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探案僧
鸭头馆,虽然它的名字起的很像一个烤鸭店,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小倌馆,听着柳榆和李游还在后面讨论烤鸭,贺兰汀舟不免失笑。.
里面总共分为了上中下三层,一层,四面分别搭建了四个台子,说书唱戏听曲儿,全都在这里,而二层,翠竹圈起来的栏杆上,镶了整整一圈儿的夜明珠,将台下照的明亮,又自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至于最上头的第三层,黑漆漆地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都不为过,神秘与诡谲的结合,强烈地勾起了,人心底最原始的好奇,恨不能上去一探究竟。
“徐爷,各位爷,请跟小的这边儿请。”他们几个才刚走进去,立马就有侍从迎了上来,将他们领到了二楼上的一间雅间。
几人坐定,徐子翊轻车熟路地说,“去把风雅颂三位公子请到这边来。”
“回徐爷的话,实在是不巧,三位公子今儿个都有外场,您看要不要叫别的公子,过来伺候。”那侍从半弯着身子道。
徐子翊皱起眉头,“爷几个能来这儿,全是冲着风雅颂三位公子,在鸭头馆里清流名声来的,你可倒好撺掇着爷,叫别的庸脂俗粉过来,你几个意思。.”
“爷误会了,那依爷的意思?”那侍从声音带了歉然,但姿态却是不卑不亢。
令无所事事的贺兰汀舟不由多瞧了他一眼,下人如此,想必这鸭头馆的馆主定非等闲人物。
不待徐子翊难为他,贺兰汀舟便开口道,“既然无缘得见风雅颂三位公子,那便罢了,倒不知咱这儿可又什么特色小吃,人生之美,不过吃食与美色矣,得其一也不算是白来,阿谦以为呢。”
她看向脸上隐约还蒙着一层怒意的徐子翊,这次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敲着桌面说,“把你们这儿的吃食,捡精细的都端上来,记你洛爷的帐头上。”
侍从躬身倒退了出去,很快端来七、八碟精致而又甜香扑鼻的糕点,并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茶水,他说了声,“几位爷请慢用。”就再次退了下去。
“雨前的花茶,倒真是不错。”贺兰汀舟轻啜了一口热茶,半是揶揄道,“徐爷,看这样子,您以前一定没少到这儿来吧。”
“岂止是没少来呀,咱徐爷可是恨不得天天往这边儿跑。”荀玉辞接口道,徐子翊没什么好气儿地瞪他,“你要是能看我天天往这儿跑,那你也一准儿没少来。”
“我?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如花美眷,抱在怀里软软的,硬邦邦的老爷们儿,一看他我就先软了。”荀玉辞状似恭维地朝他拱手,“徐爷的口味,我等俗人可是品不来的。”
柳榆和李游低头只顾吃东西,生像是饿了七天八夜似的,贺兰汀舟无心掺和他俩的斗嘴,“你们俩慢点儿吃,没人跟你们抢,嗳,我说,你俩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柳榆嘴里还含着没有完全咽下去的桂花饼,朝她伸出三根手指,含糊道,“我前几天犯了点儿错,我爹罚我三天不许吃饭,我实在是太饿了,你千万别告诉我爹,我不吃了行不行。”
要不说徐子翊怎么给他起了个,榆木疙瘩的外号,还一炮而红了,这孩子的心眼儿,简直太实了,见她不说话,柳榆跨过桌子去扯她的袖子。
对上那双湿漉漉小鹿般的眼睛,就算是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更何况贺兰汀舟压根儿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他爹,“好啊,你吃饱了,我就不把这事儿告诉你爹。”
他这也算是事出有因了,那少渊呢,又是个什么情况,她将目光转到,已经放下点心,去喝茶的李游身上,“少渊,你不会也是犯了什么错儿,被你家老爷子罚着不许吃饭吧。”
“我会犯错?”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疑问,分明是在反问她,你觉得可能吗,李游放下茶杯,道,“芸香楼女老板的案子,还没有破,我没有心情吃饭。”
“呦!什么案子这么难破,居然都难倒了我们大理寺,出了名儿的探案僧——李游李寺卿啊。”纯粹是因为他破案时的专注,像个入定的高僧,徐子翊才会拿探案僧这个雅号来打趣他。
“你的案子。”李游的话,让徐子翊傻了眼。
怎么个意思?他难以置信地抬手指着自己,“我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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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流满面的小白:男主君不幸遭遇难产,肿么破(>﹏<)
磨刀的男主:(笑意森森)无痛剖腹产,你值得拥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