!夏小姐这么厉害,今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慕名找您的!”

    二人虚寒一阵,我就准备起身告辞,柳胖子说什么都要把我亲自送到门外,殷勤备至和我刚来时他那鬼脸天差地别。

    到了门口,一辆奔驰专车闪了我的眼,这阵仗俨然是一幅风水大师的做派啊!

    柳胖子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堆着笑道:“夏小姐回去的路程太远,我就吩咐了司机送你一程!夏小姐请上车吧!”

    这柳胖子虽然势利眼,可现在倒是不那么讨厌了,一想到刚才我那一席话就要让他重新换一套房子,多少有些心虚。

    伸手在布包里掏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光的护身符递给了他:“柳老板把这个带在身上,可保你不受鬼怪侵扰,也可以保你早已求子成功!”

    柳老板眉开眼笑的收下,当着我的面就一把套在了脖子上:“夏小姐送的这块护身符我可要天天带着!”

    前面说的那些话不见得是真的,护身符倒是真的能起到镇灵的作用,就当作她忽悠他的补偿了!

    关了车门,我脸上僵硬的傲娇瞬间破功,激动的朝爪子里喷了些口水,屁颠屁颠的打开布包开始点钱!

    一百、二百、三百……

    “三万八?”

    泥煤,钱是不少,字数怎么听着哪里不对?

    “主人,那混蛋又来电话啦……!主人……!”

    手机铃声响起,我把钱放在了布袋子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心里挣扎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按下接听键,头却不由自主的朝身后昂去!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浑厚苍老的声音:“死小婴,你这小犊子给我滚回来!”

    “爷……爷爷,我……我在学校呢,今天上尸体解剖课,回不去了啦!”

    电话那头吼着大嗓门:“你别给我装了,我的家伙事儿都被你偷走了,你这丫头,说了你多少次,就那半吊子本事别到处瞎忽悠,你怎么就是死性子不改呢?你给我快点回来,今天我不打你我夏振恒的名字就倒着写!”

    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挨近电话朝对方低声说道:“爷爷,今个儿你这名字怕是要真的倒着写了,我在学校上课呢,你听听、你听听,都是我同学说话呢!”

    讲完话,我又压着嗓子远离电话高喊一声:“夏小婴,快过来上课了,陈教授都来了!”

    话落,我立刻又把手机拉近,故作不耐烦的对着空气说话:“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啊,我和我爷爷通话呢,爷爷最大,陈教授算什么啊!是吧爷爷?”

    对着空气生演害的我绞尽脑汁的去幻想!

    夏爷爷压着怒火,听到孙女娇滴滴的声音后,卡在喉咙里的火气硬生生熄灭!

    “你这死丫头片子,我就再相信你一回,明天必须给我准点的回来!”

    “得令!”

    “嘟嘟……!”

    电话被夏老爷子挂断,我长呼了一口气,透过车前镜子看到了司机师父强忍着憋笑的脸,为了挽回丢失的颜面,我尴尬的嘿嘿一笑:“没办法,我爷爷得了老年痴呆妄想症,总是觉得他现在还是当年的夏半仙,我这做孙女的要孝顺,就只能陪着他演戏了!”

    司机恍然大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夏小姐真偷拿了老爷子的东西来忽悠我家老板呢!”

    “怎么会?这是商业操守问题,你可不能乱说!”我故作一本正经的呵斥一句!

    司机连连点头“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误会夏小姐了!”

    “主人!那混蛋又来电话啦!主人……!”

    听到电话又响起来,兴许是被老爷子茶毒的厉害,我看都不看的急忙按下了接听键:“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爷爷?”对方沉默片刻传来一句反问,紧跟着就是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

    “夏小贱,夏爷爷又通缉你了吧?”

    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我脸上凝聚的笑意瞬间冷却,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杨骚年,怎么又是你?”

    “咱能好好说话吗?什么骚年不骚年?我可是大好有为青年!”

    听到电话里一本正经的口气,我哈哈大笑一声:“去你的大好青年,我呸,就你这三流渣男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吧,最近又被哪个小婊砸踹了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这头的杨峰拧了拧眉:“我说夏小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杨峰纵横情场十几年,都是我甩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甩我?”

    “啧啧,蹬鼻子上脸是吧?你身边那些大波霸们哪个不是图你那几个臭钱,没了你老子,我看你还怎么瞎得瑟!”

    杨峰傲娇的扬起下巴:“少爷我有颜值!怕什么?”

    “颜值?噗哈哈!就你那张小白脸也就适合去夜店混口饭吃!”

    杨峰不服气的哼鼻子:“你那花痴女不就喜欢我这款美男子吗?不然幼稚园的时候,你也不会强吻我!”

    “去你的大爷!”我怒骂一句:“你还敢和我提这件事?小心我见了你给你一记拳头,姑奶奶可是跆拳道黑带,从小跟老爷子练出来的真本事,你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杨峰听她怒了,口气急忙软了下来:“好了好了,玩笑话而已,今天有时间没?咱们约一面!”

    “没空!”我想都不想斩钉带铁的拒绝,口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真没空?我今天做东也没空?”

    犹豫片刻,声音依旧坚定:“没空!”

    “在维多利亚用餐也没空?”

    维多利亚是a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饭店,那里一顿饭下来少说也要几千块,对于我来说这顿饭可是天价,对于杨骚年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想起那清蒸毛蟹、虾胶囊鲜菇、酸菜鱼、咽了口唾沫。

    不宰他一顿似乎有些可惜了,可一想到我刚才坚决不去的口气,意志不太坚定的摇了摇:“没……没空!”

    杨峰邪气一笑:“那就算了,本来今天我家老爷子收了一样宝贝,我打算拿给你开开眼,你看样子是真没兴趣,那我自己欣赏好了!”

    “我有空!”听到宝贝二字,我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对考古有很深的热爱感!饭可以不吃,古董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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