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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出府透气

    睿王府坐落在大齐国最繁华的朱雀街,走出两条街便是谦王府,再往前走,便是京城中最为繁华的三大街之一,此时,入夜时分,街道两旁的铺子都已经打烊了,只有酒馆还亮着灯。.

    秦梓灵并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是出来透透气,便东张西望的一路走来。

    见着一家酒馆的生意那是出奇的好,走进去一瞧,原来是一帮子文人雅士正在吟诗作对呢。

    这倒是新鲜,秦梓灵不免被现场的气氛所吸引,停下脚步,寻了个安静的位置便坐下来观望。

    只见几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围着一幅画苦思冥想,那幅画上只简单潦草的勾勒了几笔小草的形态,不似春季中的碧绿,也不似秋后的枯黄,更不似冬日里的沉寂。

    想必是对画吟诗呢。

    秦梓灵‘噗哧’一笑,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草》,这一想,她张口便念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淡淡而清脆的声音由角落里响起,原本静立的苦思冥想的文人们此时皆侧头齐刷刷的望向秦梓灵的方向,却见一名花样年华的少年手持折扇,面带浅笑,面容清秀中又带着一股子从容的神气,紫袍缎子并不显眼,但配上他这一身的气质,却是高贵起来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好诗,这位小兄弟,能否为这画题个字?”一个男子带着几分欣喜的走出人群,双手抱拳,极有礼貌的盛情邀约。

    秦梓灵的那几笔字,那是惨不忍睹啊,肯定是不敢拿出来见人的,但又见人家如此盛情,便客气的还之以礼道:“这位兄台谬赞了,只是在下的字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那人听了也不勉强,只是淡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弟可否将这首诗卖与在下?”

    秦梓灵略有恍惚,心道,这诗还能卖钱?

    她还没想个明白,身后便有另一名男子走了出来,面色不爽的说道:“这诗自然是价高者得,李兄莫不是忘了这规矩吧?”

    这一说,秦梓灵更加莫名其妙了,她随口哼唧两句……怎么就惹了众怒了?

    那男子刚说完,后头又有人附和道:“就是……李兄莫不是想独霸如烟姑娘?这对我们兄弟又岂是公平?”

    如烟姑娘?听起来似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这样一来,这帮文人在此也就不是以诗会友了,而是为争一个烟花女子啊,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一回事,秦梓灵当即也就没了兴致,不过……那银子倒是可以要的,想她虽然是睿王的三夫人,可自己那院子里却拮据得像是平民窟一般。

    这么一想,秦梓灵便一拍手中的折扇,吆喝道:“众兄弟别急嘛,这诗自然是要卖的,在下对如烟姑娘并无企图,今儿个就来个拍卖会吧,这诗我写下来,价高者拿走,可好?”

    众人一听,皆举手赞同,之前那位姓李的小子,这会却是黑了一张脸,怕是小气的主。

    “30两……”

    “50两……”

    “100两……”

    喊价的声音是一个比一个高,只是……这个数目还没有达到秦梓灵的理想,她自然是不肯罢休了。.

    再说了,众人也只是辛辛才子,自然是不会有多少钱了,因此,喊到一百两之后,屋子里便没了声响。

    秦梓灵也暗暗有些失望,正想一捶定价之时,只闻高处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五百两!”

    秦梓灵抬头一瞧,这才发觉,这酒楼分了上下两层,而那个低沉的男声正是从二楼的雅间里传来的,她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将墨迹未干的纸张自桌上拿起,抬腿便向二楼的雅间走去。

    有钱不赚就是傻子,这年头,拿首诗都能赚钱,可想而知,这古代的商场又是如何的有利可图呢?

