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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打赌

    引言——

    北芪的楼相,第一楼的宫少主,南陵的璟王爷。.

    以及年纪轻轻,便坐到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上的贺兰汀舟,并称为世间难再寻的四位公子。

    世人都道这位贺兰公子是,清雅绝伦秀如竹,出尘绝艳不染俗,却不知这话还有后半句,那就是——。

    粉墨修饰易红颜,是了,这位享誉四国美名的贺兰公子。

    他,其实是一个女人。

    一个满腹经纶,还惊才艳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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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早朝前,贺兰汀舟都要去给老夫人和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和娘亲去请安。

    今天早晨亦是如此,冬日天凉,她裹着一件银狐的斗篷,小厮撑着伞,替她挡去片片吹落的雪花。

    荣欣堂里点了盆炭火,火烧的很旺,贺兰汀舟进门便将斗篷解了下来,就着炭火搓了搓手,确定回暖了,方才到里面去请安。

    祖孙三代坐在软塌上叙话,贺兰夫人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让她拿着暖暖手,大约觉得还不够,又把自己怀里的汤婆子,也一并塞给了她。

    “母亲,孩儿的手不够了。”贺兰汀舟哑然失笑,要把汤婆子还回去,贺兰夫人朝她一瞪眼,“说什么混话,天儿这么冷,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听你娘的话。”贺兰老夫人捻着佛珠说,贺兰汀舟无奈地笑笑点头,双手握着茶杯,还得拿手肘夹好了怀里的汤婆子。

    贺兰夫人忽然提起了昨天下午的事,“兰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让为娘和你祖母,口头儿上应了皇帝的赐婚圣旨,这日后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给你赐婚,公主真的嫁了进来,到时可怎么办啊?”

    贺兰汀舟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贺兰老夫人闭目捻着佛珠,也是全然不着急的模样,贺兰夫人按捺不住道,“你还有心思喝茶,我看公主到时候嫁进来,你要怎么收这个场。”

    “噗。”幸好她已经将茶杯放下,不然真的要喷笑了,“母亲,这个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贺兰家不是谁想进,就能够进来的,孩儿将来所娶之人,必会是我心悦之人。”

    “说的好。不愧是我贺兰家的子孙。”贺兰夫人底气十足地赞许道,随之睁开了炯炯有神的双目,贺兰夫人却是懊恼道,“娘,兰儿她不懂事,您怎么也还跟着她一起胡闹呢。.”

    “母亲,您可真是冤枉祖母和孩儿了,这怎么能叫胡闹呢。”贺兰汀舟浑不着急地模样,彻底惹恼了贺兰夫人,“倒成我这做娘的多事了,等公主真嫁来,我看你到底要怎么办。”

    见贺兰夫人真的是生气了,贺兰汀舟也不好再这样打太极下去,只好先给她吃上一颗定心丸,“母亲只管放心就好,只要孩儿不想,公主绝计是不会嫁进我们贺兰府中的。”

    “你已经想好办法了?”别过头去不理她的贺兰夫人,听到这话,当即把目光挪回了她的身上。

    贺兰汀舟笑着起身,“时间不早了,孩儿也该去上朝了,祖母,母亲,孩儿告退了。”

    “这孩子,跟谁学的,说话说一半。”贺兰夫人看着贺兰汀舟走出门口儿的背影,心里又着急又郁闷。

    贺兰老夫人没回答她这话,“你要没事的话,就跟老身去祠堂里礼礼佛。”

    *

    官员的轿子,都要停在宫门口儿,这是几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老规矩。

    除了北芪来的丞相楼笙,和从南陵远道而来的七王爷郁璟珩,有这个可以坐着轿子出入宫门的特权外。

    其他的官员,一律都是要步行去上朝的,贺兰汀舟自然也不例外,小厮将车帘掀开,她踩着杌凳缓步下来。

    今年的冬天不知为何,格外的冷,贺兰汀舟从小厮的手里,接过油纸伞,向宫门里走去,厚重的雪落下一个个深刻的脚印。

    “贺兰公子。”一道轻柔地声音,在后面唤她,她停下脚步,一辆通体素裹银白的马车,在她身侧停下,纤白得像是玉雕的手指,将车帘半掀。

    露出那张如墨似画的俊秀容颜,他的肤色比寻常人要白上许多,看上去有些病态,可这些却丝毫不会折损他容颜半分,相反还为他平添了几分病态的美。

    此人正是北芪出使来的丞相——楼笙。

    贺兰汀舟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地叫住自己,收起眼底的疑惑,对他露出了友好的微笑,“时间还尚早,楼相怎也会到宫里来。”

