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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倒下了

    宁仕美口中的这个企良同志,就是市财政局局长万企良同志。袁丹不知道,可龚殷文是道上混的人,当然知道他是郎市的财神爷。只要能找上他,不愁没钱花。

    想到这,龚殷文提醒说,干爹,您喝高了一点,要不要我找个人来服侍您?在天上人间这个地方,只要肯花钱,可以随时找到漂亮姑娘服侍,而且是高学历高素质的。

    宁仕美摇了摇头,说我才不要那些姑娘来服侍呢,脏,脏——说完,他把目光留在了袁丹身上。

    袁丹喝了几口酒,已经是一脸绯红,娇态可掬了。见宁仕美当着自己打老婆的主意,龚殷文还是很不舒服。即便是一头雄性动物,见别的雄性动物打自己的性伴侣的主意,还是会奋起抗争的。当然,此时此刻的龚殷文还不敢当面抗争,只能装聋作哑,假装没有明白干爹的意思。

    见龚殷文没有会意,宁仕美有些不乐,色色地对袁丹说,丹丹,干爹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看?

    袁丹已经听明白了宁仕美的意思,见老公装傻,虽然有些高兴,可又有担忧。要是这个时候把姓宁的得罪了,以往的付出就白费了。忍一时之气,可得万贯家财,老娘豁出去了!想到这,袁丹媚笑道,干爹的真正意思就是gan你的爹!

    哈哈哈——宁仕美一阵狞笑,说丹丹,那干女儿的真正含义又是什么呢?

    袁丹又媚笑道,干女儿的意思,就是干女儿!说干字的时候,她读成了四声,为动词。干女儿,就成了一个极其淫荡的词眼。宁仕美听了,又是一阵狂笑。然后,他伸出手,说干女儿,走,我得好好歇息歇息了!

    袁丹很顺从地过去,搀扶着宁仕美,站起身来,踉跄着拥着朝包厢里面的房间走去。……

    次日上午,财政局局长办公室里,万企良搂着周芳坐在电脑前,正在淘宝网淘名牌包。忽地,她眼睛一亮,看中了一款LV挎包,说亲爱的,这个包现在才6千多块钱,可漂亮了。

    万企良一边搓着她的白嫩白嫩的手,说好,给你买一个吧,宝贝!

    周芳撒娇地说,真的呀?

    万企良掐了一下她胸前的小樱桃,说只要你这里不骗我,我就不会骗你!

    周芳扭头亲了他一口,说你真好!然后,她又盯着电脑屏幕,说还有这个化妆品,铂金系列的十件套,还买一送一呢。

    万企良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脯,一边搓揉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多少钱一套?

    周芳撇了一下嘴,说才一万多。

    万企良惊了一下,说这么贵啊!

    见他不想买,周芳把他的手就是一推,一边扭着身子,一边说不贵嘛,才一万多,我要买,我要买。

    万企良说,宝贝,这次就别买了,下次吧,一次性报账太多,影响不好。好吗,咱们下次再买!

    周芳冷下脸来,说不行啊,就要现在买。

    万企良说,这个月买得太多,不好报。

    周芳使出杀手锏,松开他的皮带,伸进手摸着他的JJ,说亲爱的,你不买,我就让它永远休息。

    万企良就喜欢她这样调情,马上松口道,我的姑奶奶,我答应你还不成。不过,我现在就得过过瘾。说完,他把她抱着放在办公桌上,开始做起前戏来了。他猴急猴急地剥掉她的裙子,吻她的脖子,舔她的耳垂,用牙齿咬掉她的胸罩带子。

    周芳受不了这气氛,忙说,这是办公室,不行的!