    上了二楼,寻着那间雅间走了进去,只见两名锦衣男子正手握杯盏,坐在桌子两旁。

    “赵兄真是好阔气,这诗你拿来也不能当饭吃,怎么就出手买了呢?”说话的男子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生了一张秀气的娃娃脸,长得略显阴柔,尤其是那对狭长妩媚的眸子,一抬一转之间,已是风情万种,勾魂夺魄去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也不差,面容俊朗,清爽帅气,倒也算得上是极好的相貌,他淡淡一笑,招手唤秦梓灵过去。

    轻摇了摇头,似是回答那男子的问题,又似是自言自语:“这小哥合我心意,我看着赏心悦目……”

    对面的男子听了这话,嘴里的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怪异,半天才讷讷的答道:“顾兄,我到今日才知你有此嗜好!”

    他这是故意歪曲了顾远的意思,明知顾远只是一时兴起,他也是得理不饶人,非要惹得大家都窘个够才甘心。

    说完这话,这男子又悠悠的瞧了秦梓灵一眼,却见她面色如常,不窘不躁的缓步走来,脸上挂着从容、庸懒的浅笑,似是没听见他刚才那话一般。

    她全身上下并无文人的高雅,又无市井小民的市侩,少了一丝少年男子该有的阳刚,却又没有闺中少女的娇柔造作,一看之下,倒也是雌雄难辨。

    男子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讶异,也隐隐有些明白为何顾远会对这位小哥有兴趣。

    “小哥是哪家府上的?”男子显然是个好玩的性子,刚才还取笑顾远有断袖之僻,这会自己倒是急着问了起来。

    秦梓灵自然是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却也懒得绕圈子,胡编瞎说那是要死脑细胞的,搞不好还落个大骗子的名号:“公子是买诗还是买人,如果只是买诗,那么我府上是哪里又有何关系?”

    这话说的,将男子的话全数噎了回去。

    顾远忍不住抿唇轻笑,心道这祖宗也有吃瘪的时候,看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倒也好笑。

    买东西的人是顾远,他自然不能让人以为他空口说白话,随手就从衣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秦梓灵的手中,又从秦梓灵的手中拿回那张被她写得歪歪扭扭的诗句。

    看了一眼,却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话说,这人光说不练啊,诗倒是吟得甚好,可一手字却是惨不忍睹。

    收了钱财,秦梓灵自然是喜笑颜开,捏着手中的银票那是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蹦上三蹦。

    顾远又瞧了她一眼,便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梓灵自然也不愿多留,客气的道了声谢,便喜滋滋的揣着银票往外走。

    她前脚刚踏出门槛,那小祖宗便跳了起来,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对春风楼的如烟姑娘有兴致!”

    “谦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顾远摇头叹息,淡淡的声线从那微开的薄唇里浅浅的逸出。

    没错,坐在他对面的小祖宗便是当今的谦王爷轩辕尘。

    顾远本是商人之后,家里也是颇为丰硕,可他这性子受不了束缚,自十六岁起便开始四处游历,后来与轩辕尘在一次夺魁争价时相识,两人原本是死对头,可吵着吵着,后来居然成了朋友。

    说来也是缘份。

    顾远这性子,也是我行我素的,他向来不喜与官家打交道,却又凑巧的遇上了轩辕尘。

    “喂……顾远,明晚那夺魁大赛,你去不?”从顾远的手中抽出那张几乎让他憋笑憋到内伤的纸,轩辕尘只肖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捧腹蹲到了地上……

    话说,这字跟狗啃的就没有多少区别。

    “当然去,听说太子爷明儿个也要光临呢!”顾远又从轩辕尘的手里抽回那张纸,将其四折之后塞到自己随身的袋子里,便起身去结帐。

    轩辕尘原本还嘻闹的脸上却因为顾远的一句话,刷……的一声全黑了,他快步追上顾远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据闻谦王爷与太子面和心不和,想必是真有其事呢!

