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向你证明,我的身体无碍!
市政府大楼。.
碍于宋一海突然住院,林立军从一开始的传达,到提议再到做一些简单的决定,仿佛没有人质疑,认为这是不怎么妥当的。
会议室结束后,林立军走在前走,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来到宋一海办公室。
正厅级,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宽敞明亮来形容。
偌大的办公桌,也采用了宋一海的喜好,专挑了名贵的梨花木,从外面看隔断里头的情况,仅是一个简易的休息间。
走进后却别有一番天地,影院、酒柜以及减压的按摩椅和足以容纳两人的特大浴缸等等,只要拧开书架后面的特殊装置,就可以融入其内。
此刻,出现在林立军眼前的,不单单是这些身外死物,还有丰腴仍在宋夫人。
她黑色带洞的布条,遮了重点,足尖所极之处,正是花艺酒桌,虽小至精致,上头早已经醒好的两杯葡萄酒,正透过夕阳,散着别样的鲜红。
站在暗门后,林立军瞧着高跟杯。有那么一刻,血液里都流动着兴奋。
领带扯下来就是迷人的锁骨,有滚动的喉结,随着他的走近,逐渐清晰的呈现在宋夫人视野里。
林立军修长的手指,指肚摩擦着杯沿,邪性的开口,“这颜色好漂亮,像血,女人专有的血!”
或许秦佳乐的身体,在被燃烧的那一瞬,鲜红的血液,如果盛在这样昂贵的高脚杯里,甚至比这一刻葡萄酒的颜色,还要漂亮。
猝不及防的,他像野兽,撕了宋夫人本就少得可怜的布纱。
没有什么预备,直接开始了最原始的一切,混乱迷离的视线里,林立军仿佛看到两年前,那个经历车祸、乍由植物人清醒的他。
为了更像林立军,他这张脸,究竟动了多少刀,记不清了。
又有几次是在没有麻药的前提下,一点点的取皮和整形,他也数不清了,倒是唯一的记忆,只剩痛。
那半年,可是真的痛啊。特别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的止痛药,一片两片的,一直增加到十片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恐怕那段日子,如果不是背对他的这个女人的身体,他熬不了多久。
从小他就怕疼,也没有良好的忍耐力,倒是这样痛不能眠的黑夜,一点点磨练了他的意志和学识……
终于,终于,两年后。他有了今天。
所以不管是人或物,只要对他有所威胁,他都得清除:秦佳乐,好走!怪只怪,你是林立军的表妹。
敞开的迟骋后,林立军再一次恢复了西装革履。
严谨的把刚撕掉的领带,也被系了回去,如果不是房间里还飘荡着特有的暧昧,宋夫人都不敢相信,那个在医院救下她的小傻子,竟会成长这么快。
两年前的中心医院,是她被人劫持,是他傻傻的去救。
之后再到医院复查,差不多还有遇上他,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他妻子跟有钱人跑了,而他在母亲入狱后,也遭遇了特大车祸。
真是傻人有傻福,睡了一年,不但醒了,宋夫人还惊讶的发现,他太像林立军了。
“小林子,小傻子~!”半靠在躺椅里,宋夫人是这样呼喊着.
林立军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只狠狠捏了她一把,“是,我就是你的傻子!”划过女人下巴,他转身离开暗房,阴鸷也随之浮现,消失。
秘书长办室门口,助理仿佛已经习惯这样长时间的不回应,直到听见脚步声,这才推开,随林立军一起来到办公桌跟前。
“有交通事故吗?”林立军心情不错,手指弹着桌面,有一下没有一下的,透着懒慵。
“有的,一小半小时前,在外环路高架桥附近。”助理泡了咖啡,送到林立军跟前,很快打开液晶电视,调到报道事故的频道上。.
入眼所看到的内容,刚好是死者‘秦佳乐’的个人信息,背景画面停留的,除了还原秦佳乐所开的出租车,再就是一黑一蓝,两辆私家车。
林立军眯眼,“查一下,这两辆车,是谁的!”
十几分钟后,助理有了答案,她说,“蓝色丰田是沈舒航,起因是秦佳乐撞了沈母,然后那辆黑色迈巴赫,户主不详。”
“不详还是你查不出来?”林立军砰的盖上咖啡杯,食指紧紧扣着虎口,有些烦躁的说道,“晚上应酬推了,你帮我约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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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三环,高架桥。
云少宁站在桥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车祸现场。
救护车拉着几名伤员,来来回回的从他身旁驶过,可是没有一张脸是他寻找的沈衍衡和沈舒航。
消防车灭火后,收整完工具,开始返回,找他们寻问情况,都说救火的时候,只发现一具女尸。
交警和警员也在处理后事,做记录存档。
他们的答复同样,没见其他人,天网监控中心那边,画面是恢复了,可再看清楚,连环追尾事故不但发生,而且巨大蘑菇云早已经直冲天际。
看着夕阳,斜洒在江面。云少宁有些无措和慌乱,就在几分钟前,宋夏和陆蔓还双双打电话过来询问,她们在等他的答复。
现在,他该怎么答复?
