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脏在右边
“这……这……”薛成吞吞吐吐。
“这什么这！褚爷让你去，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后面的一个壮汉喝声道。
薛成见这情势躲是躲不过了，于是站起身来，跟在褚爷后面讨好地说道：“薛成既然受了褚爷的恩惠，那就去为褚爷把这件事情办好，这不也是为了我自己嘛！”说着苦笑了几声。
褚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说道：“你转弯倒是转的挺快，这样想就最好了。”
“褚爷可一定要保证小的安全啊，小的这条烂命还不想丢了。”薛成一阵央求。
“这你就放心吧，留着你的命我们还有用呢！”
“那是……那是……”薛成点头哈腰，薛成一步不离地跟着褚爷生怕离开了半步自己地小命便不保了。
“带薛公子去安排好的院子，多派几个人手过去。”褚爷对其中的一位壮汉说。
那壮汉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薛成似乎并不想走。
“你也跟过去好好服侍薛公子。”褚爷对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切身一礼答应一声。
褚爷又安慰薛成，“去吧！不会有人发现你在哪里的。”
薛成这才不情愿地拿起那张诉状跟着壮汉去了。
褚爷接到了柳梦瑶让他行动的命令后，便着手安排薛成去府尹状告宋启元。
这边，柳梦瑶因为元丰去了青州，便叫了霍道远来道：“你去把元直哥哥找来，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霍道远答应一声就要走，忽然转身道：“是让元统领光明正大的来还是……”
柳梦瑶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就光明正大的来吧！”
霍道远迟疑了一下，答应一声好的，便去了。
傍晚时分元直从相府的东角门进了柳梦瑶居住的院子。寒暄吧，冰清上了茶。元直问道：“今日让道远请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元直哥哥帮忙。”柳梦瑶坦言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来。”
“承亲王一直想要结交与我，我也一直想要结交承亲王，但碍于住在林子昌的府上，诸事都不太方便。”
“你是想让我去联系承亲王。”元直问道。
“和元直哥哥谈话就是轻松。”柳梦瑶微笑着赞美道。
“我只是顺嘴一说。”元直也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么你是想约在外面见面吗？”
“没有，还是在这里，让承亲王来这里。”
元直稍有疑惑地看了一眼柳梦瑶，轻声说道：“现在不是仍然在相府嘛！”
柳梦瑶看了一眼元直自信地笑了笑说道：“迟早是要翻脸的，现在就可以。”
元直看见柳梦瑶自信的微笑，心中仍然有些疑惑，心想：“萧蔷你哪里来的这么强大的自信力。”
柳梦瑶见元直飘忽的眼神，心下明白元直心中仍有疑惑，便冲着元直有力地点点头。
元直说道：“联系承亲王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你想好了就行。”
柳梦瑶轻轻一笑道：“得罪林子昌和太子是迟早的事情，当时进京都的时候就在犹疑是先从太子动手，还是先从承亲王动手，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先从太子和林子昌动手，那么迟早要冲突，迟冲突，还不如早冲突。”
元直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你要想到将来可能面临的危险，林子昌可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你又住在他的府上，万一要是他对你们有所行动的话，你们会措手不及的。”元直关切地说道。
柳梦瑶微微一笑道：“危险是可想而知的，要是害怕危险我就一直躲在东海边不来京都了。既然现在来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我都不会怕。”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情，而是说你一旦有个散失，你想做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谢谢，元直哥哥关心。”柳梦瑶微微低眉说道：“我还没对他最什么，他还不至于对我下手的；何况太子还在极力争取我，如果我没有明确表示导向承亲王的话，他还不会对我动手；再者我也不会干呆着，道远他们自从住进这院子便日日在提防，一刻也不曾放松。”
元直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我就放心了，总之万事要小心。”
