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6章 疯魔
陈天莹顺势把他也拉了下去,林下帆触不及防,差点呀在她身上。
“喂喂!我可不想欺负才。”林下帆勉强撑住,没有压在她身上,“别乱动,我帮你看看。”
林下帆拉起她的右手,指尖一划,好好绑着的绷带全都散开了,手心血肉模糊。
“疼?”林下帆帮她清理的时候她明显的吸了一口冷气。
陈天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不敢在人前表现出半点软弱的意思,可是在林下帆这里她却可以半点压力都没有,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林下帆随便拿了几张纸巾塞在陈天莹的手心,然后在陈天莹想开口揶揄他粗鲁的时候,他一把把纸巾抽了出去,然后陈天莹发现,手心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看不到那条狰狞的伤痕。
陈天莹抓住林下帆抽离的手,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怎么了?”林下帆不明白她又发什么疯,明明帮她把伤口处理了,甚至还贴心的把难看的伤痕都弄没了,她还要干嘛?
“真要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里好像不太适合办事,不过你要是放得开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寻找一些新鲜的感觉挺好的。”林下帆随便的向四周看了看。
这是一个岛,不大,孤零零的在海面上飘着,看不见大陆,碧海蓝天,没有一丝人烟。
“……”陈天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家伙,真是有让人分分钟无语的本事。
“不是。”陈天莹有些着急,但是一想林下帆也不会去哪里,反正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他们而已。
林下帆指了指一旁的鱼竿,陈天莹悻悻然的松了手,然后林下帆把鱼抓了,她跟了过去。
这个情境和刚刚的十分相似,可是却又有了哪里不一样,陈天莹说不上来,可是就是觉得不安心。
“你会不会……死掉?”陈天莹见林下帆没有说话,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虽然她觉得很蠢,可是他会受伤,会虚弱,这是她见过的,这让她不得不在意。
林下帆甩鱼线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明明每次都能成功,并且风不大,可是这一次风直接把浪吹了起来,鱼线直接扎进了沙里。
会不会死掉?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因为没有人看见他倒地吐血的样子,没有人看见他苍白着脸色坚持的样子,所以都以为他是万能的,所以都觉得他皮厚。
好吧,他不仅皮厚,他的血也挺厚的,可是他也有血有肉,为什么不可以受伤,为什么不会受伤?
周森担心过,他的担心出于什么。叶蓁蓁担心过,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可是他呢,为什么她不会问一下自己呢?
陈天莹感受到了空气的凝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却让人觉得压抑起来,陈天莹在反思,她是不是不应该这样问,这样会不会很伤林下帆的自尊心,而且他那么强大,这么问不是明显的看不起他吗?
可是不是啊,她没有多想,她只是简单的想关心他而已,也确实是真的担心他,毕竟前几天她听到的关于他的消息不是太好。
林下帆回头看了她一眼,陈天莹的眼神有一些闪躲,她觉得自己伤害到了他。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会的。”林下帆拿起旁边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递给陈天莹。
陈天莹莫名其妙的接了过去,在触碰到林下帆的指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很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让人觉得害怕。
“要试试吗?”林下帆靠过去,单手脱掉了外套,然后把胸口毫不掩饰的展现在陈天莹眼前。
陈天莹想往后退,可是林下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帮着她把匕首指向自己。陈天莹摇了摇头,满脸的惊恐,即使她手上早就不干净了,可是在林下帆这里,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那么冷血。
“不要!”陈天莹拼命的把匕首抽回去,可是林下帆的力气比她大了不知多少倍,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徒劳。
她可以不去管,可是她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把刀对着林下帆的时候,他的脸会变成周森的样子,然后她的心就会揪了起来。
“不会死的,起码现在不会死的。”林下帆紧逼过去。
他想一个疯子一样,每一个人都怕疼,可还他却疯狂的追寻这种痛感。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就是他这幅样子吓到了许多人。
陈天莹知道他不是为了叶蓁蓁才会如此落寞,他只是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所以抓住一点机会就拼命的想要经营好,可是似乎那些简单平凡的东西在他手里都没有好运气。
他用疼痛刺激自己,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让他清醒的知道日子还在往前。
“不!你停手!”陈天莹想用巧劲把匕首扭过来,可是林下帆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林下帆直接吻住她,然后在她蒙圈的时候松手,那把匕首直接插进了他胸口。
陈天莹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之间流过,她慌张的推开林下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自己也一定是疯了!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没事吧。”陈天莹慌慌张张的去扒他的衣服,她的手在颤抖,所以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陈天莹简直就要哭出来了,她很着急,担心林下帆有什么三长两短。
林下帆抓住她颤抖的手,然后放在唇边吻了吻:“没事。”
陈天莹愣了一下,林下帆的手是有温度的,而且力量还是那么大,以及那不容质疑的语气,一切都让人安心。
陈天莹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撕开他的衣服,纽扣全部蹦开,除了衣服上的血,他胸口一片光洁,没有半个伤痕,一切像装似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