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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唉,夏侯夫人您别生气,我这人的缺点就是太诚实,标准的直肠子,不像那些心思九弯十八拐,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我都是有什么话就直说的,您千万别见怪。.”

    “你……”夏侯夫人看着她。她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说话太诚实,容易得罪人,那些心思阴暗、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实话了。可我也没办法,个性就是这样,就是见不得那种阴损的小人,整日只想着损人利己,想着不劳而获,还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欠揍模样,那种人啊!就不要被我碰上,否则……定会让他们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白沐晨说着,刻意将自己的神识威压释放出来。

    夏侯夫人只觉得像被一座大山压住般,呼吸困难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禁惊愕的望着白沐晨。难道夫君的猜测是真的?她真的是已经消失了数千年的修真者?!

    白沐晨收回威压,淡漠的看了一眼夏侯夫人,便不再理会。

    夏侯夫人惊慌的看着她。这是……警告?

    不是无辜,不是直肠子,那些话是说给她听的,讽刺他们夏侯家是小人?说他们想不劳而获?说他们得了便宜又卖乖?这是在警告他们力

    “白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白沐晨挑眉。“夏侯夫人确定要继续这场谈话?”

    “若是白姑娘对我夏侯家有所误解,我理当解释清楚。”

    “也罢,那么夏侯夫人何不说说,您此次返回莫名对着我哭,目的是什么?”

    “唉!”夏侯夫人未语先叹,又拿着手绢按了按眼角。.“我只是心痛,勋儿长大了,终于要成亲了,可是却因为长年不在家,竟对家族如此无情,我想,你即将成为夏侯家的一分子,希望你能劝劝勋儿,家族是每个人的责任,如今勋儿要成家了,也该负起自己的责任了不是吗?”

    “所以?”白沐晨冷笑。

    “勋儿的大哥这么多年来为家族尽心尽力,付出那么多,为了家族的发展,为了能在朝堂上更进一步,不过就是想让勋儿把那个“种痘法”交给家族,让夏侯家上呈皇上,这是利国利民的功劳,肯定能让夏侯家更进一步,却没想到勋儿竟然拒绝了。我真是太心痛了……”

    “喔,原来是要种痘法啊。”这事夏侯承勋倒是没跟她提过。

    “是啊,不就是一个种痘法,这么一件小事,他竟然就拒绝了,我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勋儿竟然变成这样。他也是我的儿子,但他大哥才是继承人啊!他怎么就不能体谏体谅我的难处呢?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为难呢?都让了这么多年了,这一次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让一让又有什么关系——”

    白沐晨沉下脸。这是什么母亲?偏心偏到胳肢窝去了!

    这次之前,她从来没有从夏侯承勋的表现中察觉他与家人的感情不和谐,她甚至觉得,他们夏侯家真是难得的友好温馨家族,可没想到,这表面的和谐,竟是夏侯承勋多年退让的成果!

    他真是……蠢!不知道一步退就要步步退,最后不退就是你不对吗?

    猛然想到他们初识那年,过年他决定不回夏侯家时,他曾不经意的提过,有了那块代表长媳身分的玉佩,他母亲就不会想起他这个儿子。.

    当时只以为是因为玉佩对夏侯家的重要性,没有察觉出他语气里那种习惯被忽视的心酸,更没去想,什么样的母亲会因为一块玉佩,就将难得回家一趟的儿子给抛到脑后?

    想来他每年过年所谓的回家探望亲人,和家人聚聚,心里所想的对象也只有他祖父吧!

    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面上严肃,眼底却一片慈祥的老人家,白沐晨眼中的冷硬稍缓。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疼爱他的。

    第10章(2)

    “夏侯夫人,可能您的大公子忘了告诉您,那个种痘法是我的,给人的权力在我的手中。”她冷眼看着她。“我想,我已经知道您要说什么了,您可以离开了,安国侯和大公子一定等您等急了,他们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您,您也一定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不是吗?”白沐晨态度客气,笑咪咪的说,只是眼底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是你的?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孤女,你的一切不都是勋儿给你的,怎么可能会懂那些东西?!”夏侯夫人完全不相信。“我懂了,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挑唆勋儿,不然勋儿不会这么不孝,这么多年他都那么听话,肯定是你!你不适合夏侯家,我不能让你毁了一切,这个婚约——”

    “母亲。”夏侯承勋平静到毫无起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侯夫人全身一僵,包括脸上的表情也冻结一般。

    夏侯承勋走进屋里,他望向白沐晨,眼底浓浓的失望让她心脏狠狠的一缩。

    “母亲,父亲已在庄外等您,儿子送您出去。”他上前搀住显得摇摇欲坠的母亲,有点强硬的将她带走。

    白沐晨没阻止,也没开口说话,甚至没站起来,她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脸上无波无澜,只有眼底露出了丝丝寒光。

    晚膳过后,戌时,夏侯承勋再次来到溟沐庄。

    沐恩园里没找到白沐晨,以往这个时辰她通常都已回房了,可现在房门口没有红心守着,代表她不在房里。

    他蹙眉站在园门口,四下扫了一圈,这个时候她会去哪里?

    想到白口的事,他心下不安——沐晨不会把母亲的话听进去了吧?

    他想着她可能去,以及这个时间能去的地方,一会儿借着立于青石步道两旁高挂着灯笼的昏黄火光,顺着青石小径往西面走去。

    顺着围绕坡地的小径,弯过一个转角,便看见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大大的石头,石头上背对着他盘腿坐着的人,不就是他寻找的人嘛!

    果然是在这儿。

    夏侯承勋纵身一跃,落在她身旁,和她一样盘腿在她身边坐下。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很美。”白沐晨直视着前方,没有偏头看他,拿起放在身前的酒,为他倒了一杯,抬手递给了他。

    “嗯。”夏侯承勋接过酒杯,徐徐的啜了一口,看着前面萤萤烁烁的光芒。前方是一大片草地,一条天然的浅溪流淌而过,每年晚春、初夏或秋日夜里,这儿就是这样的景象,闪闪烁烁的萤火虫遍地翩翩飞舞,美极了。

    这几年,两人偶尔会像现在一样,坐在大石上喝酒赏萤,有时聊聊未来计划,有时候天马行空的什么都谈。

    沐晨的酒量很差,顶多三杯就开始醉了,醉了的她,爱撒娇,孩子气,任性得很,可他就是爱极了这样的她。

    “很失望吧!”白沐晨端着酒杯浅酌一口,语气极为平淡。“不用否认了,你早就站在门外,我和你母亲的对话你都听见了,而且,你那时的眼神我看得一清二楚。”

    “嗯,不否认。爷早就习惯了,只是以前不曾听过母亲这么直白的把心里话说出来罢了。真正让爷失望的并非母亲那些话,而是……”夏侯承勋轻笑一声,略微苦涩的摇了摇头。“爷没想到母亲竟将一切归咎于你,为了爷能继续“听话”,竟然有取消婚事的念头,明知道……”明知道她是他心爱的女子,是二十六年来唯一上了心,动了情,要相伴一生的女子,可母亲为了她长子往后的利益,竟是毫不犹豫的准备牺牲他一生的幸福。

    “想想其实挺可笑的。”夏侯承勋也确实笑了一声,声音中满含嘲讽,也不知对谁,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说来也让我笑笑。”白沐晨也仰头将杯中酒喝尽,然后为彼此斟满。

    “我想我那个好大哥肯定是忘了告诉母亲,他们求而不得的那些好处,都是出自于你。”仰头又干了酒。

    “嗯,应该是这样,而且我告诉了她,可她并不相信。”白沐晨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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