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宁安,王爷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这都死人了,王爷自有他的顾虑……”大盛叹息着,王爷并不懦弱,更不是个迷信的人,他只是将宁安看得太重,不容有任何闪失,认为她离他远一点比较安全。
“演出把我赶走的戏码,让我离他远远的,就是保护我了吗?他什么都没有说清楚!”赵宁安忿忿的道,他好歹也让她知道他的想法,两个人一起讨论,她并不希望他一个人承受。
第7章(2)
“李校尉来了!”
赵宁安听大盛突然喊了声,转过身看,就见李承云迎面走来,她举起手,朝他打招呼道:“承云哥!”
赵宁安虽是面带笑容,但李承云仍看出她心情低落,打趣的道:“看到我也闷闷不乐的,就那么喜欢王爷吗?”
赵宁安脸红了红,这才知道李承云早他看出她喜欢封靳言的事了。
“承云哥,我没事。”她打起精神微笑,知道他是因为她被赶出帐子而担心,特别来看她的。
李承云仍不放心,提议道:“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大盛马上跳出来反对,“李校尉,这可不行,王爷说不想见到宁安,她一步都不能离开医室。”
大盛虽然也很信任李承云的为人,但更将封靳言的话奉为圣旨,王爷认为宁安会有危险,交代过绝不能让她和其它人独处,任何人都不行,当然也包括了李校尉。
况且他是王爷的情敌,自己自然不能让他有机会接近宁安。
“可是这样宁安太可怜了。”李承云为她抱不平。
连他都觉得她可怜吗?赵宁安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封靳言这出戏演得还真逼真。
她自嘲地道:“承云哥,王爷他现在非常讨厌我,我还是哪里都不要去好了,免得被他撞见了会遭到惩罚。”
接着她绽开甜美的微笑,似乎方才只是在开玩笑,“承云哥,放心,我真的没事,王爷若过两天想接我回去,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呢!”
“你也是的。”李承云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头。
当他抽回手时,赵宁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着淡淡的疤痕,随口问道:“承云哥,受伤了?”
“这是之前在操练时被刀划伤的,已经快好了。”李承云笑着说,袖子已重新盖住手腕。
但赵宁安看那伤疤不像刀伤,反而像是抓伤,觉得有点奇怪。
“李校尉,你应该很忙吧?”大盛咳了一声暗示,并不希望他和宁安讲太久的话。
“那我去忙了。宁安,你没事就好,我再来看你。”李承云又注视了她一会儿,眼底有着怜惜,还有其它情绪,转瞬即逝,在大盛看来是离情依依。
快走!他在心里驱赶着,直到李承云离开,才大大松了口气。
李校尉真是来势汹汹,他可得帮王爷顾好宁安才行!
李承云一走,赵宁安马上想起正事,叉着腰要求道:“大盛,让我见王爷一面!”
又来了!大盛拚命摇头,“我说过不行的。”
硬的不行,赵宁安来软的,她恳求道:“拜托你,我真的很想见他,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丢在这里,我想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拿我怎么办?”
大盛动摇了,事实上,他也觉得宁安很可怜,毕竟王爷欠她一个解释,“可是有那么多人看守你……”
“不能光明正大去见他,那就偷偷去吧。”
“偷偷的?”大盛摸着下巴沉思。
终于,在大盛的帮助下,赵宁安打扮成士兵,趁着入夜后,小心翼翼甩开看守的士兵,潜入了封靳言的大帐里。
当封靳言看到赵宁安打扮成士兵闯进他帐里时,简直震愕到不行,“宁安,你怎么……”
赵宁安飞快投入他怀里,虽然说心头气他,但见到他仍是欢喜的。天啊,才一天不见,她就好想念他!
封靳言感受着她的拥抱,嗅着来自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双手在她背上轻抚着,渴望抱住她,但他最终仍是推开了她,愤怒的斥责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不准离开医室的吗?大盛又在做什么,竟没看好你,让你跑过来!”
