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砸伤,而是打伤
大约过了半个月,就在清溪与三丫四丫跑到溪边洗衣服的时候,一个并不显眼的马车徐徐地从外面驶入村落。.
清溪瞟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倒是身旁的三丫四丫眼睛瞪得很大。
“这不是马车吗?”四丫问。
“嗯。”三丫点头。
“跟上次梧桐……梧桐妹夫的车相比还是差了点,可是还是不错的。若是有一日,我们家也能有就好了。”三丫嘟囔地说。
四丫笑:“对啊。下辈子吧。”
“去……我才不要下辈子。”四丫一听她这般取笑她,直接拿水泼她。
“我想去看看,四丫要不要一起去?”三丫笑嘻嘻地建议她。
“可是娘亲说,要让我们好好把衣服洗了。”四丫看了看众多的衣服,有些为难。
“只要洗好了,娘亲都不会说的,对吧,五丫?”三丫说。
“谁知道呢?”清溪无意间叹了一句。
三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为何以前最疼五丫的娘亲自从爹爹受伤后便转了性子,一直针对五丫,让她有时会以为是五丫是凶手,可是明明爹爹是自己爬雪山时受伤的。
她显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娘亲的话,他们只有听的道理,哪有反驳的道理?
丢下盆子,自己去玩耍,肯定会被娘亲说的,她看了五丫,说了一句:“五丫帮忙看一下盆子,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清溪见她们打打闹闹,也没有说什么,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
把手伸入冰凉的水中,她的双手越来越发红。
刚开始还感觉水是凉的,到后来,却发现这水还是温温热热的,看样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冰凉。
远远忘了那一眼马车。
她笑了笑,想起男孩驾马车的样子。
三丫四丫两人跟在马车后不远,想看看到底是谁家的车子?刚没有走多远,便见这车子拐进了自己住的地方。
二人回头望了望正在冷水中洗衣服的五丫,莫名地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应该跟五丫说下!”四丫问三丫。
三丫摇头:“还不确定呢。万一是隔壁王叔家的亲戚,我们岂不是更加惹得别人的笑话?”
四丫低头思考了一下,点头。
“先看看吧。若是,我回来叫妹妹。”三丫说。
“好。”四丫点头。
二人蹦蹦跳跳的回家。果然,这马车是驶向自己的家的。
二人开开心心的进去,一进东屋门,便看到红色方桌上,摆了许多好吃的,甚至三丫四丫都没有见过的媳玩意。
三丫嘴馋,想吃。
四丫还小,不知道什么,三丫便让四丫去拿,结果东西没有拿到,便被娘亲小小惩戒一下。
四丫哇的一声就哭了。
娘亲哄了一会儿她,一面抱歉地对来人说:“抱歉,孩子还小,不太懂事。”
男子笑了笑:“不碍事的。拿来的东西本来就是想给孩子吃的。”
娘亲这才把东西放在三丫四丫手中,对她们说:“吃去吧。”
“嗯。”四丫才破涕而笑。
二个丫头欢快地拿着东西,跑出门外,吃去了。
娘亲叹息了一声,问他:“此亲事当真。”
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轻笑:“亲家母,以为我在说笑?对了,还不曾见过清溪,她在哪儿呢?是刚刚的哪两个丫头的其中一个,还是另外一个未露面的一个?我想看看他,毕竟是儿子自己选的,我作为他的父亲还是要过目一下的。”
娘亲摇了摇头:“不是刚刚的那两丫头。刚穿粉色的衣服的是三丫,蓝色衣服的是四丫,而五丫如今在溪水旁的。”
“可否能见下面?”男子询问。
娘亲点头:“亲家,你先坐着,我让三丫四丫叫她去了。”
“好。”
一时,二人无话。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清溪回来。
年轻男子想,清溪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笑了笑,对娘亲说:“听犬子说,亲家公病了,回家后,一定要拉着我过来。我是一名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替他瞧瞧病?”
娘亲一听,立马变得激动。
“真的可以帮忙看看吗?”她们家穷,没有钱看病,如今他来主动提出要帮她相公看病,她真的求之不得。慌忙领他过去。
她一面走,一面说情况。
“我相公昏迷有一个多月了。那日,他出门打猎。我以为他只是去平日里常去的地方,谁知道这次竟然不是。他爬去了乌龙山脉那常年积雪的地方,你也应该听说过,那个地方常年积雪,寒冷不堪。他是被埋入雪中砸伤的,要不是我邻居家的亲戚,他怕是现在都没有命回来了。”长时间一个人扛着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娘亲就憋不住的委屈,泪水就这样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年轻男子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的哭泣还是有些心痛的。
他从袖口掏出一个手帕,安慰她说:“亲家母,你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失礼了,失礼了。”娘亲并没有接过手帕而是婉拒,“你看我在说些什么。让您见笑了。”
年轻男子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他上前去,把脉。眉头皱了下。
娘亲心内一慌,莫不是回天无术?
年轻男子上前细细端详了一下伤口,轻叹:“亲家母,亲家公这不是被砸伤,而是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