    ……

    秦梓灵在外头又溜达了一圈,大致熟悉了一下周围的路,打的是方便她日后跑路的主意,待都看仔细了,便就回府去了。

    听下头的那些小哥说,那个所谓的如烟姑娘可是这京城里有名的青楼——春风楼的头牌花魁,平日里是卖艺不卖身的,明儿个还是头一次开苞,大伙自然是凑足了银子想要夺个彩头了。

    秦梓灵内心觉得有些好笑,可又对明日的夺魁竟标平添了一丝好奇,若是能亲眼见识一番这古代青楼的壮观该有多妙。

    回到府中,院子里倒是静得出奇,想必也没有人会关注她这边的动静。

    刚睡下不久,天还未亮透,府里便热闹了起来。

    绿荷慌慌张张的自院子外头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主子,主子,出大事了……”

    这一嚷嚷,把灵香居也弄得热闹了起来,早起的奴才们都纷纷丢下手中的活儿,迎着绿荷想要一听究竟。

    秦梓灵刚做了个好梦,梦里还啃着肥滋滋的鸡腿呢,这会就被人叫了起来,不免有些不快,但仔细一听绿荷那话,她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绿荷这丫头跟了她一段日子,平日里都沉稳着,今儿个会这般失态,只怕是真出了大事了。

    秦梓灵捏了捏大腿,原本还昏沉的脑袋一下子便清明了不少,她麻利的披上外衣,揭帘而出。

    绿叶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具等在了门外,绿荷也已经跑到了秦梓灵寝房的门外,见了出门来的秦梓灵先是恭敬的行了礼,而后便躁急的跪了下去:“主子,二夫人的孩子没了,王爷和王妃正在大堂审人呢?您快些过去吧!”

    短短一天的时间,那原本趾高气昂的二夫人又一次落入了地狱,这结果秦梓灵是早有预知的,不过,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

    绿叶还没有往下说,秦梓灵早已经招手打住了她的话。

    这一趟只怕是王妃让人来请的,鉴于她之前有过前科,于是,这事第一个嫌疑犯便是她秦梓灵了。

    秦梓灵冷笑,转身回屋慢悠悠的洗漱完毕,选上一套合适的衣裳,便由两名丫环陪着往王妃的院子走去了。

    她前脚刚出门,灵香居便闹开了。

    “你说三夫人还能回来么?”扫地的婆子神秘兮兮的瞪着眼睛,贼滴滴的扫着众人。

    “我看难说,上回的事不也就那么过去了么?”另一名婆子倒是看好秦梓灵的,想必是多在她身上留了个心眼。

    扫地的丫环立马不服气了:“那是她运气好,这一回这小世子是真没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这才没精打采的各做各的了,秦梓灵要是倒台的话,这一屋子的奴才便要遭殃了,运气好的,分到哪个院子里侍候主子,运气不好的,就只能打些杂活了。

    别说捞油水,就是连个屁也没得捞了。

    秦梓灵一进正院,迎面便有一股子凄怨的空气扑了过来,进到大堂,只见王妃和王爷早已端坐在那里,屋子里除了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夫人和她院子里的奴才,还有就是比她早到一步的大夫人。

    秦梓灵不急不慢的一一行过礼,便规矩的站到了一边。

    “王爷……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妾身的孩子一定是被这个贱人所害,王爷……”一见着秦梓灵过来,原本还虚弱的二夫人的眼里便迸射出一道恶毒的光芒,仿佛认定这害她的人一定是秦梓灵一般。

    她惨白着面容,脸上早已是泪珠连连,一手捂着平坦不堪的小腹,一手颤颤的指着秦梓灵,若不是她这身子骨刚刚受创,只怕她恨不得走上前去亲手掐死秦梓灵了。

    也难怪二夫人会这般想,前不久,秦梓灵确实是亲手将她推进荷花池的。

    别人不知,秦梓灵自然是知晓的。

    王妃听了这话面上一阵着急,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怕处理不公,也是急得我见犹怜。

    反观之下,倒是大夫人显得沉稳了,她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偶尔抬头望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秦梓灵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果真是姐妹情深,都到这份上了,难道希望她秦梓灵含着对她睿王妃的感激而下黄泉么?

    “秦梓灵,你且说说昨晚你去了哪里?”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终于屈尊降贵的将视线移到了秦梓灵的身上,出口的话语却是冷凉不堪,不喜不忧,不怒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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