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走过我们走过的地方
果然在饭后，他们就说走就走，所以今晚向念没有回来，被送回了顾园，也是他提早安排的，这个人的阴谋总是太深。
不过这个甜蜜的阴谋，她喜欢。
趁着晚班，飞往尼斯。
坐在飞机上，向凝晚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顾衍律已经让空乘送上了毛毯和热牛奶，他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乖，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向凝晚拿着温热的牛奶，喝了下去，“我怕错过沿途的风景，还是不要睡才好。”
“傻瓜，天黑漆漆有什么风景可看，你就乖乖睡着了，明天才有力气在尼斯好好欣赏风景啊！”顾衍律轻抚着她的发丝。
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的时候，慢条斯理又轻柔，很舒服，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也对，那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你一定要叫我！”
顾衍律点头。
不过等她醒来之后，已经迎接到了尼斯的早晨，充满了浪漫的气息，连空气都在和他们一样雀跃着。
“你好，尼斯！”向凝晚对着天空说道。
顾衍律早就预定了原先的酒店，还是那位她喜欢的法国男人向导，虽然顾衍律不准让她与他多沟通，但是她扬言：“确实比你帅很多。”心里却没有说出来，但是没有你有魅力。
看到他脸上的不屑一顾，她挽着他的手臂，已经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你的工作怎么办？这么任性地离开！”
谁说是任性，其他他早有计划，所以他连着加班，将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处理完毕，就想要给她一个假期。
“留给我的员工，要不然我请他们过来干什么！”
“资本金的本性暴露无遗，不过我喜欢，我喜欢你陪我来度假，陪我来放松心情！”向凝晚伸开手臂迎接这里的气息。
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间，一切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却明明已经过了公历四年了。
他们漫步在尼斯的街道，上一回是冬日过来，现在是正值尼斯的夏日，穿着鲜活华丽，向凝晚也着一件莹的短裙，外面披上一款白色的丝巾，走在了街道上，绝对是一股异域风情。
他搂着她的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他穿着水蓝色的T恤配上休闲的黑色长裤，一双白色的运动板鞋，更显得像是刚刚新婚的小夫妻。
向凝晚在一家首配饰店里挑选着给闺蜜的礼物，顾衍律站在一旁等候，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快就会有法国的女人，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对他示爱，与他搭讪。
“帅哥是第一次来尼斯吗？我可以陪你逛逛！”法国女人用流利的英语对着他热情地喊道。
顾衍律用温柔的法语告诉她：“不，我陪我太太来逛，我太太很凶！”
向凝晚见到顾衍律与法国女人在喜笑颜颜，她会一点点法语，前半句听懂了，后半句一知半解。
只见法国女人对她走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忙着从门口离开。
“她们这是怎么了？见到我就跑了。”向凝晚很是奇怪。
顾衍律微微一笑：“只是问路的，问好就走了，你衙东西了吗？”
向凝晚知道他在撒谎，哪有法国人会问他路途，明显她们自己比较熟悉这里，不过她也就不拆穿他了。
向凝晚把衙的耳环在他面前比了比，“你看看，好看吗？特别有特色。”
“你觉着好就都买下。”
“知道，你不差钱！”向凝晚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收银台。
向凝晚忽然停住了脚步，“我记得我送你过一个打火机，你是不是早就扔了？”
顾衍律伸手从裤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在这里！”他虽然已经减少抽烟了，但是这几年，即便她不在身边，他也放着这个打火机。
是她说过，看到打火机就让他少抽烟的意思。
向凝晚握住他的大手，没有想到他一直都放在身边，让她的心里一暖，“还好你没有把它扔掉，那是我在这里寻找到的，老板说已经不出这一款了，所以很有纪念意义。”
“是因为你送的，所以特别有纪念意义，别无他意。”顾衍律回握，“衙了，我们就去教堂吧。”
向凝晚点点头，付了钱之后，他们随后就去了当地的教堂，向凝晚信上帝，当然也信佛，所以她祷告也念金刚经，相信一切世间之事。
正好教堂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尼斯当地的婚礼，由牧师主持，而新人在众多人的祝福下结成夫妻。
向凝晚伸手与顾衍律十指相扣，对着他道：“你愿意吗？”
“我愿意！”顾衍律直接回答道。
“我都没有问你什么，你怎么就回答了，我问你，这辈子你愿意放开我的手吗？”向凝晚故意这样说道。
“我愿意去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都是反话，晚晚。”他靠近她的身边，亲吻着她的额头。向凝晚露出了笑，踮起脚尖，凑在他的嘴角，回了一个吻。
顾衍律托起她的身体，“这怎么够！”掠夺着她的芳香，加深了这个偷袭。
从教堂离开，他们坐在了Boccacio用午餐，点了一份超级大份的海鲜炒饭，当一个铁锅搬上来的时候，向凝晚惊讶不已，但是超级满足。又因为一份特别的马赛鱼汤让她回味无穷，这里的人习惯用白葡萄酒配上海鲜，味道真的是别具一格。
满足地用完了午餐，就从餐厅步行到了天使湾，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也不觉着累，天使湾的海滩，石头有些扎人，但是别有一番趣味，向凝晚也脱下鞋，走在了海滩上，任由海水冲在了她的脚背上。
走累了，顾衍律便背着她，她光着脚丫子，手里提着鞋，让他背着走。
趴在他的背上，特别温暖。
不像是上一次的行程这么紧凑，这一回，她都是停下来欣赏这里的景致，又享受与他在的时时刻刻。
只想让时光慢一些，欣赏了晨曦，又迎来了日落，一下午都呆在了天使湾，从天使湾迎接日落染红了天际。
向凝晚看着潮涨潮落，日出日息，“阿律……你看，瞬息万变，人就显得好渺小，我想重要的是当下。”
他回：“你呀，就多愁善感，走了，你不是想要看喷泉，晚饭过后，那边有表演，去玩一下。”
她忙着拍手称好：“好呀，好呀。”眼睛笑成了一弯弦月，更胜今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