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我也是二婚
舒景容以一个极屈辱的姿势,在大白天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她能看见鳞次栉比的高楼。.她的裙子被撩起,韩泽越衣冠楚楚,却自身后攻击着她。
舒景容整张脸被贴在玻璃窗上,他的大掌掐着她的腰,迫使她抬高了迎合他。
这次情事持续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他的冲撞力道十分猛烈,让她大汗淋漓。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儿声音,他就越发用力折腾她,每次的深入都用尽全力。
舒景容险些又晕过去,好几次在他的逼迫下她都咬牙抵抗着那股痉挛,最终听到他的低吼,她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项嘉树到得很快,舒景容混身粘腻的在地上跪了几分钟,韩泽越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韩泽越清理了自己,面无表情的坐到办公桌前按了免提,公事化的女秘书在电话那头禀报:“总裁,韩氏的韩泽希总经理来了。”
“让他进来!你也一起。”
他挂了电话,意味不明的转向跪在地上的女人。舒景容脸颊泛红,不知是方才的运动所致,还是恼羞而致。
她咬着牙自地上爬起来,愤怒的视线像是两道刀子直他直射过去。门被敲响,韩泽越端坐在桌后。
“总裁。”秘书出声。
“哥。”项嘉树先看见他,而后才看见窗边走过来的舒景容,她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头发稍显凌乱,双腿轻浮。虽然办公室很大,但仍然能察觉出不同寻常的气氛。
项嘉树迎向她:“景容!你怎么样?”
舒景容避开他的手,那边韩泽越吩咐秘书带她出去。项嘉树也紧随其后,却被韩泽越喊住:“韩总这么匆忙跑来嘉誉,不说说你的来意么?”
舒景容头脑缺氧,她拂开秘书朝后看,就见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正在对峙。
她很累,急需要休息。
秘书说要送她回去,她无力拒绝。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之前几次面对韩泽越的碰触,她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反感,可是这次,她对他终究生出了厌恶。
她拿浴球不断的搓着自己,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她以为韩泽越至少也还有那么一些爱她,所以听见他要她嫁他时,她是不敢置信的。可结果却是这样,他不过要她的身体,即便她才刚刚答应,他就开始提前预支。
项嘉树又来了家里,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舒景容没接,外公让她下楼,她也推说身体不适。她以为项嘉树会是她的命中注定,会是她的缘份,可造化弄人。
她一天都没有进食。晚上接到韩泽越的电话,他冷冰冰的提醒她不要忘了次日去领证,“申华等不了太久!”
舒景容一怒之下,将手机摔到了窗外。
次日一早离开家的时候,外公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笑眯眯的问她:“囡囡去约会?”
舒景容怔怔的看着外公,恍了恍神。
外公笑道:“年轻就是好,前一天闹别扭,第二天就能和好。”
舒景容抬步往外走,恍恍惚惚的想,她卖了自己,能换来申华的安稳,能换来外公的平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走出去才知道外公所指。项嘉树的车在门口停了一夜。
他迎上来,担忧的喊她的名字:“景容?”
再见到项嘉树,她心里很愧疚。为了让韩氏助申华度过难关,外公利用了她,同样,项嘉树也知道自己被利用。可他却甘之如饴,甚至还为了刺激申华的股价,公开和她的关系。可事到如今,她“甩了”他!
“嘉树,真的很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没有别的任何言语。
“不,景容,是我对不起你。”项嘉树的眉头皱成了一川字:“我哥一直不太喜欢我,但凡我喜欢的,他都想夺去或者毁掉。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但我没想到他会针对你,对不起景容。申华的事,我会竭尽全力,你等等我。”
舒景容听得一脸错愕。她理不清项嘉树和韩泽越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恩怨,但这个消息,还是让她愣了很久。
韩泽越要娶她,究竟存了几分心?
她摇头道:“嘉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项嘉树相比,韩泽越显然狠绝得多。只怕她等不到项嘉树想出办法,申华就已经易主。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舒景容让司机在前面路口停,她对项嘉树道:“嘉树,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会向微博粉丝说明原委,是我不好……”
项嘉树止住她:“不是,是我不对。景容,你再等等我好吗?”
