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记住,我的名字叫秦时
他疾步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而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
四目相对间,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沈径错愕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赫然闯入眼帘的这张略带薄怒的俊脸。
他扣着她的手腕,双目发狠地盯着她。
“你放开我!”她回过神来,不悦训斥。
“我不呃”
秦深话未说完,太阳穴猛地一阵刺痛,那股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吓得他慌忙甩开她的胳膊,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
秦深双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努力去控制自己的人格,然而第二重人格太过强势霸道,尤其现在沈径还在场,他就完全失了控,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据他的身体。
“咚!”
秦深一脚踢翻垃圾桶,痛意未减,他“噗通”一下单膝跪地。
沈径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大约也猜到,他是又发病了。
他脸色渐渐涨红,嘴唇也变得乌紫,一双黑眸骤然变红,却还在竭力隐忍压制着。
彼时的沈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可脚底如扎根,她拼尽全力也挪不开一步,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痛苦不堪。.
半分钟后,跪在地上的秦深一手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你、你是不是有病?”沈径的声音在发抖。
男人黑眸乍然眯起,随之迅速窜至她跟前,以手肘抵着她的脖子,冷目攫住她的眼。
“你叫我什么?”他问,声音邪肆,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如同换了一个人。
“秦深,你怎么了?”
沈径紧捏着手掌心,那个梦困扰了她五年,五年前的事情也一直在她心中挥不去,这一次,她一定要借机问个清楚明白!
“径,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记性都没长啊”他火热的掌心突然贴上她高肿的脸颊,目光霍地阴鸷可怖,“这脸,是谁打的?”
“你忘了吗?刚才在阅江楼的时候,是孙纯杰打的,你亲眼看着我被打,见死不救。”
沈径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冷静地和他对话,甚至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该有的悸动。
这才是五年前高考期间的那个男人,疯狂,邪肆,残忍,暴戾,无情,几乎集结了这世上一切贬义的词汇!
“是么?我想你应该搞错了,如果真是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深刻起来,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整个人的气场却在一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径,只有我能欺负你,你是我的。.”他状似温柔,实则冷酷。
沈径的手贴上了背后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她鼓起勇气看向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话你五年前就问过我,看来,那时候给你的惩罚不够,所以你不长记性。”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而后不由分说,以吻封缄。
沈径猝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这张俊逸非凡的脸。
他
黑暗的记忆纷至沓来,孤独的地下室,男人野性的低吼如魔咒般久久回荡在耳畔。
男人吻得霸道狂狷,火舌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仿佛要占领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
一吻毕,沈径气喘吁吁险些窒息。
男人颇为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嘴唇,似笑非笑:“这下记得了么?”
“”
记得了,是五年前那个变态!果然是他!
沈径愣了几秒,尔后猛地推开他,抬手狠狠擦拭嘴唇,好似那上面沾染了多么恶心的脏东西。
恶心的男人,恶心的吻,恶心的回忆!
男人不悦拧眉,再次上来将她抵在墙上。
人来人往的医院,不少人驻足观望,沈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这男人却丝毫不觉得丢人,一言不发地压着她。
“这里是公共诚,麻烦你注意一点!”沈径气急败坏道。
“那你记起我的名字了么?”
他挑眉,笑容蛊惑人心。
不得不说,这样的秦深比起之前的秦深更具吸引力,此刻的他就好像是致命的罂粟花,剧毒,却令无数人趋之若鹜心驰神往。
不发病的秦深很冷漠,对待什么都不上心,和她碰上只会一味讽刺挖苦毒舌奚落,而这个病态的秦深目光桀骜不可一世,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可他对她,却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同她是他的专属品,只有他一人能欺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径委实吓了一跳,天,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径,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嗯?”男人撩起她耳边凌乱的碎发,动作轻缓极尽柔情。这分明是恋爱中男女才会有的动作,可他却演绎得如此自然,就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样!
“我不知道!但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如果现在给我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捅死你!”沈径杏目圆瞪,情绪激动,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是毁在这个禽兽手里,她便怨恨不已。
男人的唇贴了上来,咬住她的唇,逐字逐句,字字暧昧入骨:“可惜了,五年前那三天,一直都是我在捅你”
“你!”
沈径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他却哈哈一笑,全然不似之前的暴戾阴狠,他掐了下她的脸颊,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真好,我又遇见你了,径。”
沈径看着如此爽朗的笑,一下便愣住了。
何时,她见过秦深那般笑过?
哪怕是五年前,他的笑都是内敛含蓄的,始终藏着一副心思,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
“秦深,你”
男人嘴角的笑一下僵住,他拧眉,骤然绷脸,面容阴鸷:“径,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秦深!你又叫错了我的名字!”
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一如五年前,回忆与现实重叠,沈径脑海一片空白,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
“该死!你为什么记不住我?为什么所有人只记得秦深?!”
“径,我要你记住我,永永远远记住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说罢,他一口咬在她颈子上,沈径吃痛惊呼,而他却紧紧扣着她不让她动弹。
他用了狠力,在她脖子上咬下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而后松开她,目光与她相对,邪魅残佞地舔了舔满口的血,神情轻狂倨傲,一字一顿自我介绍:“记住,我的名字叫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