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而这会他想点子,她则负责做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她的味觉无比敏锐,东西只要有细微的变化立刻就能发觉,尤其是茶叶的好坏,她一试便知,这等功夫就是品茶师也不见得及得上她,这点令他十分惊奇。.
他可是娶了个宝,可惜他正落魄,身上也没多余的钱,若是有本钱,凭着妻子的味觉,再加上自己的营销术,保管非发达不可!
不多时,他们已顺利研发出产品来了,并且用莫可儿领的当月薪俸购足材料,开始量产了。
“娘子,为夫的本来答应过你这辈子不再碰蛋的,但是——”
“算了,因蛋失火,就靠蛋雪耻吧。”
“嗯!”他眼角抽了抽,这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事实证明,跌倒之处就是发迹之处。
两人到市集去摆摊了,卖的是“销魂茶叶蛋”、“倾魄漱口水”、“神惑澡豆”,靠着这三样东西,他们每每一摆摊,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完售!
很快的,因为生意太好还成为市集名摊,因此攒出一小笔钱来了,有了钱,他立刻将修建房子赊欠建材的钱还清,两夫妻没了债务,人都轻松了。
其实摆摊的生意好,莫可儿可以不用再去当采茶女的,但她担心摆摊没保障,仍想保有采茶的工作,况且曾氏的福利好,辞了可惜,因此仍每日去茶行上工,到了假日才来摆摊。
这日不到一个时辰内,两夫妻就火速将备货卖完了,她惋惜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摊子,摇头道:“咱们应该可以多备些货,这样就能多卖一些了。”
“不,这叫饥饿营销,越是买不到,越是媳。.”他说。
“饥饿营销?这词我没听说过。”
这是他那时代新创出来的营销新显学,她当然不会听说过。“告诉你吧,我这是刺激消费者的冲动性购买,让消费者觉得数量有限非买不可,简单来说,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朝她解释。
她本来就聪明,这下一点就通,对于他的用语,什么“消费者”、“冲动性购买”这些词,她也感到有趣。“我明白了,东西多了,买气就弱了,也就不媳了,而举凡限量的东西都特别惹人疯狂,就像今日,大家为了抢购咱们为数不多的货品,两个时辰前就来排队了,所以咱们一到才会马上就销售一空。”
他赞许的点头,不愧是商人妻,明目达通、颖悟绝伦。“没错,这就叫做营销技巧。”
而说到营销这一块可是没人比得上他,唯有保持自己商品的风潮,那财源才会源源不断,滚滚而来。
自己男人露出这一手,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不过这也不禁让她怀疑,这么有才干的人,怎会让曾家赶出门呢?
第二章饥饿行销很有效(2)
她不解的思索着,而他已收拾好东西,拉着她的手要离开了。
“你带我上哪去?”她见他拉着自己去的方向不是家里,便开口问。
“吃东西去。”
“家里有剩菜——”
“别再提剩菜了,咱们夫妻吃顿好的去!”
“可是咱们还清修建房子的钱后,剩下不多,哪好随便乱花。.”
“贤慧贤慧,还知道提醒为夫的要俭省,但赚钱就是拿来花的,剩下的钱虽不多,但还是够咱们大吃一顿的。”说完,他拉着她往附近的酒楼去了,还点了一桌子的菜。
她只当他过去在曾家当大少爷的恶习未改,才赚点钱就守不住开始挥霍了,当下板起脸来。“叫这么多菜吃不完,何必浪费?”
他抿笑。“嫁给我后你什么时候大鱼大肉过,这是犒赏你这些日子的辛劳,好了,别板着脸了,咱们痛快的吃吧,我也保证不会浪费食物,点的菜一定吃光光!”
