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左亦然
左亦然。
烨十在记忆的角落里努力找寻，还是对这个名字没有丝毫的印象。
如果这个左亦然去过逐火山，那么自己应该会对他有印象。因为逐火山很少会有人类到访。除非是烨十来到城市的这段时间，左亦然如果去过逐火山的话，烨十便没有办法得知了。
但是去过就去过，有什么理由说“没有这个地方”呢？难道左亦然在逐火山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烨十脑袋里思索着，似乎并不能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但是通过这个人的反应，烨十觉得这个人和逐火山一定存在着某种连系。
接下来的日子里，烨十在那家网吧附近埋伏了三天。他的目的是监视这个叫做左亦然的人，但是说是监视，其实也不敢去到网吧里面。就因为烨十的红发和正常人比起来要鲜明很多，而且还问了敏感词，烨十觉得这个左亦然很有可能会记得他。
所以，烨十只是在网吧外面的拐角，还有左亦然会去买烟买盒饭的市场外面蹲守。左亦然下班回家，烨十也会跟踪他到公交车站，一半时间充裕的时候都会看着他上车之后才回家。
三天下来，烨十毫无收获。他终于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方式不太正确。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跟踪，监视的啊，应该差不多，木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这丝毫发现都没有，不禁让烨十觉得——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要说这个左亦然是不是真的和逐火山有某种关联，烨十也不能肯定。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不如就先试试能不能从左亦然这里得到些什么信息。
这天，莫浅光终于休假在家，刚好赶上周末，于是叫烨十一起出去浪。烨十有些犹豫，到底是和莫浅光出去浪，还是谎称自己有事儿，等莫浅光走了之后，自己再出去呢......
一念之间，烨十选择了后者，“主人，我今天有事儿，你自己去浪吧~”
“有事儿？什么事儿？？”
“其实也不是有事儿，是......我昨晚木有睡好，想补个觉~呵呵~”烨十找着粗制滥造的借口，然而，莫浅光却好像相信了。
“噢~那好吧~你睡吧~”
烨十装模作样回床上盖好被子躺下。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听关门的声音。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了动静！！！
人呢？！！烨十忍不住睁开双眼，环视了一下屋子，莫浅光已经没在屋里了。看来是去客厅还是什么地方了。但是烨十根本就没有听到声音，到底什么时候出去的，而且莫浅光没有出去浪，还在家是什么情况......
凭着这段时间和莫浅光相处，烨十已经对莫浅光有了不太全面的一些了解。莫浅光平时追债相当忙碌，但是业绩平平。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的时候，九成都不会在家里待着。莫浅光的说法是，难得休息，当然要出去浪~
烨十先前和莫浅光浪过两次，见到和莫浅光一起浪的人不少，但是烨十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到地方烨十就重视起了吃的东西，美食什么的吸引力还是相当大的。至于那些活动什么的，烨十并不很在意，就在角落里打酱油。
对于这样的聚会，烨十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也可以，不去就不去。去的话有些吵闹，但是毕竟有好吃的；不去的话倒也落个清静。
不过，此时此刻，烨十是不想去参加什么聚会的。因为他还有更加坚持的任务。就是蹲点监视左亦然。
所以，烨十谎称自己没睡好要补觉，等着莫浅光离开。然而，莫浅光居然没有走......
烨十又躺了十分钟，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奇怪，难道莫浅光已经走了？是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走的？？
烨十心里琢磨着，按照常理来说安静这么久似乎不太正常。于是烨十准备试探下家里到底还有木有人。
“汪~”
“汪汪~~”
“汪汪汪~~~”
一片安静。
烨十不禁感慨，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别的进步不大，倒是狗叫声模仿越来越像了。
烨十穿好衣服从床上滚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四处搜寻莫浅光的踪影。最终在厨房找到了正在洗菜，准备榨芹菜汁的莫浅光。
看到烨十进来，莫浅光有些惊讶，“睡醒了？？”
烨十原本觉得自己行动十分谨慎，却不料刚挪到厨房门口就被发现了。于是坦然的走了进来，“主人~你怎么不粗去玩儿呢~”
“我觉得放你一个人在家不太好，所以......”
