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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之 公子自重不敌爱似潮水

    在龙鳞建国一百三十六年,紫荆建国一百九十三年,展开了两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战。.

    紫荆来势汹汹,长驱直入,短短几月便攻入了龙鳞皇城,只差最后一道防守,便可攻破龙鳞。

    但是,紫荆女皇在重要关头突然失踪,紫荆军队人心涣散,恰在紫荆正要攻城的时候,龙鳞质王带兵前来,一挡紫荆所有的军队,将紫荆赶出了龙鳞京城。

    此后,龙鳞派人,抵挡紫荆。

    经过半年的时间,最后龙鳞反败为胜!

    紫荆女皇失踪,紫荆摄政王逝世,紫荆先帝唯有再次回到皇帝的位置,一统紫荆。

    此后,紫荆与龙鳞结下了深厚的渊源,两国不时派兵交手。

    可是再过了半年之后,紫荆却是突然就停止了对龙鳞的一切侵犯,让所有的士兵都班师回朝!

    谁都不清楚为何事情会有多转变,哪怕是龙鳞,对于此事也是不得而知的。

    同样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龙鳞皇立后了,可是这位皇后却久久没看到踪影,不只是龙鳞文武百官没见过,就连皇族之人亦是没见过。

    而龙鳞皇,更是长年留宿在皇后寝宫,甚至罢朝三年,龙鳞大权旁落,他却不予理会!

    百官们在这三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龙鳞皇,早朝要么是质王上去说说什么,要么便是一群百官再说话。

    就连启王和黎王,都没有在早朝上露过面了!

    可是在三年后的龙鳞街头上,百姓们都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全然没了反应。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一袭月牙白衣袍的男子,浑身上下是高贵以及不可接近的霸凛气质,还参杂有嗜血的可怖气息。

    这样的男人,是他们所畏惧的,同样,像这样的男人,定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可现下,竟当众轻薄一名女子?

    男人俯下身,攫住紫衣女子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似乎吻得极为炽热,他竟是伸手揽住了女子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吻得更深了。

    这样熟悉的感觉,哪怕是分别近五年,他依旧是熟悉的,她的味道,任然让他沉陷。

    东陵梵湮健硕的臂膀将她紧紧拥住,阔别三年之久,这样的想念如潮水般将他包围,再次遇到,他不会在松手了。

    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吻不由得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来越缱绻。

    紫衣女子被东陵梵湮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方低吼一句“把眼睛闭上”。

    她才眨了眨眼睛,扯回了游走的思绪。

    她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抬手就像将对方推开,东陵梵湮将攫住她下巴的大掌松口,一瞬间便扣住她的两只手腕,而后将她抵在墙上,带着不容抗拒之态,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是专注的,是深情的。

    几乎吻得要窒息,东陵梵湮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女子稍稍缓过气来,可也才说出一个字,便让人堵住了嘴,再来一番辗转反侧。

    松开后,她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他便再吻下去,如此反反复复,女子不敢再说话了,只瞪着眼睛看他。

    东陵梵湮魅眸带有迷离的色彩,魅惑地攫住她的视线,半刻也不愿离开,对视良久,东陵梵湮低醇的声线在她耳际荡起。

    “你,可让朕好找……”

    扣住她双腕的大掌没有松开,他含住她的耳珠,惹得她身体一阵酥麻。

    她气喘吁吁地开口:“公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东陵梵湮动作依旧,“你觉得,朕还会认错你么?”

    女子被他挑逗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当真看清楚我的长相了?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东陵梵湮嘴上的动作一滞,旋即,慢慢的收回身子,霸凛不可抗拒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脸上。.

    从上往下看,同样的玉眉,同样的凤眸,同样的巧鼻,同样的红唇,整张脸都是他记忆伸出的模样。

    但,确实有不同的。

    凰殇昔的那张脸,是那样的玉质冰肌,那样的毫无瑕疵,那样的吹弹可破,而这张脸同样是如此,可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颗妖娆的泪痣!

    泪痣?她没有的。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探究的目光在女子的脸上上下逡巡。

    半响,俊美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弧度,他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性感,“朕的女人,朕不会看错。”

    女子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公子,我确实不是,你也不用一声一句‘朕’了,我有属于自己的记忆,不会因为你这声叫唤而让你骗了过去的,一个自称,不代表一个身份。”

    说着,女子挣了挣自己双手,但扣住自己的那只大掌并不松开,反而还因为她的挣扎而稍稍加重了力道。

    她眉心染上怒意,凤眸也掠过几分薄怒,“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在大街之下,请你自重!”