她听了这话哪里还有气,终于动筷了,过去身为阮家庶女虽然生活过得小心翼翼,但吃食这方面倒未曾被亏待,吃喝都不差,但自从不再是阮家女后,她确实好久没能吃顿象样的了,也许他说得对,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那又何必苛待了自己。
这么一想,便放松的吃喝起来了,两人还叫了壶酒对饮,喝了一阵子后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他瞧着她双颊微红,在酒精作用下,眼如秋水,模样越见娇媚,坦言之,他第一眼见到她并不觉得美,可她极为耐看,一举一动皆带着一股沉稳与淡雅。
尤其,他还发现她有些生活习惯压根不像是穷人家出身的女儿,这做苦工的女人很少每日洗澡的,可她不管多累、烧水多么麻烦,必定天天沐浴。
她还很喜欢看书,以她的家世能识字已是不容易,居然还如此有涵养,这也十分难得。
本以为自己是不得已才与她结合成一路的,哪知自己却逐渐受到她的吸引,这女人有许多地方都教他好奇,让他忍不住想更了解她,甚至,亲近她……
她见他忽然半身越过桌子后定在她面前,因为靠得近,能闻得到彼此的酒气,而他这突然而来的动作,令她一时愣住不敢动了。
他眯眼盯着她喝了酒后的红唇,两人成亲至今三个月,这洞房花烛、肌肤之亲都未曾发生,一开始是因为自己乍然穿越,对古代生活的不适应,后又得为如何活下来而忙碌,哪里想得到男女情爱这回事。
再加上彼此都算陌生人,他一时对她也没有产生遐想,然而经过相处后,他已经很有冲动了,只可惜,此刻地点不对,若是这会能在自己屋里……
“你做什么?”见他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心慌意乱的问。
“我在想,怎么——吞了你!”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意图。
“什么?!”她眸子因惊愕睁大。
见她的反应,他不住蹙了眉,身为凡事讲求效率的二十一世纪人类,尤其自己平日忙碌,没什么时间与人玩暧昧游戏,通常看对眼,他就会直截了当的要求,而只要开口的对象无不趋之若鹜,欣喜若狂的扑向自己。然而,眼前这女人除了被惊吓到的表情外,再没进一步的动作,莫非自己的魅力到了古代就失灵了?
“这个……咱们是夫妻,有些义务得尽,这话你明白吗?”他进一步告知。
“夫妻义务?那是指什么?”她仍一脸呆滞。
他黑了脸,这还说得不够清楚吗?瞧来自己妻子这方面钝得很,既然说的听不懂,那就用做的吧!“夫妻义务分很多种层面,有精神的和肉体的,而我指的是——”他倾向前欲吻上那让自己心痒难耐的嫩唇,实际教导她什么是夫妻义务……
“这不是大哥吗?你都已穷困潦倒了,怎么还吃得起酒楼的菜?”某个不识相的人突然凑上来了。
莫可儿一听见这声音,彷佛清醒过来般身子马上往后退,离曾思齐远远的了。
曾思齐一僵,眼见猎物跑了,他恼恨的回身瞪向不长眼坏事的人,这人正是他的堂弟、曾君宝的独子曾思伟。
曾家的男人都长得好看,曾思伟同样玉树临风,只可惜,眼神轻佻浮躁,坏了他的好面相。
“我吃不吃得起关你什么事?”他把气出到曾思伟头上。
曾思伟脸一青。“是不关我的事,但有骨气就别穷了又回曾家讨钱!”他不客气的回嘴。
从前他畏曾思齐是长房嫡子嫡孙、曾氏茶行继承人,对曾思齐不敢大声说话,可如今这人什么也不是,他自然不将曾思齐放在眼底了。
“你说什么?!”曾思齐变脸。
“我说错了吗?你明明订了亲又在外头养外室,让外室闹到阮家去,最后跟阮家退婚了,丢足咱们曾家的脸,这不打紧,你还为了私利联合外人制假茶,想以咱们茶行名义出售,破坏茶行的商誉,让祖母痛彻心扉才将你赶出了家门的。
“出了家门还不知反省,听说把祖母施舍给你的最后那一点钱也给败光了,你这破事一箩筐,如今搞到自己一穷二白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还有脸回曾家要钱?要不是二哥心软,施舍你妻子一份采茶的活,你夫妻两人早已经饿死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