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不如死
刘璃梦闭上了眼，颤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有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张芸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哭不出来，笑不出来，到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不去相信。
不然，怎么解释张芸高考成绩忽然的飙升，怎么解释次次比赛她们两个相似，却高她一等的作品，怎么解释她每次业务的盗取，怎么解释她莫名的恨意……
原来如此啊。
张芸微笑，看着无力靠在墙角上如同蝼蚁一般的女子，心底涌上无限的快慰。她做到了，真正做到了让她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我就是要你把我所受的一切通通尝试一遍！家破人亡，受尽折辱，生不如死，就算想死都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张芸恨她！每每想到前世种种，那种压抑不住的戾气就会膨胀开来。
既然善良是软弱被人欺，那她今生绝不会再心软半分！
“谢凌云……是你故意推给我的，目的是引走李子风。你喜欢他。”
刘璃梦睁开眼，笑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尖声叫道:“你也配？！就算是我死了，张芸啊，我告诉你，他也不会爱你！”
李子风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刘璃梦更清楚，他干净，眼里容不下半点尘埃，张芸这样从骨子里肮脏到了极点的人，永远，永远都配不上他！
张芸气急败坏，一脚踹上她的肚子，把她踹倒在地上。
刘璃梦侧身躺在地上，咳出了血，却依旧是笑，任由眼泪下落:“因为啊，你的骨子里就是自卑肮脏垃圾，就算重生了又如何？你以为世界就会围着你转吗？不会的！风水轮流转，我在地狱等着看你把自己作死！”
“呵，刘璃梦，死到临头，嘴还是这么硬。.”她嘲讽着，低声呢喃，“好想彻底撕碎你的骄傲尊严，把你踩在脚下，那感觉一定不错。”这样想着，张芸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是那种相当张扬肆意的笑声，让人听了，就心生颤意。
张芸起身，大笑着走出房间，窄小阴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女孩压抑到疯狂的哭声。
他不是爱刘璃梦吗？有什么能比让刘璃梦受罪更能让他发疯的！
“反正你也不爱我，那就恨我吧。总之，你是要记住我的。”张芸低声喃喃自语。
她永远忘不了，李子风抱着刘璃梦离开时，看怀里女孩温柔的眼神，更永远忘不掉他冷意十足地下的那条命令:“把她扔进万花巷，看好了，别让她寻死！”
那样鲜明的对比，让人难过的忍不住落泪。
恨＾不得亲手毁灭他们！
只是，时至今日，她都做不到与李子风针锋相对。甚至，她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受了整整一天的折磨才结束，刘璃梦缩成一团，再听到门开的声音时，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来了吗……
刘璃梦想抬头看一眼，但浑身疼的动不了一下。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裸露的肌肤上大片大片鞭子抽打的痕迹，已经不再流血。但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路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拖起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涌上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疼，有些涩，心紧绷绷的。
刘璃梦狼狈地睁开眼，浑身疼痛无力，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睛里露出嘲讽的笑意，她把头扭开，紧紧闭上了眼。她会记住的，会记住这些人给她的耻辱，将来化作恶鬼，定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快死了吧……
不然为什么那么冷，那么痛，那么……羞耻。没想到，她堂堂刘家大小姐，最后……
呵……
呵呵……
真是讽刺啊！
“这就受不了了？”江路冷哼一声，“还有更有意思的呢……”
说完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拿起水杯毫无怜惜地往她嘴里灌。
“咳咳……咳……咳……”
刘璃梦一口气没上来，咳嗽的声音都极其细小。
“卫……卫叶呢……”刘璃梦趴在地上喘着，“别动她……”
“哼，你都自身难保，还管她！”
刘璃梦不说话，闭着眼睛装死。面前这个男人，让她不愿意多看一眼，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他剁成碎片！可是……她没有这个能力。
“呵……”
“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刘璃梦，好玩的在后面呢……”
阴森森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是唤醒了刘璃梦心中压抑的魔鬼一般，她猛的睁开眼，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狗就是狗，上不了台面！”
江路攥紧了拳头，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狗！偏偏现在眼前这个混的连狗都不如的女人也看不起他！
他虽然是王平身边的第一红人，但说白了，还不是要仰仗着别人活着！
“刘璃梦！你可真是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几时！”
这话说的可谓咬牙切齿，冰冷至极。说完扔下一块面包就离开了。
刘璃梦看着地上的面包，撇过头不去看，她拼命咬着自己，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有点尊严，越是疼，饥饿越是叫嚣，满嘴的血腥，让她忍不住颤抖着手抓住了面包，下一刻却一把丢开。满身的疼痛饥饿，痛苦不堪，活下去的欲望在脑海不停叫嚣。活下去？还有什么脸活下去？！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忍受羞辱折磨吗？不，不要！
下一秒刘璃梦却拼命爬了过去，一把抓过面包就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哭。抛弃了尊严，抛弃了骄傲，她什么都没了……
又是新的一天，天已经大亮。窄小的房间里，一个女子蜷缩成一团，蚊虫叮咬，她却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小铁门打开的声音很大，地上的女人下意识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张芸冷冷看了一眼，不爽的看向江路:“死了？”
江路冷笑:“死不了。”
“那就好，我们今天换种新玩法。”
张芸说着笑眯眯拍拍手，江路拿着针管，里面是一管透明无色液体。他慢慢走近那个女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刘璃梦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折腾。现在的她，离死也不过是多了口气。逃脱不掉，挣扎不了，也不过是看张芸什么时候玩够了。
她感觉到手臂上刺痛了一下，像是蚊虫叮咬般的感觉，下意识动了一下。大概十分钟左右，一阵眩晕感袭来，刘璃梦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出来后瞬间感觉全身上下立刻就放松下来了，四肢有一种酥软的好像要飘起来……”
“什……什么……”刘璃梦心里猜测出了是什么，但却不敢相信。
“五石散，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错。”张芸微笑，“我会让你死前有一个难忘的经历。”
“张芸！”
刘璃梦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她，刚想说话，一阵恶心，又干呕了起来。
张芸嫌弃的撇嘴，冷淡道:“今天就用软皮鞭吧，听说这玩意打人很疼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呵呵，挺有意思的……孙医生，麻烦您了，看着别让她死了。”想了想，又道，“接着放她那段浪荡的视频，以后啊，每天都要放两个小时，让她看看自己的贱样子！”
连续三天，都是给她注射了五石散后，她精神就会变得格外好，整个人都十分兴奋，针刺，盐浸时挣扎的都没有以前厉害……
每天深夜，白天发生的事情就在她的梦里徘徊。从一次次绝望的哭醒，慢慢麻木地醒来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秒一秒数着，希望不要天亮。而卫叶，不知道是死是活。
－－－－－－题外话－－－－－－
别问我五石散是什么鬼……我也不知道呀，管它固体液体粉末，大家懂什么意思就好啦，不要深究，因为它架空（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