    东陵梵湮置若罔闻,将脸靠了过去,埋在她肩窝处,闷闷的声线传出:“对自己的女人,也需要自重么?”

    “你!”女子愤懑,“我说了我不是!你还这样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朕还可以再不可理喻一些,你,要不要看看?”东陵梵湮接话接得很顺口。

    “你——”女子小脸都被气得有微微发红,“你走开!”

    东陵梵湮伸出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似乎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朕不走,朕再也不走了……”

    挣扎的力道忽然小了,女子眼中有什么异样的光芒闪过,眼中的情愫复杂而又迷茫,甚至还有诡谲的……悲痛。

    女子放弃了挣扎,垂下眼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时间一点点过去,百姓们讪讪地收回错愕惊讶的视线,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但经过的人还是有不少会将余光瞥过去,那样一双有着如此绝世容颜的男女相拥,不是被指指点点,就是投以惊艳的目光。

    东陵梵湮终于松开了她,大掌握住她的一只,而后探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牵着她便要离开。

    女子确实定在原地,不愿迈出一步。

    “我不走。”

    东陵梵湮回头看她,看她那张倔强的小脸,脑海中回忆起了多少年前,她扬起如蝼蚁般倔强的小脸,跟他犟。

    心中有一处被击了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忽然明白此刻不能逼她,他越是逼她,她就会走得更远,或许有一天,她或许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东陵梵湮终究是没有再逼迫她,但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夜幕降临,某座客栈内。

    女子沐浴完毕之后,本想招来小厮将晚膳端上来,可是又觉得没有胃口,只好作罢,早早的熄了灯,合衣躺下。

    躺在床上,女子翻来覆去的硬是没法入睡,脑中都是今天与东陵梵湮的相遇,或者说,其实是那个用情至深的吻……

    她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又想到那个男人跟着自己也来了客栈,要是出去走走指不定就碰上了。

    诶,真是烦透了。

    这般想着,女子又躺了下去,这一次,她强迫自己要入眠,数了很多只绵羊才侃侃入眠。

    只是好不容易入眠,但却并不安稳。

    屋外,有阵阵凉风吹来,将她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凉风袭来,撩起了床榻上的帐帘,里面蹙着眉头睡得不安稳的人儿的模样若隐若现。

    那颗妖娆的红色泪痣,显得格外显眼。

    凉风来得很快,走得也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走了。

    床榻之上,有人影晦暗不明,朦朦胧胧,十分的不真切。

    时间很快便到了午夜,床上的人儿更为不安稳了,一双好看的玉眉紧蹙,脸色也开始有些发白,额上覆上了一层宝宝的细汗。

    身子微微颤抖,“不……不要……不要,别……啊……”

    榻上人儿发出了不安稳的低呼,声线带着颤意和害怕的意味,随着时间的流去,她变得更加的躁动,额上和脸上的汗珠顺着她精致的面容滑下。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拉了过来,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抚着,另一只硕臂圈紧她的腰肢,随着轻抚的动作,力道便收得更紧。

    “放心睡。”声线低沉性感。

    直到怀中的女人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均匀,大掌才停了下来,转而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

    周遭的气氛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女子紧蹙的眉不能舒解,一场梦魇过去,让她隐隐有醒来的痕迹。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让她玉眉更紧,睫毛颤了颤,一双凤眸缓缓睁开,没有灯光,她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还听到了另外一道,而且离自己很近很近,几乎是贴着她耳畔发出的!

    凤眸顿时变得清明起来,眸中浮现了警惕之意,女子想动,却发现身体被人禁锢了,动弹不得!

    她想挣扎,可是禁锢她的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钳制的力道猛然加重,女子这才感觉到身前贴着一阵温热!

    “你……”只说了一个字,女子就顿住了,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不过是愣了片刻,女子便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陵梵湮在她颈间蹭了蹭,“果然认得朕。”

    而后不等女子反驳,他便又道,声线干脆利落,“睡觉!”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经允许随意爬到女子床上,你不知道这是会损害女子的名誉吗?”

    谁知东陵梵湮竟是理直气壮地说:“朕会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你给我下去。”女子使劲地推他,奈何两具身体太过紧贴,女子压根儿就没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于是乎,女子恼怒了:“你给我下去啊!”

    “不下。”

    “你走不走?”

