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场拍卖会
算了,老婆和老人头对比,还是老人头更重要!龚殷文急忙说,宁市长,我马上去,我马上去,我办事,您放心!说完,他松开挽老婆的手,灰溜溜地出了病房。
宁仕美又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儿子的病情。得知已经做了两个疗程,只要再做一个疗程,儿子就可以出院,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办公室里的五个人每人给了一个。虽然只有四百块钱,得了红包的医生、护士也很高兴,都说奉承话和吉利话,好让病人家属宽心。那个主治医生还说,等做完第三个疗程,你儿子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样一番话,宁仕美的心情更加好了。他回到病房,对蔡金花说,你照顾儿子,我去银行帮儿子取钱去了。说完,他带着袁丹出了病房。一出门,他就搂着袁丹,亲了一口。
袁丹心生厌恶,嘴里却说,这是医院,别人见了不好呢,还是找个地方吧。
对,找个地方!宁仕美欣喜地答应着,挽着她的手,下了楼。在医院门口,他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告诉的士司机哪个地方有五星级宾馆,就在那个地方停。
好嘞!的士司机答应一声,一封油门,疾驰而去。不远处,一双仇恨的眼睛正看着的士离去的方向。
进了五星级宾馆,在服务台袁丹很自觉地交好钱,订了房间。然后,两个人拿着房卡,相拥着上了五楼,进了单人房间。
一进房间,袁丹就去掉了外面的风衣。看着她的打扮,宁仕美的小弟弟马上兴奋起来。
袁丹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T恤,那件衣服折起来,只怕不过手套大小。她的背部除了蕾丝之外,别无它物,完全裸着,而前胸的开口相当低。低得使她的豪乳和她的粉红色乳头相当明显。再配上迷你紧身裙和黑色丝袜,看起来是如此性感!
宁仕美过去,一把抱起她,就是一阵狂吻。刚想有进一步的表示,袁丹使劲推开他,温柔地说,我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得洗个澡。
做那事前先要洗澡,这个习惯蔡金花也有。要是没有这个程序,她连性趣都会没有,让你过干瘾。见袁丹也有这个习惯,早有体验的宁仕美没有强求,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看着她进入浴室。一会儿,他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想到美丽性感的尤物即将在自己体下婉转呻吟,宁仕美感觉到喉头有些干涩。他知道,这是迫切渴望的反应。
十分钟后,袁丹裹着一条蓝色浴巾出来。看着她玲珑饱满的身体曲线和雪白嫩滑的肌肤,宁仕美近乎饥渴的身体马上充血,膨胀起来。可是,袁丹并不急着进卧室,而是说,宁大市长,你也奔波了一天,先得洗个澡。
有洁癖的美女这样要求,宁仕美能不去吗?他只得强忍着,急匆匆进浴室冲了一下。这时,袁丹已经进了卧室,靠在床头看娱乐节目了。
宁仕美没有叫她关电视,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端详了一会,然后伸出右手揽着她的脖子开始吻她的眼睛和嘴唇,伸出左手扯掉她的浴巾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饱饱满满的乳房。
起初,袁丹有些退宿,似乎有些不安。毕竟,老公是半个月没见了,可纠缠的却不是他,而是另外的男人。过了一会,她似乎难以控制,开始用湿润的舌头热烈地回应着宁仕美。是他,让她和她的老公走出了困境,她有理由和义务侍候他。
纠缠了一会,宁仕美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躯体。两个小时后,宁仕美带着袁丹,出了两百块钱一小时的钟点房。到银行取了二十万块钱,他们回到了医院。龚殷文已经回到了病房,见宁仕美俩人回去,脸色有些慌乱。
怎么回事,我带她老婆出去,他不是愤怒,确是慌乱!宁仕美有些纳闷。注意到病房里的另一张床很乱,似乎是刚刚有人睡过的情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会吧!他们两个在病房里,当着儿子的面?
一股强烈的憎恶涌上心头,让宁仕美就是一晕。
蔡金花急忙过去,关切地说,仕美,怎么啦?
宁仕美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没、没什么,可能是坐飞机坐累了。
龚殷文在心头冷笑,心想,不是坐飞机坐累了吧,是打我老婆飞机打累了吧。
蔡金花很平静地说,都三个小时了,钱取出来了吗?
