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奇怪的陶制品
“现在可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其他市场转转吧。.”胡月受到二爷爷的影响倒也能看懂门道，不过照顾着林辰的感受，她不可能在这里逛古董市场。
没想到林辰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现在我能确定稍微靠里些就能找到药房。”
“真的？”胡月奇怪地向里面更深处看了几眼，但哪里有药房的影子，“你不用有意牵就我，我对这里不感兴趣的。”
“你现在看当然是看不到的，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还要在里面挺深的地方呢，我们慢慢走就行了。”
“闻出来的？”胡月瞪大了眼睛，现在算是又认识了林辰一项新的能力了。
“哎，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啊，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吧？”林辰怀疑扭头怀疑地看着胡月。
胡月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没有！我刚才绝对没把你跟跟某种动物联系起来！”
这种说法明显是故意气人呢。林辰还没来得及跟她算帐，突然心有所觉，飞快地伸手拉着胡月往横向闪了半步。
胡月这时才看清迎面有个个头挺矮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陶制品样的东西正向这边撞了过来。
虽然林辰和胡月及时闪开，但来人快冲到近前才发觉他们的存在，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再加上走路又快，竟然自己的左脚绊到右脚上，瞬间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地上。
“啪！”手里捧着的陶制品当然不可能幸免，当场摔了个粉碎。
“我的宝贝啊！”中年男人明显被摔蒙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立即开始哀嚎起来，“你们这些不长眼的！把我的宝贝摔坏了！你们要负责赔给我！”
“凭什么让我们赔你啊？”胡月没想到会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刚才他自己走路也在不停地看后面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而且林辰提前拉着自己闪开，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这个男人。
但人家显然也没想过要跟胡月讲道理，一口把责任全推到了他们的身上：“凭什么？你们走路不长眼把我绊倒，害我的宝贝被摔到地上，你们不负责谁负责！”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们刚才根本没碰到你。.”胡月气得脸色都红了。
“我怎么不讲理了。刚才要不是你们绊得我，难道还是我自己绊得自己？别废话！这宝贝是我刚淘来的，你赶紧赔钱！”
胡月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直接颠倒黑白来诬陷他们。而他们也只能“心证”自己没有碰到这个中年男人而已。手头上没有录像，周围的人离得也不近，看起来没人站出来为他们证明。
中年男人显然也看出情况，自以为凭他的经验对付两个“小毛孩儿”还是手到擒来，声音更高了八度。
“少来这一套！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素质！刚才我走到你们面前倒在地上是大家都看到的。有人能替你们证明没碰到我吗？别废话了！快点儿赔钱来！”
胡月一边狠瞪着对方一边思考着对策，心里突然觉得奇怪，林辰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啊，怎么一直都沉默着没说话？
回头一看，却发现林辰正仔细看着被摔成几份的陶器。
胡月伸手伸了伸他的衣服下摆：“林辰，你看什么呢？现在得先把这个人打发掉！”
林辰从容收回目光，冷静地转向找碴的中年男人。
与胡月不同，当中年男人接触到林辰的目光时，猛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一缩，之后连呼吸都不顺畅。似乎从这个年轻小子的身上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此时他早忘记自己是个“老江湖”了，下意识地退缩了一步紧张地道：“你，你想做什么？有理说理，毁了东西要赔钱！”
林辰给胡月一个安心的眼神儿，轻松地向地上指了指道：“先不说责任的问题，你抱着这么个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啊？就这么嚣张？”
“你懂……咦？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中年男人低头一看，差点儿跳起来。.