柳梦瑶再一次感谢元直对他的关心。
“承亲王那里你就放心吧，我明日就去告诉他。”元用深情地眼神看着柳梦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元直走在相府中见到了刘管家。刘管家躬身施礼道：“元统领什么时候到的，小的怎么不知道，这帮狗奴才也不通报一声，是小的失误。”
元直轻轻点一点头算是回礼，淡淡道：“我是来拜访柳姑娘的。”
刘管家“哦”了一声，“老爷现在正在书房，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去拜访相爷。”
刘管家没说什么，躬身行礼，送走了元直。
林子昌的书房中，刘管家对林子昌说道：“元统领去那院子了。”
林子昌放下手中的《大学》，站起来，在屋中走了几步漠然道：“盯紧点就行了，也不能不让他们与别人交往，由他们去吧！”
刘管家上前一步轻声道：“要不……”
没等刘管家说完，林子昌伸出手来不让刘管家再说下去了，接着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刘管家答应一声出了书房。
这日，薛成到府尹大堂门口击鼓鸣冤，双手举诉状过头顶。府尹坐堂审案，一看下面跪着的是薛成，眉头一皱，一拍堂木厉声道：“堂下何人？”
薛成自告姓薛，名成。府尹问罢薛成的身份状况，看了一眼衙役拿上来的诉状，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薛成的身边，弯下腰来，低声道：“薛成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薛成却朗声道：“报告府尹大人，小的要状告宋启元强抢民女的，抢了小人的未婚妻，小的呈给大人的诉状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小的要在府尹大人这里讨回公道。”
府尹轻轻地拍了怕薛成的头道：“我说薛大公子，你的这个案子不都已经结了吗？”
薛成咬咬牙，斜着眼道：“那是曲打成招！”
府尹看薛成这副似乎是小人得志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继续劝道：“那日我在监狱里不是和你说好了吗，而且宋家不是钱也给你了吗？何况本府是担心你这肩膀上的东西搬了地方。”
薛成用恨恨地眼神瞪着府尹道：“那几两银子能干什么用，连治伤都不够，这次我是铁了心了，就算是丢了我这条贱命，我也在所不惜。”
府尹围着薛成转圈走着，嘴中气呼呼地说道：“几日不见你倒涨了志气了，骨头也变硬了，变得会慷慨陈词了，可你别连累我呀，你要是想死，直接去宋大人府上去喊冤啊！你说你老来我这小小的府尹干什么，你不是为难我嘛！”
“小的何时想要为难宋大人了，小的只是想让宋大人帮小的讨回公道而已。”薛成说道。
府尹咬紧牙关哼哼着说道：“我是看你上回还算是懂事的人所以才好心劝劝你，今日看来你确实是个糊涂蛋。本府不让你吃些苦头，看来你是很难学的聪明些。既然你要讨回公道，本府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公道。”府尹说着走上案台，拿起堂木，使劲在堂案上一拍厉声道：“大胆薛成，竟敢无故扰乱大堂，给本府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薛成嘴中大喊冤枉，却无济于事，已经被衙役拖下去重打了二十大板。打完后，薛成被拖入牢中。
府尹回到自己的一位小妾唤作青梅的屋中。青梅见府尹脸色不好看，便为他倒了一杯茶到近前道：“老爷神色不爽，难道今日堂上又遇见了什么棘手的案子不成？”
“你可记得前段时间那个叫薛成的泼皮。”府尹轻叹一口气。
“当然记得，不就是那个状告尚书大人的小公子抢他媳妇的人嘛！”青梅咧嘴轻笑。
府尹吃了一口茶，从嘴中挤出几个字，“他今日又来了！”
“难道他又被别人抢了媳妇？”
“那泼皮无赖哪还有别的女人，前一个也是主上积德！”府尹不屑地说道。
“难道还是原来那个案子，还是状告尚书家的公子？”
府尹继续喝茶，没有吱声，只是点点头。
“那老爷是如何处理的？”青梅警觉地问。
府尹听青梅的口气中略有紧张之气，于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青梅，轻声道：“这种泼皮无赖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狠狠打他一顿，再将其关在牢房了，管他一个月让他好好吃吃牢饭，长长记性。”
青梅又为府尹斟了一杯茶，缓缓说道：“老爷糊涂啊！那薛成又不是真是傻子，上回他来状告宋大人家的公子，不但媳妇没讨回来，想得的好处也一分都没得到，反倒差点丢了性命。何况上回老爷已经把事情的厉害关系都让他看清楚了，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啊，他就又来了一回，老爷就没有细究一下这背后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