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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但是她随即惊骇地睁大眼,因为她看见泪眼汪汪的白玉璇也跟着一跃而下,两人的手几乎要碰触到,一棵长出峭壁的石松挡住落势,她只觉背上剧烈的疼痛,之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小樗、小樗,快醒醒……你不要死呀!呜呜,你快起来,睁开眼看看小白……我流血了,好疼、好疼……你不要像父皇一样的死掉,放在黑黑的木头里……呜,你快醒过来,小白好怕,小白不要一个人……”

    咦!下雨了吗?怎么有水滴在脸上,流到嘴巴里了,味道有点__的……

    好吵,谁在她耳边哭个不停,哭声难听得像魔音传脑,到底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哭得这么凄惨,像小白吃多肚子疼时的……

    啊,小白?!

    一道白光射入眼中,全身痛得想大叫的李樗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映入眼中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一张五颜六色的大花脸,眼睛红肿,鼻头沾了泥,嘴唇有不小心咬伤的痕迹,可说是集丑之大成。

    可是她却笑了,不顾疼痛的开怀大笑,这才是她见过最美的脸,任谁也比不上,只有她的小白才有,他是世上真真正正的第一美男子。

    “小白,你……你没事吧?”一开口说话,李樗感觉胸口有股闷痛,气弱地咳了几声。

    看到她醒了,他高兴地以手背拭泪。“我好像受伤了,不过小樗不用担心,我很勇敢,不哭了,我保护小樗,我……不痛的。”

    “什么,你受伤了?”看他强忍疼痛的表情,李樗心慌得白了脸,艰难地撑起上身查看他哪里受伤。.

    从外表看,是不太严重的擦伤,脸、脖子、手臂都有被利石划破的血痕,双手高举过头没有问题,脚还能动就不是骨折或脱臼,他伤的是内腑吗?

    当摸到某处,白玉璇忽然疼得叫出声时,李樗将他翻过身一瞧,顿时泪盈满眶,那美玉一般的雪背竟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得看不到一片完整的皮肤,伤口上的血仍汩汩流出。

    “小樗别哭,不疼的,真的,你看,我还打死一只想要咬你的狗……噢C痛,我的背……”伤口拉扯到的白玉璇痛得哇哇叫,逞强的笑脸破功变哭面。

    “好,小白乖,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草药,先替你上药……”这荒凉一片的,哪有能治伤的药草。

    李樗抬头一看他们跌下来的悬崖,高得她仰着脖子看都觉得酸。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能不死,他们也算福大命大,几棵长在石壁上的树救了他们一命,两人才没有摔得粉身碎骨。

    再瞧瞧不远处的石头堆旁躺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野兽,体形的确如狗一般大小,但是却是草原上最凶猛的豺犬,通常成群结队的猎食,一咬到猎物绝不松口,连皮带骨吃得渣都不剩。

    她一瞧,心头一紧,被吓出一身冷汗。

    “丑女人,别忘了我,还不把我拾起。”石头缝间流出清泉,一面镜子朝下被泉水冲刷着。

    “啊,小^黑。”差点忘了他。

    李樗脚步蹒跚的走到泉边,弯腰拿起丝毫未损的天水神镜,她口渴地先捧起一手水喝了几口,再找片大一点的树叶卷成漏斗形状,装一些水给白玉璇喝,最后撕下一小块布料沾湿洗净他身上的伤口。.

    甜食知识她在行,但是“上辈子”是城市孝的她哪识得什么药草,在汹的帮助下,她勉强找到几株止血消肿的药草,又发现一些野菜野果,她和小白是两个没有用的城里人,要靠他们自己填饱肚子真的很困难。

    在汹的讥讽声中,她不得不搬块大石头把只剩下半条命的豺犬砸死,没有刀的她摘下发上银簪利刃,忍着反胃的恶心感割下豺犬的肉,她和小白不能活活饿死,在沈怀明、空影等人找到他们时,他们必须还活着。

