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可以两个都选
江辰希还是叫人送了一套衣服上来,虽然正是六月伏天,天气热得要命,他送来的衣服却很保守,刚好盖去了她手臂上脖子上的吻痕。.
季凌菲没有时间哭泣,也没有权利为自己所受的屈辱感到悲伤,她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下面播送一则新闻:顾氏总裁顾琛于昨晚在广场上举行浪漫婚礼,据悉,顾总与妻子陆梓瑶在高中时期相识,相识十五年,结婚七年,越来越恩爱,不少网友大呼又相信爱情了。”
车子里正好播放了这则消息,季凌菲轻轻地翘了翘嘴角,她亲眼见证顾柰陆梓瑶一步步走到今天,却没能参加他们的happyending,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然而她却没有勇气回去,虞州有太多关于他的回忆,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再承受那般极致的痛了。
可是如果她回去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狗血的剧情了?
昨天公司为了庆祝与环球影视的合作成功,老总请全体员工聚餐,聚餐之后又去ktv唱歌。
本来她只负责摄影专栏的工作,公司一系列的娱乐活动她向来不怎么参加的。可是昨天老总的兴致很高,说什么也要员工们集体参加,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准早退的。她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可是她记得,她当时明明只喝了一杯红酒来着,她酒量再差也没有一杯红酒就不省人事啊,怎么会……
莫非那杯酒中有问题?
对了,她怎么能忘记江辰希是环球影视的总裁呢?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了,何况她只是一个小职员,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老总授意的还是江辰希一手策划的?
她行事向来低调,工作也是毫不起眼的一个工作,在公司工作两年多了,一般没有人会与她为敌的,想来,也只剩下后者了。
江辰希!
一定是他!
只是,让她不理解的是,既然他以为她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既然他如此恨她,为何不干脆不要见她?
季凌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的时候,发现楼梯口坐着一个人。
“凌菲,你去哪儿了?电话怎么只打了一半?”
早上接到季凌菲的电话,季子轩就急忙驱车来了她的住所,一直等到现在。
“哦,没事儿,没电了。.”季凌菲随意扯了一个笑,从包里找出钥匙开门。
“你……昨晚没回来?”季子轩试探性地问道,很自然地跟着季凌菲进去。
“昨晚在公司加班了,我很累,你如果想吃早饭的话,出门右拐。”说话间,季凌菲已经把包扔在茶几上,胡乱地踢掉高跟鞋,深深地躺进了沙发里。
“楼下的豆浆油条没你做的好吃,”季子轩边说边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皱了皱眉头,“一颗鸡蛋,一个坏掉的西红柿,你不想我来蹭吃,也没必要这样吧!”
季凌菲的眼睛轻轻地闭着,她现在的脑子很混乱,“堂堂华娱影视的总裁,用得着来我这里蹭吃吗,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给我的冰箱增添一些新鲜的食材。”
“好啊!”季子轩转过身来,双手抄兜,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地极其优雅,他幽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季凌菲的睡颜,“要不你搬过去跟我住,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住,二选一。”
季凌菲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了几下,声音缓缓地溢出,“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可以两个都选!”
季子轩的语气十分认真,一年前季凌菲所在的公司与华娱影视合作,他才知道季凌菲也来到了这座城市。他早已功成名就,季凌菲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儿,况且他曾三番五次地想让季凌菲去他公司帮忙,全部都被拒绝了。
季凌菲是什么意思,季子轩很清楚。
季子轩是什么意思,季凌菲也很清楚。
季子轩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季凌菲把他当作男人,而不是弟弟的契机。
“赶快滚去开会吧,还有下次来的时候,麻烦把你那骚包的跑车搁远点儿!”
季凌菲其实挺无语的,左邻右舍看她有一个多金又帅气的弟弟,却非要自己住在破旧的小公寓里。还有每次季子轩来,总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小季,这位是谁啊?”
“我弟弟。”
这时候季子轩总会过来插一句,“没有血缘关系!”
……
第二天,季凌菲走到老总办公室的时候,老总的秘书凌微迎了上来,一把把她拉到较为隐秘的地方,低声问:“凌菲,你和环球影视的江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抱着你离开?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吗?”
季凌菲没有说话,她在想,如果是老总授意,那身为他秘书的凌微不可能不知道内幕。
但是凌微的表情看起来很诧异,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而且提到江辰希,她一脸迷醉的神情:“凌菲,我可告诉你,当时你醉了,在公司几十双眼睛之下,他抱着喝醉的你离开了ktv,我想你现在都成了全公司女性同胞的公敌了……”
后面凌微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到了。
她没办法再在这家公司做下去了,无关于别人的指指点点,只要是和江辰希有关的,她一定得退避三舍。
到了老总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甚至都没等一声“请进”,她就推门进去了。
“凌菲啊,来,坐。”
老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和颜悦色的,没有因昨晚的事而愧疚,也没有因现在她的不礼貌而不悦。
他这样,季凌菲反而说不出话来了。走过去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问:“昨晚的酒,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不是公司的人动的手脚?”季凌菲捏了捏衣角,手心出了一层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