那个陶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地上都是大块儿的碎片，不过也正因此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材质。
严格地说，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陶器”，只有外层部分用得还算比较优质的陶土，里面一层竟然是和着杂草的土泥！
别说上点儿档次的陶器了，就算随便跑个商店里挑个花瓶，只怕做工也比这种货色强得我。
至少人家厂家怕都懒得弄这种偷工减料的勾当９不够人工成本呢！
“这不可能！明明……”
“明明什么？”胡月眼前一亮，气势瞬间压过了对方，“亏你刚才还疼得跟倾家荡产了一样，有没有点儿出息啊！”
中年男人没想到情况会这么急转直下，尤其不管这件“古董”里面的材质是什么，亏得都是自己的钱啊。
“你少来！这本来就是古董，以前的名家做的当然不能跟现在工厂里产的瓷器比了！总之这东西可是花了老子两万块买的！”
“切，你说两万就是两万？那你也拿出证据来好了，请证明这几块儿破陶器真的值两万块吧。”胡月反应很快，立即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你！反正我这是真品古董！说两万块还只是我的进价呢！这东西要是拿去给识货的人，二十万都不止！你懂吗？”周围潜潜围过来看热门的人群之中爆起哄笑声。
此时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家伙完全是在强辞夺理了。好像古董这玩意儿他说是就是似的。
“两千！”林辰不理会别人的哄笑，也没有趁势压住对方，伸出两个指头提议道：“我可以出两千块，但我的朋友已经说了，这事儿我们是没有责任的，所以这不是赔偿，而是买下这些碎片。”
“什么？”中年男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买的时候也花了一万块呢，就指望着多赚点儿钱呢。当时店老板估价可是至少两万啊！
更何况，这不仅仅是赔八千块钱的事儿。按这小子的说法，自己甚至连个面子上的便宜都占不到！
欺人太甚！
不过还不等他反驳，林辰再次摆高了姿态：“回答之前你最好先想清楚。凭你再怎么赖，想让我们赔钱也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就报警处理。再看看地上这些东西，你觉得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出两千块钱买下它们吗？”
中年男人立即被林辰堵了回去。稍微动动脑子，他知道林辰句句点中要害，而因为某些原因，自己还真不敢报警处理，更不用说警察看这情况也未必站在自己这边。
算来算去，林辰的提议的确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而说到面子，要他放弃两千块堵一口气，他还真没这么豪气。
“算老子今天倒霉花了几千块就听了个响，但两千块不行！你们再加一千！”
林辰不等胡月阻拦，大方地掏出了一叠钞票：“给！三千块儿，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恨恨地一把“夺”过钞票，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
“林辰，明明我们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赔给他们钱啊！”胡月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但现在也没办法改变了。
三千块对于胡月家里来说倒不算什么，但她知道林辰的情况，这笔钱说不定就是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吧？
“我出三千块，当然是因为这些东西远远超过这个价儿了，先把它们收起来吧。”
“你，你还真要啊！”胡月看着林辰直接蹲下去，无奈也只能帮着收拾，“以前觉得你脑子挺好用的，怎么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林辰清楚胡月的想法，笑着向他解释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草土泥，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胡月皱眉仔细观察了一下，突然发现什么地道：“是啊，这些破损处突出来的土泥都非常薄，而且厚度差不多啊。但为什么会这样？”
林辰飞快地把所有的陶片收起来，指着其中一块儿道：“虽然这种材质很差，但就是掺上这种东西，才更难做成成品！那货有句话倒没有说错，能完成这件作品的人，肯定不是庸手。”
“啊？难道，难道这东西还真的是古董？但这又有什么价值呢？会有什么古代名家做这种作品啊？”
“没错，这当然不可能是一般意义上的作品，他既然这么做，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一边说着，林辰轻轻伸手掰下了一块土泥。
出奇的，胡月竟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里面是金属做的？”
林辰把手上的东西给胡月看了看，在土泥里面竟然有一枚硬币样的金属！
“这个就是他做这个陶器的真正用意？但是这些应该就是普通的古代铜币吧？藏在这里面有什么用处？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能值三千块钱？”
林辰笑道：“看到里面的土泥我也只能确定这东西有古怪而已。但是我当时从其中感觉到有点儿特别，就冲着这种感觉，想冒冒险而已。”
林辰并没有完全说出原因。
当时他的特别感觉就是一种奇怪的森然古意。凭着自己的修行，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不凡。
这种感觉虽然受到现在自己实力的影响，但是凭着他过去的境界，却绝对值得重视。
换句话说，单凭此点，就绝对远超三千块的价值，甚至如他所说的二十万都不止！
正在这时，林辰突有所觉，扭头一看，一个白发老者慢慢向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