赵宁安气焰不比他小,大眼瞪住他道:“封靳言,你以为把我赶走就是保护我吗?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个不祥的恶鬼面具,你才没有不祥,并不会危害到我!我说过我不会死的,你不相信吗?”
封靳言被她骂得完全说不出一句话,内心愧疚交加。
赵宁安气得要命,眸底都浮出水气了,“你不想要我了吗?要为了迷信将我抛下吗?”
那又哭又生气的脸让他很是心疼,他连忙解释,“不是的,宁安,我从不迷信,我也不相信那个面具会带来不祥,周大厨是被杀的,那面具是也是刻意放的,这是人为的。”
“那为什么你要……”她不明白。
封靳言眸底映上担忧,“因为我怕你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把你赶走,离我远一点会比较安全,没事先告诉你是怕你不肯配合,或露出马脚来,干脆先把你赶走,我再找机会跟你说明。”
赵宁安更加困惑,“为什么你认为对方想杀我?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封靳言知道他不说清楚她不会罢休的,得让她明白前因后果,她才会知道待在他身边有多危险。
他将她拉到软垫上坐着。“爆炸案我原本一直认为与土鲁国脱不了关系,但有件事我却百思不解,若土鲁国真有办法伙同内贼暗算我,肯定会用威力最强的火药,好除掉我这个长年威吓他们的人,但没有,那天火药埋的不多,似乎只是想威胁我。
“接着是蕈菇中毒一案,若是想置我于死地,应该要想办法在我的膳食里下毒,而不是只在士兵吃的伙食里下毒,直到看到那张恶鬼面具,又听到有人蓄意放出我是煞星的流言,总算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封靳言眯起眼,语气带有极大的怒意,“这两件案子的背后主谋或许不是土鲁国,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杀我,他是想瘫痪我的军营,消弭我的军力,让我在对上土鲁国时出战不力,而他想杀你,自然是想使我痛苦。”
赵宁安听得胆颤心惊,“这也太可怕了!可你怎么能那么笃定呢?你有证据吗?”
封靳言眼神冷戾,“还没有证据,但我感觉得出来,那天突然出现的恶鬼面具,还有蓄意传开的流言,凶手对我有着恶意和恨意,那个人除了要瘫痪军营,消弭我的军力,还要我身边所有人都畏惧我,将我视为不祥的存在,让我失去所有威信和信赖,就此跌入谷底爬不起来,再加上先前你说有人掐住你还攻击你……”他停顿下来看着她。
赵宁安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仍是心有余悸,“那只是一场梦……”
“你真的认为那是一场梦吗?”封靳言问得一针见血。
赵宁安打了记冷颤,当时她确实感受到一股杀意,她还抓伤了对方的手,那触感好清晰,她的头也被打了,真的会疼。
封靳言脸色阴鸷的说下去,“我的后两任王妃,她们一个摔死,一个跌入井里淹死,都死得相当离奇,至今仍找不到凶手,若那个人因为恨我,想借着杀死我身边的女人来凌迟我是有可能的,所以我理怀疑那两件命案和军营里至今所发生的事都是同个人所为,是那个人针对我的报复,他想毁了我,只要杀了我身边重要的女人,再让我输了和土鲁国的战役,看我名誉扫地,他的复仇就成功了。”
“天啊!”赵宁安捂住唇,觉得毛骨悚然。
封靳言握住她的双手,充满担忧的道:“宁安,那个人肯定在军营里看着我,他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上回才想杀你,为了不让你被当作目标,我只好把你赶出帐里,假装对你厌烦,好减轻你的危险。我想找人保护你,却谁都不敢信,就怕他们是凶手,只有金医长和大盛可以相信,金医长在宫里待过许多年,是我从小信赖的长辈,大盛他自小就跟着我,对我忠心耿耿,我只放心将你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