正低落着,兜里的手机,叮铃铃似警钟一样,敲醒他的意识,却是掏出来一看,又是夏天逸。
云少宁有些烦躁了,“有事?”
“夏日酒店,酒精纱布,还有消炎药,以及……”电话里,夏天逸不带情绪的声线,一个词一个词的吐出,吩咐着云少宁赶紧带过来,然后就挂了。
“吖!”云少宁忽然跳起来,惊得周围没有散去的人们,惊讶不已。
如果刚才的他,是急促、紧张和慌乱,那么这一刻,离开的他就是雀跃和欣喜,少有得意的吹着口哨很快发动车子离开。
甚至在买全夏天逸所点名要的东西时,再次拨打某个女人的号码,不过得到的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此时此刻,宋清柔手机屏幕的提醒,已经有76通未接来电。
自从昨天晚上,意外听到林立军和那个女人在车里鬼混后,她就不想再接任何人的电话。
那个女人的一声‘小林子’,她太清楚和熟悉。曾经有几次,她还取笑她搞得人家像个太监,现在看来,两人根本就是早有奸情!
怎么着,还想借着她不想让叔叔失望的基础上,假结婚后,骗走叔叔留给她的遗产?
呵,到现在宋清柔才明白。林立军果然打算好主意,分走属于她的那份财产,然后那个女人的那份也属于他,叔叔的位置还是他坐。
典型的就是直接取代叔叔!
所以这两年叔叔的身体,是真补是在其他外力作用犯病?
基于这些疑点,宋清柔两天一夜以来,除了必要的吃喝,眼睛都没眨一下,一直监视着林立军,也巧了,几个小时前,正好让她听到秦佳乐叫他表哥!!
当时她就感觉怪怪,现在再看事故报道里秦佳乐的死亡信息。
宋清柔不怎么清醒的脑袋里。立马弹出一个念头:不管是因为秦有为想炸沈衍衡,还是夏日别墅两年前的爆炸,总之林立军就是在杀人灭口!
秦佳乐一死,那——
想到这里,宋清柔噌的站起来:不好,秦有为有危险!
念头一出,她随便换了衣服,抓了两把头发,拎着车钥匙就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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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晚上十点,陆蔓把女儿沈夏托付在菠萝馆,一直守在抢救室外头。
走廊里,她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等,忐忑也坐立难安的来来回回走着。担心婆婆的同时,更担心沈舒航,生怕他冲动下,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哐!
午夜两点,抢救室门终于打开,灯箱随之熄灭。
陆蔓脑中炸锅了一样,看着走过来的医生,她张了张嘴,“医生,我妈,她……”
“哦,手术很成功!”医生摘了口罩,长长舒了口气。“再观察一会,大约两个小时后,护士会转到监护病房,接下来的48小时,注意高烧感染。”
“然后呢?”陆蔓怔了下。
医生看了她一眼,“腰椎粉粹,能捡回一条命,就不算了,做好瘫痪的准备。”说着,离开。
陆蔓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直到手机嗡嗡的直响,这才后知后觉的接起来,乍听沈舒航的声音,她哇的一声哭了。
电话那头,沈舒航呼吸一紧,“我没事啊,妈怎么了?”
陆蔓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你在哪,你在哪啊,中心医院,你快过来!”
夏日酒店里,沈舒航捂着火辣辣的胳膊,看了眼正在上药的沈衍衡,他压低声音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别着急。”
音落,挂电话,来到夏天逸跟前,他问,“三哥的伤,怎么样?”
赶在夏天逸开口前,沈衍衡咬了咬牙,“我没事,不就是擦伤么,你胳膊还是骨折了呢!”抬眼,他看着已经换了新衬衣的沈舒航,“回去!”
“我不走。三哥!”冷静下来,沈舒航才意识后怕,“如果撞上来的车不是你开,如果不是你救,这会死的人,一定是我。”
“所以以后,好好活!”几辆相撞的瞬间,沈衍衡脚快的跳了,但沈舒航却卡住了。
为了抢他出来,沈衍衡徒手撕玻璃,滚地的时候,后背擦伤过半,也可是能大风大浪的经历多了。这么点擦伤,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行了,时间不早了,按我说的去做,别墨迹!”因为夏天逸挑玻璃渣的动作,沈衍衡倒抽了口凉气,见沈舒航还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手。
沈舒航看着带血的玻璃渣,一块块的丢在茶机上,满是自责,“三哥,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伤,秦佳乐也不会死,两年前的爆炸,或许就能查清了!”