    祖宗的兴致上来了,哪会罢休。他喘着粗气,说这是老子办公室,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然后,他拎起她的双腿,把bo起狠狠地插了进去。随着一身娇喘,剧烈的碰撞运动开始了。运动了一会,可能觉得还不解恨,他停下来,拧开低音炮,放着节奏感极强的的士高。

    果然,这种效果好多了!以前,祖宗做这事的时候,总是直奔主题,从不营造气氛,更不用今天这样既有前戏又有伴奏的。随着均匀而有力度的节奏和碰撞,周芳第一次感觉到了不是一种被男人强了感受,而是一种有快乐的感觉。

    周芳沉浸在一中美妙的享受中,这种享受和前夫从来没有过。她闭着双眸,舒坦地伸开双手,仰躺着,随着上面男人的动作前后移动,一下一下的。就在这时候,她的耳旁突然响起魔鬼般的吼声,叫,快给老子叫,叫给老子听!

    说这番话的时候,祖宗还抡起巴掌,狠狠地抽打着她的裸着的白白的屁股。随着他的掌声,发出一声声脆响。这种脆响,反过来又刺激着上面的男人,让他更加剧烈地运动着。

    这番话,如同一盘冷水浇在周芳的头发,让她乱七八糟的闹到清醒过来。我在干什么?他又在干什么?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这番话,让周芳瞬间明白\3A他只是个嫖客,他在嫖我,而我是被他嫖,我们是嫖客与鸡的关系,也只能是嫖客与鸡的关系。除此之外,什么关系也不是。

    突然之间,周芳觉得整个人都冷了,整个世界都空了。她僵硬着身子,很想马上停下来,很想很想,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她不知道是她厌恶她,还是她厌恶自己。可是,祖宗不会停,他感觉她的两腿就是一紧,把他的bo起夹得更紧。他注意到了她的身体的变化,可他以为是她的第一次高潮来临,便更加尽情地卖力地展现他的本事。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他要和她一起达到美妙的极致!

    这个世界,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在我身上留下肮脏东西的男人付出代价的。

    终于,周芳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感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终于,她看到他到了的那种极其古怪的表情,还有那种极其古怪的从喉咙里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收拾一番后,万企良扔给她一张银行卡。周芳愣住了,出来玩的男人都知道,她们这个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律用现金交易,从来没有过刷卡消费的。当然,欠费消费的情况更不允许,是要被口水淹死的。

    见她愣着,祖宗喝道,一次次给你现金太麻烦了,以后钱就按这个数每月打到卡上。缩了不用你退,少了按次数补给你。我警告你,不要老是要我买东西,这次就帮你买了,下次再要我买,就从卡上扣除。记住了,手机24小时开机,我随时需要随时呼你。

    刚才还情意绵绵的,一下子就变成了中山狼。周芳明白了,这张卡是包月卡,他是想让她由零售变为批发。她不知道卡里面有多少钱,但可以肯定地说,里面应该不少。因为,祖宗的脸上是一副牛逼到了极点的表情。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读书的时候,好像接受过这样的教育。可是,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周芳没有学电影中的那些有个性的妓女,将那张卡摔在他的脸上,也没有学江湖传闻中的那些清高的妓女,淡然一笑抛掉金钱,留给嫖客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她什么也没学,就很恶俗地拿过那张本来属于她的包月银行卡,塞进随身所带的小包包里。

    谢了,我该走了!周芳很潇洒地飞吻了一个,准备走人了。这时,敲门声起。她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中年女人进来,走到万企良的面前,说局长,请你帮我个忙,帮我把这些发票给报了。

    这个人周芳认识,她是财政局的副局长,胡小妹。她的嘴唇很厚,也抹得绯红,因为没有任何笑意,倒显得有些恐怖。看着看着,周芳不禁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见也是来报发票的,她决定留下看看热闹。于是,她干脆转身,给胡小妹到了一杯矿泉水,递给她说,胡局长,请喝水。

    胡小妹瞪了她一眼,还是接过水,但没有喝,而是把杯子放在局长办公桌上。

    万企良拿过那叠发票,冷冷地说,三千多啊,都是化妆品!然后,他抬起头瞪了胡小妹一眼,把发票丢给她,说这怎么能报呢!

