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过敏
既然陆凝眸已经装出被枫红催眠的样子,要是她到时候不去碰那本书,就代表着枫红的计划失败了。
这对陆凝眸来说并不算什么,真正让陆凝眸在意的是,一旦枫红对她催眠失败,齐王府所有人对她的戒备心只会更重。
陆凝眸可不想弄巧成拙,反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
不就是一本书吗,拿便拿了。
只是以后,千万不能再有丁点小看枫红的地方,枫红倒是不简单,连催眠术都会。
打了一个哈欠,陆凝眸合上眼帘,将眼底的冷意彻底掩去,这才放松心情真正入睡。
在齐王府,无论是面对谁,她都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王爷,您说王妃到底有没有发现那燕窝糕里的纸条?”丰州之内,雷云紧张又头疼地问道,齐王真是好手段,竟然利用祁家的事情,把王爷给绑走了,让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偏巧那一日,宫里的江玲珑竟然在皇上的吃食里头掺了蜂蜜,之后便是一阵兵慌马乱。
齐王之所以能那么顺利把陆凝眸劫走,祁家的事情自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慕风堂因为惺帝的事情,被绑住了脚,一直待在皇宫里离不开。
蜂蜜并不是有毒之物,而且还非常有营养。
只是蜂蜜再好,嘉康帝的身子不适应,甚至对此还过敏,所以宫里的膳食但凡是端到皇上面前的,就绝对不会出现蜂蜜这个食材。
而陆凝眸被劫走的那一日,江玲珑给嘉康帝送的吃食之中,就掺了蜂蜜。
起初皇上并不知道,为皇上试毒之人对蜂蜜又不过敏,而蜂蜜掺的又极少极少,一般人自然是尝不出来。
所以,嘉康帝只吃了一口,过敏的症状立刻显了出来。
当下,慕风堂就被宣进了宫中。
嘉康帝的身体自幼不好,莫说是过敏了,平日里,宫中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敢让嘉康帝受寒着凉,这一过敏,不但折腾,嘉康帝的小命都得去半条。
这种时候,宫中若是没有慕风堂这个定王坐镇,所有人都心中不安,不敢下决断。
这一点,慕风堂非常清楚,所以只能赶到宫中。
等嘉康帝的过敏症被控制下来时,陆凝眸早就被齐王带出京都城,跑得老远了。
毫无疑问,此事是齐王一手安排的,而江玲珑则是配合齐王,给嘉康帝的吃食之中放了蜂蜜。
嘉康帝对蜂蜜过敏的事情,一般人并不知道,江玲珑又是入宫没多久,本是也该不知道的,所以必是齐王告诉江玲珑,嘉康帝的这一个弱点,江玲珑才能做这样的手脚。
宫外祁家的人*着陆凝眸离开定王府,宫内又有一个江玲珑捣乱,齐王这一次下手自然是狠,誓要成功。
事后,江玲珑矢口否认自己是故意的,仗着肚子里的那块R有恃无恐,表示一切都只是意外。
宫中不知嘉康帝这个情况的不单只有江玲珑,还有其他人。
江玲珑搬出这个理由来,慕风堂一时之间自然是发作不了江玲珑。
更何况,他还要留下江玲珑布迷阵,让齐王放松戒备,所以,慕风堂只是下令让江玲珑暂时迁居到冷宫之中,身边的宫人用度减半。
江玲珑怀了孕之后在宫中,只是得了名份,要说地位有多高,自然是不可能的。
慕风堂这个命令一下,本就过得并不是非常如渔得水的江玲珑在宫中的日子,就变得越发窘迫起来。
仅几个陪着江玲珑去冷宫的奴才之中,有依旧对江玲珑不离不弃的,可更多的都是自叹倒霉,跟了江玲珑这么一个主子,这辈子只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就算江玲珑怀有“龙子”又怎样,平时就没见皇上有多媳这个孩子,江玲珑更是没能母以子贵。
这次江玲珑犯一这么大的错,若不是江玲珑怀孕,指不定定王一声令下,早就让人砍了江玲珑的脑袋,江玲珑连冷宫都没的住。
本就不受宠,偏还犯下如此大错,江玲珑能离开冷宫才有鬼了。
皇上的后宫从来都不缺女人,不管江玲珑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没了江玲珑,后宫多的是女人愿意养这个孩子。
越想,被一起打发到冷宫的奴才就越是看不上江玲珑,纷纷另谋出路,想再找个主子,这个情况可是把江玲珑给气坏了。
“一个个都是势利小人,待本宫生下皇上的皇子,被皇上风风光光接回去,到时,本宫必要让这些瞧不起本宫的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娘娘莫生气,再有几个月,惺子就该出生了。”秋原依旧跟在江玲珑身边,甚至她已经是唯一一个从来不曾改变过对江玲珑态度的宫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话说的真真不错。秋原,你只管放心,待到他日皇上晋升本宫嫔妃的时候,本宫是绝对不会叫你白陪本宫过这些苦日子的。”看着以前那些天天捧着自己的奴才,现在走的一个都不见了,江玲珑气得肝都疼了。
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以后她肯定要这些死奴才好看,一个个都是没长脑子的货,还想叛主。
皇上现在还在病中,没法儿顾忌她的情况,定王必是为了定王妃失踪一事,迁怒于她。
毕竟若非她“错”拿东西给皇上服用,皇上也不会生病,定王更不会为了守着皇上而没在定王府,由着定王妃被人给劫走了。
跟定王妃比起来,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她的身份与地位都高于定王妃。
别说是等她生下皇子了,只要皇上的裁了,她就能从这个冷宫里走出去!
之前还被人捧着,现在就处处被人踩着,这天上地下一般的差别,任谁都接受不了。
现在情况变成这样子,江玲珑可半点都不觉得是自找的,只是觉得慕风堂太会拿着J毛当令箭。
她乃是皇上后宫的女子,慕风堂对于皇帝来说,礼貌叫皇叔,论真格,慕风堂也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臣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