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适合儿臣
北林寂让小栗旬直说,只要不是太过的要求,他还是会答应的,毕竟小栗旬还是他很宠爱的女儿。.
小栗旬的嘴角微微上挑,“儿臣想亲自和他见一见,才能确定这个夫婿是否适合儿臣。”
北林寂微微思索几下,“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况且知道凌夜的身体情况,他怎么都还是有些愧疚的。
第二日,宫凌野前来准备告辞,北林寂却拦住他,“朕的公主小栗旬听闻爱卿有勇有谋,心里很是佩服,想一睹爱卿真颜,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宫凌野心中略微一咯噔,不知北林寂这又是打着什么算盘,往好点看也可能是公主仰慕战神,想一睹其真容,不好点那便是北林寂已经怀疑起了她的身份,说不定心中便是以为她是女儿身,所以借这个为由看一下凌夜究竟是不是男儿身。
无论是怎般,她都不能拒绝,不过推辞下还是可以的,“这个……臣其貌不扬,怕是会让公主失望。”
北林寂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还想要他天赋极高的外孙呢,“无碍,小栗旬是仰慕爱卿的战力和计谋,而不是容颜,容颜只是身在之物,说句不好听的,棱月国民风开放,若是要容颜好看者,公主也可以公开选择面首,况且爱卿容颜虽不说极致,却也是算玉树临风,并不比寻常美男子差几分。.”
宫凌野却听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牵扯到面首是干嘛?
她拿容颜说事也只是作推辞之用,他和她紧纠着这个是作何意?
“臣愚蠢,怎么越发有些听不懂皇上的意思?”
北林寂大笑,遂道:“爱卿为我棱月国立下汗马功劳,金银财宝这等奖赏怕是爱卿也看不上,爱卿也不是那等俗人,而所谓一个成功的人背后也总有一个贤妻。”
话暗示到这一步,宫凌野还能不懂,那她也是傻透了,只是……
她又不真是什么男儿之身,而且北林寂这是准备将公主嫁给她啊,她可没那个福分去消受,而且是公主,公主固然容颜都应该生的不错,但脾气大都娇纵,她就算是男儿身,也不想娶个娘回家。
“臣曾在家中,老父老母便已为臣定下过亲,怕是无能为力,辜负皇上对臣的隆宠了。”
“那还是没娶亲不是?你放心,朕定为那女子寻一人中人,必是个上乘的夫婿,这点爱卿不必担忧。.”
宫凌野倒觉得有些可笑,这北林寂倒真是好笑,他以为什么都用权利就可以解决?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就去不择手段,真是让人不齿。
这样比一下北林寂,再看看北辰玦,她当真觉得自己三生有幸,才能嫁得这样的夫婿。
“臣惶恐,臣觉得这恐怕不是身份不身份的问题,臣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便是青梅竹马,感情更不是权贵便能解决的问题。”她尽力推辞着,可真不敢被降下个公主媳妇,倒是怕是不死也脱成皮。
北林寂稍稍眯起眼,“公主可以与她同侍一夫,再说公主对爱卿也是一片真心,便是看得朕都有些感动,才说出如此话。”
宫凌野跪下,“臣不敢!公主未见过臣一面,那对臣的仰慕更是来源于听说臣的战绩,而是不真实的,臣不想毁了公主的终身幸福。”
北林寂摆手,“这个不是问题,没感情也可以培养出感情,午后便安排你们见一面,不用担心,相信你们会有共鸣的。”
有共鸣?这北林寂对自己倒真是有自信,“但臣曾经答应过她,她一身便都是臣的正妻,这点不管怎般都不会改变,不论臣登上怎样的权贵之位,若臣就此违背臣之言,那臣日后还如何立足于人?如何立足于这天下?以后就是有幸,怕是也没脸面登上高位。”
北林寂也是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耐烦,认为自己帝皇之身,好说歹说,这凌夜竟然还是不识好歹,竟然左右推说,但想到自己还需要他,便是和颜悦色道:“这点爱卿不用太担心,公主可以做爱卿的平妻,如果她还是不满,公主做侍妾也行。”
宫凌野突的想到一条很好的拒绝理由,就是刚刚有些紧张,竟然都忘了,“只是,臣也是不想提起,这下却是不得不提起,臣身染重疾,这点皇上也是知道的,能娶公主那是臣荣幸之至,但这重病,臣委实怕拖累了公主,若是还坚持不到与公主大婚之日,白白误了公主的年华怎般好,再者如果公主未过门便守了寡,那她以后怎么办?臣不得不考虑这些。”
北林寂也是微微动容,这凌夜说的倒也没错,小栗旬要是被误了名声,到时即使她是皇家公主,怕是也会被平平辱了,天下之人会用怎么样的眼光去看小栗旬。
可这小小的犹豫也很快消去,女儿重要,可是权利更加重要!
“无碍,朕身为公主的父亲,怎般想着都要完成她一个愿,这也是小栗旬自己选择的,无论怎般,还请爱卿成全小栗旬。”
他倒是不担心小栗旬会不会喜欢上凌夜,凌夜有勇有谋,他可记得他那个二女儿最喜欢英雄般的人物,再看凌夜生的也是一表人才,这仪堂表表的,又有股诗意的书生气质,小栗旬眼光就算是高,也一定会看上凌夜。
宫凌野也知道再推辞下去,怕是也落不得什么好,索性应承下,“那臣便应下皇上的一片隆恩了。”她倒是也有办法让那个公主不仅对她没有好感,而且还讨厌起她。
她进宫之前,倒对这皇宫也是有过一番研究,这小栗旬是棱月国的二公主,是当今的宠妃德妃的女儿,德妃无权无势,却能站到现在的四妃之首,可见那本领也是不一般。
而且德妃可不是什么为了权利能算进子女之人,只要她到时好好把握,再推波助澜一把,有德妃的上场,这场亲便算是完了。
她就不信,小栗旬能喜欢上一个泼皮无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