“申华的股份在他手里。嘉树,你回去吧。”舒景容头也不回的走开,终究还是有人因她受到了伤害。
舒景容的微博果然闹腾得很厉害,她昨天情绪不太好,压根儿就没登微博。网名多数不太理性,纷纷指责她。便就在她离开后不久,项嘉树发了一条微博,说没有经得景容同意,就发布了两人的照片,而事实上,他还处于观察期。
舒景容得到了解脱,项嘉树真是个好人。
到民政局门口,韩泽越也正巧到达。他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斜纹衬衫,领带也配了亮色,使得他原本冷淡的脸柔和了几分,整个人更具亲和力,也更加俊朗。
相较于他的精心穿着,舒景容就随意得多,一件吊带裙配了件小披肩,长发结成单股发辫落在颈侧,怎么看怎么像是出来逛街的。
进去之前,舒景容将她打印的东西递给韩泽越:“有些事情,白纸黑色签下来比较有保障。”
韩泽越接过去,并不翻开,只打量着她。舒景容道:“你知道的,我结过婚。我写下来,以免事后被告骗婚。”
她存了恶心他的意思,她这一生,并不只有他韩泽越一个男人,他想要的纯洁,中间也隔着一个陈涵。
“正巧,我也是二婚,要不要也列入其中?”
舒景容略微惊讶,韩泽越道:“三年前结的婚,维持了一年不到,因无性而结束。”
还真是针尖对麦芒,她恶心他,他用更锋利的言论回击,他再一次告诉她,他不是对她心心念念,而是对她的身体无法忘怀!
“我这边还有些状况,”她指指他手里拿的纸张:“我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我们结婚,领证即可。不需要婚纱照,不需要婚礼,更不需要双方家长见面。结婚后若有必要,我可以搬去你那边住,若无必要,你随时需要我随时通知我。”
“你的意思是……隐婚?”
舒景容点头,韩泽越指扣在方向盘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为韩泽希?”
舒景容对此默然不语,指了指纸张道:“还有一些需要你明确的……”
韩泽越看她两眼,才一目十行的落在她拟的协议上,看到最后一条,他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这条,有必要?”
那条是舒景容特意加的,如若两人一起生活,韩泽越不能把其他女人带回家。
舒景容点头:“万一和我一起,治好了呢?”
韩泽越对其他女人不行,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带其他女人回家。但舒景容的话也不无道理,韩泽越嘴角的嘲讽越发明显,作为一个妻子,该在意的只是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在她的心里,和他的婚姻,与和陈涵的婚姻没有两样。
舒景容没有心!
“还有其他疑议么?”舒景容把笔递过去,韩泽越接在手里把玩:“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在求我。”
“是,我在求你,卖了自己的一生!”她语带调侃,透着一股悲凉,韩泽越心微微一抽,想到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他缓缓收了视线,翻到签名的地方,刷刷的签字,力透纸背。
舒景容把协议收好,才跟他一起进了民政局。
和其他新人不同,舒景容和韩泽越整个过程连笑容都欠奉,就连宣誓的声音,也空洞冰冷。
这只是一桩交易!
一人一本结婚证拿在手里,各上各车,各往不同的方向走,舒景容开着车绕祥城好几圈,最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她逃离了c市,以为祥城会是幸福的归途,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那晚看见一身是血的他,她是不是会选择见死不救?
这世界,从没有如果。
韩泽越给她打电话:“今天起搬过来,下班我要见到人!”
舒景容甩了甩头:“收拾行李需要时间,明天一早过去!”
没等他同意,舒景容率先挂了机。
她莫名其妙搬出家,总要有个由头,思来想去,才想到个借口,晚上吃饭时,在餐桌上跟大家宣布:“我找到工作了,在城南的一家外企公司,做行政。”
“要工作怎么跑去那么远?去申华帮帮你妈你姐也好。”外公语重心长。
“我做不来,反倒会拖了后腿。”她笑笑:“城南那边的公司挺好的,还提供住宿,比以前在c市好太多了,可以每周回来看你。”
外公视线在舒梦和她之间来回了几次,最终道:“你开心就好。”
外公容易被说服,舒雁容和舒梦却并非如此。
她们忙着申华的事忙了两天,今天情况稍微好转些了,才早一些回来吃晚饭。才一回来就听说这件事,舒梦敲开了舒景容的房门,舒雁容听见声响,也一起进来。
“你在c市,犯了什么事?”舒梦问。舒景容并没说她要回祥城长呆,本以为她不过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妈。”舒雁容安抚舒梦:“景儿回来,您不高兴啊?”