    “不走。”

    “我真是不懂了,你说的人是谁我又不认识,单凭一张脸你便认为我是,难道你不知道世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样纠缠我有意思吗?其实这样纠缠我,你倒不如花时间去找真正的她!”

    “睡觉吧。”东陵梵湮蹭蹭她的脸,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女子知道和这个人讲道理是将不通的,于是抬起腿,往他的大腿狠狠地踹过去,东陵梵湮闭着眼睛,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脚丫子,而后将它包裹在掌心里。

    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好小。”

    女子不理会,趁着他一条手臂松开,两人的身体留下了缝隙,她猛然将他用力推开!

    “你离我远点!”成功将这个男人推开,但是自己的脚还被他握在掌心里。

    东陵梵湮充耳不闻,握住他的脚丫将她整个人又给拉了回来。

    但见她握住拳头还要挣扎的模样,东陵梵湮干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扣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潋滟的唇瓣不等她说话,便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霸道,如他的人一般,一进来便掠夺了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吻得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同样气喘吁吁地两人额头相抵,他却问:“为何不睡?”

    女子顿时就怒了,“你出去,我立刻就睡!”

    男人不说话,探下去似又要吻她,大掌动了动,让他整个人的身子都顿了下来,狭长魅眸微微眯起,他潋滟如波的双目攫住她的视线。

    声线带着三分深沉和七分不确定,“你,不会武功?”

    女子几乎不做考虑便答:“我为什么要会武功?谁又能教我武功?”

    大掌长指轻轻动了动。

    东陵梵湮身躯定在原位,冠盖京华的容颜上浮现了几分困惑,转而黑眸的深邃也沉了沉。

    脉门是不会骗人的,她体内没有一点的内力,莫非当真是不懂武的?

    东陵梵湮敛眉,心中是疑惑的,深邃的黑眸更是越发显得幽森了,四目相对,东陵梵湮忽然开口:“当真不懂?”

    女子目无惧色,眼底满是他所熟悉的桀骜,“不懂!”

    东陵梵湮不说话了,而是用那双魅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女子看进他眼底,那黑漆漆的眼底竟带有魅惑的意味,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摄进去了。

    她猛然瞪大眼睛,就要将脸别过去,东陵梵湮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女子立刻将自己的眼睛紧闭起来,不去看他的眼睛。

    低醇魅惑的声线在她耳畔炸开,“睁开眼睛。”

    女子的脸被钳制住,动弹不得,“不睁开!为什么要睁开?”

    “怎么,不敢与朕对视?”他的魅眸中已然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深意,似笑非笑。

    “想多了,是不想看见你。”她依旧双目紧闭。

    他的声线带了些许笑意,很轻,几乎听不出来,“当真是不想看朕?”

    “不想。”女子毫不犹豫。

    “是不想看到朕,还是……”东陵梵湮低低笑出声来,“不想告诉朕?”

    魅族天生便有有一张貌美的脸,比突然没上不止是一星半点,这是他们的过人之处。

    魅族人也和逝族与巫族一样,同有逆天的能力,第一种,与夙霜沁一样,能够假死,并且不被人发现,甚至还能制造出一具骸骨,当然,代价是需要那人身上大量的血。

    而另外一种,便是东陵梵湮所具有的,能用眼睛去摄取心魂,在一分钟内,问什么,那人只能如实回答一句假话也没有。

    被摄取心魂过的人,大多不会记得有这件事,自然,有些也是有例外的。

    而这种能力太逆天了,世间不会放这样的能力横行,于是,魅族得到这种能力的人,一辈子只能用三次。

    有些心智坚定的人是不受摄魂术影响,能控制好这种能力,也是很艰难的,也只有武功高强的魅族人,拥有了这种能力才敢驾驭。

    东陵梵湮不屑这样的行为,一辈子也只有三次,可他,却也是使用过的,那一次,对凰殇昔用过,而他是魅族人的身份,也没多少人知道……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愿对上他的眼睛,结果已经很显然了。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下去?从我眼前消失,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东陵梵湮眯起好看的眸子,凑过去,将她的脸上上下下都闻了个遍,而后低醇清脆的笑声便响开了。

    “凰殇昔,别装了,朕知道是你,属于朕的女人,朕怎么会认错呢?

    你不敢看朕,便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你知道不能在朕认真的时候,对朕对视……因为,朕是魅族的人。

    凰儿,朕说的,可对?”

    身下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挣扎了,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想睁开眼,却又不敢睁开。

    他俯身,吻落在她的唇角,“凰殇昔,朕找了你整整三年了,这一次,朕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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