    所以,这就是赖以为生的食物,毕竟天晓得要等上几日才会获救,尤其入冬的北地随时有可能雪覆大地,一旦下雪,动物不会出来,果子也没了,他们只有挨饿一途。

    而雪地里最怕失温,吃得饱才有体力,也才不会冻死。

    “你不笨嘛!丑女人。”还懂得找个山洞躲避野兽。

    不想理他的李樗将捣烂的药草敷在白玉璇背上,纤指轻柔地抚平。“小白,还疼不疼?你再忍一忍就不痛了,我待会烤肉给你吃好不好?吃得饱饱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去。”

    她在附近找了个不深的山洞暂时栖身,拾了些枯枝、木头堆成堆,找了两块白色石头互相擦撞敲出火花起火,再把脸大的石头烤热,放上一块块豺犬肉,以石头的热度炙烧肉块,这是她唯一知晓的野外求生知识,食物一定要熟,吃生食容易腹泻。

    “小樗,我热,好渴……要喝水……不吃肉,吃不下……”白玉璇有气无力的回着话。他很累、很困,想睡觉。

    “好,你等一下,我去取水。”他伤得这么重,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白玉璇的伤是在两人落地时紧抱李樗所受的,他用自己的背着地护着她,所以她伤势很轻,顶多是挫伤和擦伤而已,他则除了背部受创甚重外还伤及肺腑,所幸他有些功夫底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一会儿,她用枯掉的竹节装了水来,竹身不大约腕粗,三寸高,只够两人喝上三、五口。

    “小白,来,喝水,小口小口的喝,不要急,不够我再去取……”咦!他的脸好红,是晒伤吗?

    “丑女人,外面天黑了。”见不惯她对小白太好,汹出声提醒她天色已暗,外面有狼群走动。

    “还要喝,我渴……好热,快要烧起来,小樗,我不舒服,头晕……我要吃……花烤酥饼、好吃的豆沙……母后,你在哭吗?为什么不抱抱璇儿……你说什么,以后不能再照顾我……小樗、小樗,帮我拉住母后,她说她要走了……”为什么母后一直哭不理他?她身边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跟父皇好像……

    “什么母后?你睡胡涂了,多喝水就会好……啊!你在发烧,我怎么没想到伤口发炎会导致高烧,完了,没有退烧药,我……小白,你一定要撑下去,我喂你喝水……”

    李樗急得快要哭出来,不断用沾湿的布料擦拭他的额头、四肢,想让他降温。

    一整个夜里,白玉璇身上的热度只高不降,人像煮熟的虾子全身红通通地蜷缩着,背后的伤又红又肿,有些化脓的迹象,他口中不断发出梦呓,一下子喊母后,一下叫父皇,一下子要李樗别走,一下子又说他好难过。

    反反复覆地折腾,高烧始终不见消退,本身也带伤的李樗为了照顾他并未休息,面容憔悴,眼眶下方浮紫,人如蔫了的梨花好不凄惨,她不敢闭上眼,双眼红肿的看着呻吟不已的白玉璇。

    “汹,你想想办法救小白,他要是再不退烧……脑子真要烧坏了。”她六神无主的求助镜中的汹。他博学多闻,书看得多,一定晓得如何救小白。

    “天色已黑,荒野之地野兽出没,现在出去找药不是找死吗!让他熬着,等天亮再出去找些退热的药草,他……一时片刻死不了。”汹不耐烦的吼着,但眉间的焦虑难掩,那是他的躯体他怎会不担忧,可他更不愿李樗冒险,夜晚的林子里,不少凶狠的野兽虎视眈眈等着饱餐一顿。

    “什么叫死不了?!这么冷血无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他也是你……算了,跟一面镜子吵什么,白费唇舌,我自己另想法子好了。”看着流不出汗一会喊冷一会喊热的人,李樗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她不知道管不管用,总要试一试再说。“汹不许偷看。”

    “丑女人你想干什么,不许我看……喂!你为什么将镜面朝下,我看不到……”

    骤地,汹的声音消失在喉间,他由镜面一角瞧见飘落的肚兜,雪白嫩足踩上一件很眼熟的男子中衣,然后是,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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