“你也说了,只是或许!”酒精浇上去,整个后背瞬间一片火辣辣的疼,沈衍衡有两秒是疼的说不出话来,缓和了好一会,听夏天逸说‘好了’,这才起身。
忍着疼,他表面风轻云淡的套上黑色衬衣,一粒粒的扣完纽扣。
最后,来到沈舒航跟前,他说,“好了,如果仅仅一个秦佳乐没了,我就再查不到什么,那你眼里的三哥,是不是也太无能了?”
声音落下,不再给沈舒航墨迹的机会,沈衍衡房卡给云少宁,“马上天亮了,退房,各自各家!”
一时间,几个人很快离开房间。
沈舒航因为胳膊骨折,车子报废。由夏天逸送回去。
云少宁刚好顺路,载着沈衍衡来到菠萝馆,下车前,他说,“秦佳乐这条线,基本等于断了,要不要去沈家查查她的住处?”
考虑到沈李氏的伤势,沈衍衡想了下,“过两天!”扣上车门,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少宁,你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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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馆,三楼卧室。
自从傍晚前,沈衍衡急忙离开,我就隐隐的不安。
猜到他肯定是遇到什么急事,所以一直没敢打扰他,却是几个小时后,他不但没来电话,手机还少有的关机,问云少宁也是支支吾吾。
晚上,陆蔓送她女儿过来的时候,只说有事,也匆忙走了!
之后,哄小菠萝和沈夏睡着,我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迷迷糊糊的,只要睁开眼,第一件事肯定是摸手机看。
可是一直等到早上五点,云少宁没回复,沈衍衡也没来信。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握着手机,我再无睡意,站在窗台前,再一次拨打沈衍衡的号码。
叮铃铃~!
熟悉的铃声,隐约从楼下传来!!
“沈衍衡!”我呼吸一紧,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脚就往楼下跑。
果不然,等我焦急万分的,从三楼跑到一楼,入眼看到,此刻正端坐在大厅沙发里,手拿报纸的男人不是沈衍衡,又是谁!
看见我下来,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有错,反而质问我,“鞋子为什么不穿?”
这个欠收拾的男人,能注意我没穿鞋,难道意识不到,他一夜不回来,电话都没有一个,我会不担心?我能睡的好?
站在一楼楼梯拐角,我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继续一层层的下台阶,最后来到他面前,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我咬牙,“沈衍衡!!”
估计他看出我生气了,放下报纸也站起来,迈步走近的时候,我抬腿想踢他。
沈衍衡示弱,“呀呀,老婆,咱文雅点,君子动口不动手哈!”
嬉皮笑脸的。一定有鬼!
生气的当口,我推了他一下,“就不文雅,就动手,你怎么着吧!”我翻白眼,一副自己是女人,根本就不是君子的架势。
沈衍衡哈哈一笑,捉了我手腕,不由分得扯到怀里,“这么凶?看来是没睡服!”
“混蛋!”又羞又恼,我呼了口气,正想压制鼻腔里的酸涩,这才闻到他身上,除了有我所熟悉的清冽之外,还有浓浓的医生酒精味。
碍于是客厅,我拉着他就往三楼卧室去。
沈衍衡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我拉着,低笑道,“老婆这行为,是打算现在就睡服的意思?”
我没说话,只忿忿的瞪了眼。
哐!甩上门板也跟着上锁,然后一步步的走向沈衍衡。
他倒是很配合,自动从卧室门口,一直退到床跟,眯眼笑道,“老婆。可不可以温柔一点?你这个凶巴巴的样子,为夫很害怕呀!”
“你给我闭嘴!”越看他身上这件黑色衬衣,越古怪。
以往他偏好白衬衣,偶尔也会穿蓝色,烟灰色和格子的,但今天,像这样全黑的,还是第一次见。
走上前,我伸手,目标正对他衬衣袖口,却是刚解开一粒,手腕就被沈衍衡握住,俯身手托起我下巴,凑过来吻了下来。
“想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沈衍衡,你胡扯什么,给我松手!”越阻止,我心里的疑惑越重,也在这时,瞧见了他带刮伤的手背,一瞬,我更紧张了。
偏偏沈衍衡还坏坏的说,“松手就松手,不过我更喜欢你下我——”
“沈衍衡,你受伤了!”我几乎是咬着牙打断他,“说好的夫妻坦诚呢?你为什么关机,又为什么瞒着我?现在。给我把衣服脱了!”
“?”沈衍衡眯眼,“脱到什么程度?半光,还是全光?”
“少油嘴滑舌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原来也这样能说,我甩开他手腕,上手直接解衬衣,一粒一粒纽扣的往下剥。
黑色质地优良的衬衣,衬得他麦色的肌-肤特别显眼。
我咽了咽口水,故意让自己忽视来自眼前的诱-惑,最后一粒纽扣搞定,没解袖扣,踮脚去剥肩膀那里的时候,沈衍衡忽然说。“看来,我得用行动,来向你证明,我的身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