“我在c市呆腻了,和陈涵的感情不太好索性就离婚了,又想着你们和外公,这才回来的。我知道您不想看到我,所以我自动找了城南的工作,明天就会搬到公司宿舍去。”
“景儿!”舒雁容一个头两个大,这两母女大概是前世的冤家。
“长本事了。结婚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离婚也不打招呼。”舒梦看着眼前和自己酷似的二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婚姻里受到什么伤害,一个人远在c市,吭都不吭一声……
“我和您一样,离婚了!这么多年离开家过得并不幸福,您没有亲眼见证我不幸福的那刻,您觉得失望吗?”舒景容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觉得委屈,她前段婚姻不幸福,这次又把自己卖给了另一段婚姻……
“舒景容!”舒雁容连名带姓的叫她:“过份了啊!”
舒景容闷着头开始整理衣物,这样倒好,搬出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到底还是舒雁容来劝她:“景儿,你不是十几岁的孝子了。这段时间申华遇到了困境,妈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一步?”
“我想过让步的。我以为事情过去了九年,一切都会改变,但是并没有。我还是搬出去吧,在家里久了,总归会有摩擦。外公年纪大了,不想让他看见这些。”
“你都想好了,我能怎么样?犟脾气!九年前这样,九年后还一点都不改。”
舒景容和舒雁容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用这种方式搬出去,到底也不太心安,尤其是在看见舒梦的皱纹之后。
她敲了敲舒梦的门,舒梦的声音略显沙哑,眼睛也还泛着红。舒梦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很少落泪,舒景容心里一紧,低头道了歉:“对不起,刚刚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明天开始上班了,城南城西的跑不太方便,公司提供住宿,我索性就搬过去了,周末会回来。申华的事,姐和我说了,我帮不上什么忙。妈,你注意身体。”
自从开门之后,舒梦一直背对着她,舒景容说完话退出去,关门的时候隐约听见她的一声“死丫头。”
离韩泽越约定的时间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舒景容到了小区门口。城南是祥城的新城区,近些年才发展起来的,以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为主,周边的小区也都不错,韩泽越住的这个小区为最。
舒景容被拦在外面,给韩泽越打了电话才得以入内。韩泽越的公寓不算太大,分为楼上楼下两层。楼下是厨房和客厅,楼上是卧室和书房。家里一应摆设都十分简洁,完完全全就是独居男人的风格。
韩泽越把钥匙交给她之后就要出门,说是今天要出差。
舒景容不知道他几时回来,一直担心着申华,当即就把他叫住:“申华的事,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韩泽越道:“三天之内。”
“你说到做到!”
韩泽越斜睨着她,最后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舒景容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她刚回祥城,并没有置办多少东西,加之她是借着工作的名义出来,自然不敢多带,是以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整理妥当了。看着衣柜里挂着他衬衫的旁边挂着她的衣裙,她有种很微妙的心理,像是欣喜又像其他,她辩别不明。
既然回了祥城,又鬼使神差的和韩泽越结了婚,对于未来,她就不得不再做打算。
她之前是医生,但也有一两年没有从事医生的工作,照顾一家咖啡店,每天见不同的人,这种感觉也很好,她也习惯,是以接下去,她并不打算继续找医生的工作,反倒顺着昨天随口撒的那个谎,网上浏览了近郊几家公司的行政文员一职。
她没有太大的志向,最大的希望也就是平静的过一生,不需要太轰轰烈烈,也不需要赚太多的钱,更不指望某一天像舒雁容那样,成为职场女强人。
找工作需要时间,运气和缘份。舒景容又是做简历又是浏览职位,不知不觉就耗了一天。天渐渐暗下来,肚子也开始抗议,她才发现自己午饭都没吃。
家里的冰箱是满的,有瓜果蔬菜,倒看不出来,韩泽越还是个会生火煮饭的男人。
开放式的厨房,一应用具崭新的摆放,像陈列在货柜上的商品。舒景容没接到韩泽越是否回来吃饭的电话,是以只顾着自己的需求,简单的做了份三明治和一盘水果沙拉。
这边才刚端上桌,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舒景容微微愣怔,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接。
这是韩泽越家,并不是她的住处,她们是隐婚的状态,万一是找韩泽越的呢?
铃声一直响,迫不得已,她只得接了电话,那边响起来熟悉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