老婆的话似乎有言外之意!取了呢,二十万,你看!宁仕美慌了一下,毕竟做贼心虚,忙打开随身所带的包,让她看到里面红花花的一沓沓老人头。
如果按每天一万块钱的医疗费计算,儿子又可以撑二十天了。不愁钱,蔡金花的心又好受了一点。儿子的病已经磨碎了她的心,老公的巨额钞票怎么来的,蔡金花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了。她一把夺过包,很麻利地拿出一沓沓钞票,点了下数,总共是二十沓,真是二十万。
我交钱去了0还没有落音,蔡金花的身影已经到了病房门外。
见老婆辛劳的样子,宁仕美涌出一丝愧疚。不过,这种愧疚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感。谁叫你当年那么对我,今天我这样做,只是把你欠我的一一补偿回来。想到这,宁仕美又振作了精神,把目光投向龚殷文。
因为做了亏心事,龚殷文不敢和他对视,躲开他的目光,说宁市长,我调查了一下,近三天有三场大规模的拍卖会。其中一场是由政府部门委托郭安拍卖公司主办的拍卖专卖会,拍卖品为近几年职务犯罪案件涉案赃物。时间是昨天和今天两天拍卖前的预展,所有赃物拍卖品提供给市民们看。明天正式举行拍卖,地点是广安门广场。
宁仕美皱了下眉头,说这个消息准确吗?
龚殷文肯定说,千真万确,我都去预展会上看了,有很多市民带着孩子去看,人山人海。由于是高官赃物,经过了鉴定公司的鉴定,哪些是真品哪些是赝品,上面一一作了标明。有某某副省长及其老婆受贿所得的戒指、耳环、字画、貂皮大衣、玉器等;有某某市长及其老婆受贿所得的金佛、青铜鼎、象牙扇等;还有某省政法委副书记、某某市的市长、某某市的常务副市长、某某县的县委书记等官员受贿所得的电脑、打愈、彩电、高档烟酒等。东西很多,把广安门广场都给摆满了。
龚殷文列举的这些贪官,一个个比宁仕美的职位要官,官要大。可到头来,一个个锒铛入狱,严重者甚至被判处死刑。比如说,有个副省长,就因为大肆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清被法院判处死刑,前不久被执行注射死刑。堂堂的省部级官员,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听着听着,宁仕美感觉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有些不好受。可转而一想,大中国那么多当官的,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可犯事后被逮住的,没有几个。抓贪官,就如隔墙丢石头,砸中谁,就是谁背时。他吁了口气,稳定了一下神,说我要你着重看的东西有没有?
龚殷文费力地想了想,说这东西倒是极少看到,好像有一件,不过,那东西看起来很大有很老土,不起眼,估计要不了多少钱。
这段时间,宁仕美是可以对古铜印做了一番研究,或上网查或问专家,对这个东西有了大致了解。
可以说,每一枚古印无疑是一段历史的记载,有很大的考古价值和收藏价值。古代印玺大多数为铸冶而成,秦以后,官印有了明确规定,是区分官阶的标准,其等级次序为:玉最贵,一般为皇帝专用;金次之;银再次之;一般官吏只能用铜印;私印印材则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古印章在藏界一直是一个小身份,可能是因为数量不大的缘故,众多收藏爱好者普遍认为它们很难见到,和古铜镜比起来要难觅得多。专家认为,印有身份,它应远高于其他任何古物件,理由是它自身是名誉和名号、身份的象征,代表权力和最高地位。它有文化和文字气息,无论在什么时候和诚,它都有着一席之地。最有代表性的是,历代书画名家的印章为鉴赏家们提供着丰富信息。
铜镜曾经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掀起一股热潮,并创造了一个个天价“神话”。一面古铜镜,在拍卖市场,动则就是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虽然近些年有所降温,但专家普遍认为古铜镜不能和古印章相比,前者是生活用品,太普遍了,而后者是贵族和最高阶层代表着权力的产物。直至今日,印鉴仍是我国官办事物的最终证据,其身份仍是最高的。
听龚殷文说古铜印拍卖要不了多少钱,宁仕美哂笑道,事必躬亲方知难,你还没到拍卖市场,不可过早下结论。如果那印真是珍品,为了保险起见,你再从我卡上取二十万。
龚殷文的身上已经有六十万了,再加二十万,那就是八十万。我的乖乖,在郎市,八十万可买两套三室两厅的高档楼盘房了。龚殷文虽有疑问,不过没有提出来。宁副市长说的,不应该随便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