    “本相……咳咳,咳咳咳。”楼笙毫无征兆地就咳了起来,贺兰汀舟挑眉瞧着他,是凑巧,还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楼笙歉意地对他一笑,“本相失礼了,叫贺兰公子笑话了。”

    “西子捧心亦是美,楼相风姿绰绰,说是笑话,倒不如说是叫我无地自容。”贺兰汀舟淡笑道,看着周遭稀稀疏疏进入宫门的官员,道,“时间不早了,改日再同楼相叙话,在下先行一步了。”

    “贺兰公子请留步。”楼笙出声叫住了她,“归根究底还是本相耽误的公子,贺兰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同在本相一起乘车进宫,也好叫本相弥补上刚才的过失,于心也可安矣。”

    这……宫门口儿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要真的是徒步而去,恐怕要误了点卯,也罢,反正她现在是男儿身,也不用顾忌什么避嫌的问题,“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麻烦楼相了。”

    贺兰汀舟同楼笙拱手道谢,踩着杌凳,正费劲的向车里爬去,一只美玉无瑕的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她错愕了一瞬,道谢说,“楼相好意,但我身染寒凉,实在是怕把寒气过给楼相。”

    很写实的谦辞,既不会让楼笙感到尴尬,也不会显得她拒绝的太生硬了,而楼笙却像是没听明白,“无碍,车里点着炭火了,贺兰公子再这般推诿下去的话,当真是要误了时辰。”

    楼笙回她的也是一句实话,再这般推诿下去,倒显得她矫情做作,心怀龌龊了,于是她扶着楼笙的手,借力爬上了马车,随着车帘的放下,楼笙对外道了声,“走吧。”

    雪地上压出两条深深地车辙印,马车缓缓向宫内驶去,贺兰汀舟在楼笙的对面坐下,当中点着盆银骨炭,上置了一方酸枝木的茶几,楼笙斜靠在软垫上,神色看上去有几分地疲倦。

    “吃食,茶水全在这里,那边的抽屉里有书,贺兰公子自便就好。”楼笙阖上了双目,“本相倦了,便不同公子多言了。”

    噼啪的炭火声,夹杂着他浅微的呼吸声,一室安静。

    虽然说是叫她自便,可她也不能真就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左右无事干,索性打量起了车内的装潢,这样温暖的车里,热的她都想要脱掉斗篷了,以手为扇来驱散热气。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对面,楼笙将自己裹的很严实,暗紫色的貂裘大氅,领口、袖口滚了一圈儿雪白的银狐毛,他微微蹙起眉梢,色泽浅淡地薄唇也抿起些许,似乎是有些,冷。

    冷?贺兰汀舟实在是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这样的环境下,还会觉得冷,除非是患了极寒的症状,虽然同楼笙没打过几次照面,可是那有限见过面的几次,他也并非表现出畏惧寒意来。

    正在贺兰汀舟思忖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太和殿的外面。

    回头见楼笙还在熟睡中,也不好为了一句,无甚意义地道谢,就把他喊醒,索性就直接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记得替我向你家楼相道谢,有劳了。”临走时,贺兰汀舟同车上的车夫说了声,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太和殿。

    直至她身影已经看不到了,车夫才道,“相爷,贺兰公子已经走了,您看……。”

    “嗯。”车里懒懒地应了一声,而后又听楼笙漫不经心道,“惠帝的六公主,不是邀约本相,今日轩水亭一叙吗,呵,本相既然答应了,岂有不赴约,失信于人的道理。”

    *

    幸好坐了楼笙的马车进来,还不算太晚,尚还有几个大人没有来,贺兰汀舟放缓步子往里面走。

    同在大理寺任职的好友,官居六品司直的徐子翊,大老远地朝她招手,旁边几个年轻官员,窃窃私语地嘀咕,“正主儿来了。”

    贺兰汀舟唇边挂着浅浅地笑意,走到四、五个人围成的小圈儿里,同为好友的李游,也是他俩上司的正三品寺卿,向走来的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汀舟,你可算是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念叨你,可都念叨老半天了。”徐子翊像是开了连环炮,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贺兰汀舟有些意外,“念叨我?”

    御史大夫的小儿子柳榆,现在尚书省任员外郎这一闲职,听他点头道,“是呀,贺兰少卿你不知道,徐司直刚还和李寺卿拿你打赌来着……唔唔,唔……。”

    “榆木疙瘩,你瞎说什么,谁拿汀舟打赌了!”徐子翊眼疾手快地就把他嘴给捂上了,分明是在掩耳盗铃,柳榆瞪着眼珠子,嘴里呜里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个什么。

    话虽然没听全,但贺兰汀舟已经把打赌这事,想明白了个七八分,她挑眉看向,企图把柳榆拽到柱子下,藏起来的徐子翊,“阿谦,你和少渊拿我打赌,倒不知赌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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