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中毒,奸人目的
“王爷说的哪里话,那日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无姜早已成为刀下亡魂。”独孤无姜借着身旁君谦曳略显吃力的站起身来,手中还举着酒杯。
众人哑然看向她,难道说那日王爷抱着的女子就是左相夫人无疑?
步寻夏原本淡定的眸子划过几分疑惑,略是探究的看了看她,这二人真的只是敬酒这么简单?
“公主不必客气,”说着,他亦是举起酒杯回敬道:“请。”
二人见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滴酒不留。
三人相视一笑,看的众人莫名其妙,这就没下文了?合着他们都没看懂这三人闹得是哪一出?
就连步寻武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原还想着问问自家皇兄前些天传闻中的女子是何人,今日才知原来是安和公主,那就没戏了。
他记得皇兄不好女色,亦不是以貌取人的男子,可是怎的送给他时不要,偏生去招惹有夫之妇呢?
步寻武抿了抿酒水,目光在他三人之间转悠,似想从他们眼中看出点什么,可惜除了某男笑的有些贱外,她二人都是皮笑肉不笑,一点也不好玩。
对面的花酒儿根据他们的对话,理了理,简单来说就是那女人在街上被追杀,恰巧战王路过顺带给救了,不仅救了那女人,王爷还把她带回了王府。
想到这,花酒儿冷哼一声,双眼瞬间浮上三分蔑视七分阴狠,恶狠狠的瞪着对面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独孤无姜讪讪笑着,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回眸一看,正撞上一双美眸,那眸子似猝了毒一般,令得她愣了愣。
是右相的女儿,方才君谦曳同她说过的。
可是她自觉没有哪里得罪她啊,怎的怨气这般重?
刚想着,大脑一阵眩晕,一股腥味涌上喉间。
“噗!”独孤无姜吐了一口鲜血,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阿唯!”君谦曳急呼一声,双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位于她身侧的步寻夏在她吐血那刻,动了动身子差点奔过去,好在他及时收了手。
“谁也不准离开!”君谦曳大喊,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又吼了一声:“太医哪去了!”
闻言,步寻武旋即沉下脸来,凌厉叱喝:“太医呢?还不快去给左相夫人看看!”
“来人,封锁宫门,朕倒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竟在敢天子的眼皮下作乱!”步寻武沉声说道,森幽的冷眸目光难测。
一时之间,大殿乱作一团。
片刻之后,只听太医道:“皇上,左相夫人中的是梨花螺,此毒药性极强,若不及时救助,不出半个时辰,夫人便香消玉损了!”
“……”步寻武咬了咬牙,恨不得骂一骂这个老太医,是不是傻?受伤的是左相的夫人,对着朕说有半毛钱用啊?没见左相那着急的样子吗?这个二货啊!
“李文博!朕命你此刻立即医救左相夫人,不惜任何代价!”
“微臣遵旨。”李文博低头作揖,花白的胡子抽了抽,有些难为道:“皇上,微臣虽懂得救治,可是现下微臣的医药箱还在府上……”
他的话音未落,君谦曳便劈头盖脸对他一阵怒骂:“李文博你是不是活腻了?当务之急是就本官的妻子!”
“左相……大人,下官……下官的医药箱就有解梨花螺的解药……”
“……”众人汗颜,李文博啊李文博,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才说解药在家,啧啧,看看左相大人那黑成锅底的俊脸,你可摊上大事了!
“不如这样,左相你带着公主一起去他府上拿解药,这样可以省些时间?”步寻武低眸望向君谦曳,试探说道。
“不可J上,中了梨花螺之人不易舟车劳顿,那样会加剧毒性发作。”说话的是李文博的同僚。
“那你说该怎么办?”步寻夏出声了。
众人皆知,李太医府邸位置比较偏僻,从府上到皇宫单行马车就要一个时辰,何况现在左相夫人的时间剩不到二刻钟,这不是不是……
被几位大人物盯着的滋味不好受,李文博头上冒了一圈冷汗,悻悻开口道:“微臣先为左相夫人施针压制她体内的毒性,推延时间。”
片刻之后,独孤无姜被安置在了皇宫一处殿内,李文博收完最后一根银针,往自己额上抹了一把汗,抬头偷瞄了坐在床边的男子,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皇帝说道:“禀皇上,下官已经替左相夫人压制了毒性,就等王爷取药来了。”
“嗯。”步寻武轻作点头,先是看了看君谦曳,再是吩咐道:“你先在屋外候着,若是有什么情况再进来。”
“微臣告退。”李文博心头松了口气,逃一样的出去了。
步寻武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下人出去了。
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出真凶,给他夫妻二人一个交代,同样的,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独孤无姜来皇城不过数月,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结仇拉怨,不是仇家那会是谁?难道……是他国来的奸细,想借谋害离国联姻公主之名,挑拨离国与昭国关系,从而达到奸人的目的?
……一切就等皇兄取了解药救了人后,再好好问问安和公主吧。
偌大的屋里只剩下君谦曳和独孤无姜二人。
原本泛着痛意担忧的眸子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蔑得逞之色。
“别装了。”君谦曳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说道。
“……”独孤无姜骤然睁开眼睛,谁装了呢?姐姐我是真的吐血晕了会的好么?
是了,就在君谦曳扶住她那一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迷糊间闻出来那是药丸,当时情况紧急,没确认是解药还是毒药,便吞了下去,现在想来,应该是压制毒性的药丸。
因为现在的她大脑还有些迷糊,浑身没劲。
“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解释?”她由着他扶起,靠于床头。
君谦曳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出一个更令人惊悚的事情。
“你体内有两种毒,我给你下的不过是普通的毒药,而你体内另一种毒药是剧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