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羊皮的秘密
第二十三章、羊皮的秘密
邹树根将身子一闪,毫不犹豫地,右手食指一动,勾上了扳机,“叭”一声,卢绍郎身子一歪,扑地倒地而死。.
他俩跑回山洞大厅,此时已经是清理战场阶段了。
在一群娇艳的姨太太中,邹树根看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邹三妹,此时,她的脸上一片惶恐。
邹树根走上前去,心酸地看着自己的情人。
在这群姨太太中,唯独三妹一人脸上没有化装,但是,却又是她最为漂亮妩媚:她的眉毛细细弯弯,她的眼睛水灵水灵;她的鼻子小巧却也高隆,显得相当可爱;她的嘴唇没有涂抹什么,但这种天然湿红更加诱人;她的脸蛋皮肤相当细腻,白皙里透着浅浅的红晕;她的长发乌黑乌黑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摄人心魄!
邹树根看着看着,不禁深情呼唤:“三妹——”
听着这深情的呼唤,邹三妹顿时心酸的眼泪汩汩溢出,她一下就扑向邹树根的怀里,痛哭起来:“根哥,我好命苦……”
“三妹,你回家等我吧,我已经参军了,以后我会回来找你的!”邹树根也痛心了,他紧紧抱着三妹。
“不了!我已经被巡山雕沾污,现在我的身份是土匪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已经再也配不上根哥哥。”说着话,三妹已经泪流满面,“根哥,你参军去吧,你有了好前途,就再找个好人儿吧……”
邹三妹说着就将邹树根推开,跟着其他几个姨太太被押走了。.
邹树根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参军了,三妹变成了土匪婆,两人还能继续相好下去吗?可是,自己是刚刚参军的军人,已经不能像那晚上讲的那样带着三妹远走高飞了!
后来,邹树根跟随部队走了,远离家乡……
后来,邹三妹再没有出嫁,被批斗多年,再后来,她远走北方,在一座山庵里敲木鱼念真经……
邹树根老人简单地将遥远的故事说完,已经是唏嘘连声。
“唉——”韦大猛也听得是心中酸酸,“正如那句古话‘世事沧桑,物是人非’……”
“邹大哥,刚才你的故事中,有一个人我是知道的。”
“哦?哪个啊?”
“你的结拜兄弟韦泰,他是野猪乡野猪沟下巴屯的人,他上无父母下无弟妹,只有一个哥哥。”
邹树根老人转头看着韦大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韦大猛笑道:“因为他是我的堂爷啊。现在他远在外省,有四个儿女,两个大儿子在夏京当大官,三儿和小女在外国经商。”
“对了,正是他。.哇——好啦,现在我们的关系可是更加近了!”邹树根老人哈哈大笑。
“近是近了,但……可但是……我堂爷和你是结拜兄弟,我跟你又是结拜兄弟,这……以后我如何称呼我堂爷啊?这不叫人难堪么……”韦大猛想到了问题有点麻烦。
“不管了,以后见面再讨论吧,哈哈!”老者拍拍韦大猛的肩膀,小声说,“现在,我告诉你那个重要的事情吧。”
“你几十年前的故事不是讲完了吗,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啊?”韦大猛听不出故事中还有什么重要性。
“重要的事情在最后啊。”老者声音凝重起来,“当我找到我的义父邹原——那个帐房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没几口气了。他掏出一张羊皮,塞进我手中,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山上的金银珠宝,都在这里了,要我以后想办法‘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多做善事,为这山里人民做善事。然后,邹义父就过世了。”
“哦——可怜的老人。”韦大猛陪着老者叹气。
“由于当年我还年轻,也由于世态多变,还有其他种种原因,出去以后,我再没有回过家乡,直到现在,这张羊皮的秘密还一直在我这里,连我的子女,我都不让他们晓得。现在我老了,想找一个在家乡的人,帮我去完成邹原义父的这个心愿。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参与到这件事中来,所以,这次我回来要完成心愿,昨天我就自己爬山了,我想看看,那些东西还有吗。”
“哦……你不会怀疑那事情是假的吧?”韦大猛问。
“当时情况那样紧急,义父没交待别的事,只交待了这件事就过世了,而且平常义父的为人我懂得的。你不要那样想。”老者貌似有点不高兴了。
韦大猛赶紧说:“我也认为这事是真的,因为这是你义父在生命最后时刻的嘱托。”
“对!”邹树根老人面色凝重,“这是我义父用生命凝成的嘱托,我不能轻易放弃,更不能变为己有。”
“我一直想找一个人帮我完成心愿,但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人,今天,我遇到了你——我命中注定的贵人!”老者特别迷信,这个贵人都讲好几次了,“我决定,这个心愿,就由你来帮我实现吧!”
“我?”韦大猛心中一震,事情临到自己头上,他突然觉得事关重大了。
“对,就是你!刚才你不是说你是乡里的干部,是专门到这里当村干部的吗?古人说得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就用这些金银财宝,造福这一方老百姓吧。”
老者停了停,又说:“你过来救我了,你是我的贵人,你是一个好人……”老人的话似乎有点唠叨了,“我胜任你!一切就都交给你来完成吧!”
邹树根老人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古旧的羊皮,在地上铺开,指指点点,这是什么山,那是什么坡,宝藏在哪个山洞,山洞里又有什么记号……
山里和平原不一样,太阳下山以后,天色就渐渐暗下来了。
古峒寨前的草坪上,邹树根老人的儿子邹杰、女儿邹艳已经近乎绝望了,因为出去寻找老爸的人们陆续地回来了,都没人带回什么好消息,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
屯里的人们都站在草坪上,围在邹杰和邹艳身边,有的在安慰,有的在讨论,人声嘈杂。
“是不是被什么生猛动物咬去了呢?”旁边那堆讨论的人群,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
“唔,也有这种可能!前段听说,N万大山更深处有黑熊和猎豹呢,它们偶尔也出来害人的……”
“对,大家还记得的吧,前年,猫尾寨不是有人去打猎挨豹子咬了吗?人没吃完,那撕裂状没人敢看呐……惨得很!”
“唉——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惨了,这么好的老人,连个尸首都没找得到。”
因为找了整整一天了,人们也早已绝望,大家心中已经有了一种定势,就是老人肯定死了,只是不知到底死在哪里而已。
正在闹纷纷的像一锅灶头上的玉米粥,卟哧哧乱响。
突然,有人惊奇叫道:“大家快看,山口有人背着一个人下来了,背的是不是根大爷?”
大家顺着他的指头看去,果然,有一人正在背着一个人从山口那里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