    见万企良一口回绝,胡小妹火了,杏眼一睁,气呼呼地质问道,你们到天上人间吃喝玩乐,每次都是上万,为什么能报?

    万企良义正词严地说,那是公务接待!知道么,你这是私人用的,怎么可以同等对待?同志啊,公私要分明,不能随便对待。

    胡小妹不依不饶,指着周芳说,你那个临时女秘书呢,什么高档化妆品,什么名牌包,一花就是上万数,为什么能报啊?

    万企良火了,敲着桌子强调说,她那是我特意邀请参加公务接待。人家每次是上级领导来检查,兄弟单位来交流,不需要一个像模像样的人去接待吗?她那个,那个打扮属于正常的公务支出。

    啊——胡小妹白了他一眼,正常的公务支出啊,她一个临时工都可以报,我好歹也是副局长,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了。

    万企良被呛了一下,又敲了敲桌子,小妹啊,亏你还是财政局的副局长,你就不能站在大局的角度去考虑下问题。全市现在财政紧张,很多单位发不出工资。还有那个什么教育局,吵着要搞绩效工资,那个宁凤鸣啊,我就得整他一下,看他牛逼到什么程度。哦,刚才我说道哪儿啊。我记起来了,全市那么多单位要钱,我到哪儿去弄?你得替我分忧,不要拿这些破发票来烦我。

    胡小妹说,到我这里就哭穷了,我看你是找借口假公济私迷上了那个狐狸精。

    万企良喝道,好好gan你的本职工作,把心思多花在工作上,忙去吧!他不想纠缠,下逐客令了。

    胡小妹一扭屁股,咚咚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一副不给报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势。

    万局——突然,一个酗子冲进来,火急火燎的。这家伙,留着板寸头,一副无赖相。

    万企良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酗子嗨了一声,从耳朵上取下根烟,大大咧咧地说,万局,我不是忙吧。一边说着,他一边把一些票据放到桌子上,说万局,帮我报了。

    这个人是万企良的专车司机,平时去周芳那里,有个时候接送什么的,都是这家伙出马。见周芳站在一旁,肖信哲一点也不顾忌局长,居然朝她打了个飞吻。不过,一个司机,最牛也不会牛逼到这个地步,局长办公室可以自由出入,可以随便拿些发票找局长报销?很显然,他的司机身份起不了作用,而是另外的身份在起作用,那就是他是郎市市委书记闫天佑的小舅子。这个身份一般人还是不知道的,包括周芳。

    当着副局长胡小妹的面,和司机谈发票报销的事还是不好。万企良没看那些发票,把那些发票就是一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去去去,你到这里瞎掺和什么。

    肖信哲也不来气,把发票推过去,嬉皮笑脸地说,万局,每次你不是都帮我报了嘛,今天怎么不给我面子了。其实我也不想报这个劳什子,我姐夫非得要我弄张什么文凭,烦死了。

    他姐夫就是闫天佑,既然是闫书记的想法,那就不能马虎了。万企良拿过那叠发票,重新看了一下,说这些都是一些函授书费学费发票,和你有什么关系?

    肖信哲说,关系大着呢,我姐夫嫌我只有张高小文凭,高小文凭,你懂吗,就是小学高年级的文凭,硬是不给我机会,把我塞到你这里来当司机。万局,这、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我哥都当镇长了,我当个什么乡镇的什么科室主任总是可以的吧。万局,我可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等老子拿到文凭,就得和你说拜拜了!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万企良火了,说去去去——现在不行。

    今天怎么回事,老子把姐夫都搬出来了,而且名正言顺地报这个发票,还不同平时吃喝玩乐的报销?肖信哲很不解,正纳闷中,却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财政局副局长胡小妹,忙惊呼一声,嗨,你怎么也在这里?

    胡小妹抛了个媚眼,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肖信哲不理万毛了,径直过去坐在胡小妹的身旁。胡小妹说,你好好的,不去忙正事,读你的函数大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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