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醉了
杨女士放过慕晨,开始重点“攻击”小女人:“那沐言呢?你不是也有‘人家’么?怎么也和晨晨一样这么不讲究呢?也不怕被亚伦嫌弃呢?”
“不怕不怕......他嫌弃谁也不能嫌弃我呀......是吧,顾主编?”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对着身旁的男子眉眼暧昧地一挑,我竟觉得格外碍眼。.
“是啦,我的大小姐......来吃一片胡萝卜!”
却不想,他也学会了怎样让苏沐言“熄火歇菜”。两人该是很亲密了吧!
吃完饭,大家就各自散开找乐子了。小女人也不知自顾自窝到哪个角落玩儿去了。
待再见到她时,竟让我心惊得不轻!
扑腾的水花,挣扎的人影,她的礼服在冰冷的池水里绽开了花。
明明是学会了简易凫水的人儿此刻因为惊惶而忘了我教过无数遍的动作。而离她不远的林玮君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想也没想,我跳下去,奋力游向她,近了,近了,却在下一秒听到另一声入水的声音。
想必是顾亚伦了。
此刻,我才记起我的“责任”是她身后的林玮君,而她早已有了新的依赖与照拂......
“你明知道苏沐言怕水,当时那种情况,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先救她!”
“不是还有你么?我心急去救我的未婚妻有错?”
“你!做事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你担心你的未婚妻,我无可厚非。但现在,被人下药躺在病床上三天未睁眼的人是苏沐言。.而你的未婚妻不过是受了点儿惊吓......当是你若是先救她,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谁的女人谁负责,当时我这么做应该不为过吧。”
“是,你没错。是她苏沐言自己活该,当年跟你分手分得不是时候!谁知道你陆总这般不念旧情,她也算是自作自受,现在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
顾亚伦的指责,我不能全数幸免。自责,也是有的。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意外落水,没曾想竟暗藏阴谋。
事情远比我料想的复杂,小女人受到的伤害也超出了我的预估范围,而有些人,我也不得不重新认识一番了。
她昏迷的三天夜里,我守在床前,天亮说晚安。天知,地知,我知,她不知......
“雪莉姐,你够可以啊!这么棒的酒居然不拿出来分享,你这么小气你爹妈知道么......来来来,咱们再走一个!我一口闷你随意哈......谁、谁呀,别拉我......我说你别晃呀,都看不清楚脸啦......给我定住!哦!陆昔临啊......你扯着我干嘛......得!她不陪我喝你来!你不是从来不让我喝酒么?今儿个姐姐我就喝给你看......当着你的面喝,我气不死你......就准你牛掰轰轰地装大爷啊,咱也得跟上潮流,学学州官放火点灯不是......再说了,现在咱俩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爱咋地咋地,你管不着,你干看着管不着,嘿嘿......”
接到老板娘的电话后我就赶了过来。见到小女人时,她就是这副撒泼的模样。眼眶红肿得厉害,整个人也像是从酒缸里捞起来似的,完全无法与之正常沟通。
“老板娘,今天麻烦你了!你忙,我们先走了。”
我欲将小女人生拉硬拽地打包走人,她却发了蛮力不配合得紧。无法,我只得打横抱起她,老板娘协助着拉开了门。
“嗯,快回去吧!这丫头片子,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又喝疯了......”
待我将她抱进车厢里,扣上安全带,她竟已经安稳地睡着了。这家伙,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
回程的路上,我意外接到了江忱的电话。
“喂,陆总!恭喜恭喜呐!”
这人上来就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我早已因为小女人而头疼不已的情况愈加严重了。
“讲重点。”
我侧过头看一眼小女人,她倒是抱着安全带睡得正香。
“小兔儿对她的项链可宝贝得紧呐!想必那定是出自你手吧?你是没见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哟......”
电话那头的男子语气里净是轻佻的调笑,我却不觉得难忍。
“多谢知会!改日必当重谢!”
挂断电话,想到她的执念,我心下柔软得不成样子。
苏沐言呀苏沐言,还敢说你无所谓?你的“别扭”也该是时候治一治了。
回到家,我把她沾满了酒气的外套褪下,让她整个人置于床内,舒适地平躺着,又绞了在温水中湿润过的毛巾给她擦拭。小女人潮红的脸蛋儿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看着她渐渐转醒,几经挣扎终于撑开了眼皮,双睫慵懒地耷拉着,眼神不复清明。
“唉?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在哪儿哦?雪莉姐呢......不对,刚刚不是还看到陆昔临那厮了么?”
小女人看了一下周遭,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只手还试图习惯性地揉揉眼睛,自然被我不客气地拍下。
“醒了?来擦擦脸。一身的酒气......”
我加了力道用毛巾在她的小脸上擦拭,毫无意外地看到某人苦下了面子,几欲炸毛。
“陆昔临,你轻点儿!我都醉成这副怂样儿了,拜托有点儿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可以么?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小女人也不看看诚。都这时候了,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指望我跟她客气?
“手再乱动试试看!”
许是知道我快要发火,她倒是识时务得很,收了闹腾的爪子,闭了嘴不说话,安分地任由我动作。
见她老实下来,我才又将手上的动作放柔和了些。眼见着小女人的肌肤因着醉酒的缘故和此刻温热的毛巾擦拭,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我的心思沉了沉。
小女人当下呆呆地望着我,眼神湿漉且迷离,我不禁好笑。太久不曾见过她的迷糊模样,真是久违地让人欢喜。但下一秒,又不安生了。
“怎么又哭了?”
看着她的眼角渗出泪来,我用指腹轻轻拭去,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安慰的意味。本意是让小女人止住泪水,却反作用地招来更多。
“你凶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