“这有什么不好！我自己没问题的啊~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儿嘛~”烨十想劝说莫浅光出门儿，然而莫浅光似乎看穿了烨十的小心思。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啊~”
“额。木有啊~”烨十故作淡定。
莫浅光把喜好的芹菜丢进榨汁机里，按下按钮，顷刻间，一股芹菜清香飘散出来。烨十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榨汁机里的绿色液体。
莫浅光没有继续追问烨十，“先冰镇一下，回来再喝吧~”
咦~奇怪，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儿和平时不太一样......
烨十心里纳闷儿，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奇怪啊~难道我脸上有饭粒儿嘛~”烨十试探的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你耳朵冒出来了。”莫浅光语气十分平淡。
“！！！！！！”烨十听了这话一愣，赶忙跑到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狐狸耳朵还真的出来了！！只不过是躺了一会儿，怎么就冒出狐狸耳朵了呢！！
烨十不能理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有不好的预感，既然狐狸耳朵出来了，那是不是接下来自己全身都会变回狐狸的样子......
想到这里，烨十有些抑郁了。任莫浅光怎么叫都不出门儿。
莫浅光还好心安慰，“大不了戴个帽子嘛~”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啦！！”烨十不安的大叫道。
“没关系嘛，就算你路上变狐狸，我也可以带你回来啊~”
“......”不知怎的，烨十听了这句话，心中居然还有些小感动。说的是啊，现在出门儿又不是自己一只狐，还有莫浅光一起啊~就算真是变回狐狸的样子，他也可以带自己回家啊......
想到这，烨十对之前自己显得自私的想法有些过意不去。
“主人，其实.......我想......去网吧！！”
到嘴跟前的“监视”还是被烨十改了口。若是告诉莫浅光自己要去监视别人，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油猫饼啊~
莫浅光一点没有问烨十怎么突然想去那么吵的地方，只是点点头，“那好啊~你说去哪就去哪~”
莫浅光平时工作时间狂傲不羁看惯了，每次顺着烨十脾气的时候，烨十都会觉得有点惴惴不安。
当烨十轻车熟路指引莫浅光来到那家网吧的时候，莫浅光显得有点儿意外。烨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莫浅光的那种“意外神色”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两人进去之后，前台的工作人员换了，已经不是前几天烨十看到的左亦然了。烨十有些纳闷儿，前几天自己一直监视着左亦然，他每天都在。但是今天和莫浅光一起来，那个左亦然居然不在。不会这么巧合他和莫浅光同一天休班儿吧？！
烨十没有身份证，在这大城市里算得上是一黑户。于是，在前台小妹那里买了一张临时身份证。
烨十来网吧目的并不是上网，不过左亦然不在，直接说回去似乎不合理，于是留下来玩儿了一会儿。
然而这电脑上东西太多，烨十大多看不懂，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点这点那，没过一会儿就蔫儿了......
莫浅光看烨十玩儿不转了，于是说教烨十玩儿小游戏。打开扣扣游戏，莫浅光挑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小游戏教烨十玩儿。
虽然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但是烨十学的很快，莫浅光才指导了一局，他就明白了这小游戏的原理。然后自己开始和别的玩家游戏，第一局就获得了胜利。
“啊~看来本仙果然冰雪聪明~”烨十好像悟出了什么哲理一般自言自语道。
“这游戏一般都是小学生在玩儿......”莫浅光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咦？我这么小声你也听得到~”
“作为主人，要时刻观察你的动态嘛~”莫浅光说的合情合理，“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芹菜汁~”
“......”
“这里木有啊？那回家喝吧~”今天左亦然不在店里，于是，烨十就想早点回去喝芹菜汁了。
两人去前台结账准备回去，然而走到近前，烨十就看到了坐在前台里的左亦然。他似乎今天并不当班，坐在侧面的位置，自顾自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电视剧看。
“啊！！”烨十惊讶之余不小心叫了一声。立刻唤起了左亦然的注意，他转过头看向烨十这边。
没等烨十再说什么话，倒是旁边的莫浅光说话了，他眉头微皱，眼神有点儿不爽，“左亦然？你怎么在这？”
左亦然的黑眼圈儿显得更加浓重了，“我？值班啊~”
莫浅光似乎并没有想和左亦然多说，不过还不忘了拉过烨十，“这是我家狐球~来来，和蜀黍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