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难道你真的是在报仇吗?
盛北爵迅疾转首盯着他,幽深如海的黑眸蒙上一层重重的冰霜。
“你说什么?”
阿起抿了抿唇,嗓音同样很沙哑:“为什么先生你要对小姐隐瞒着真相?你明明和景儒先生就是亲生父子,为什么你还要对小姐……如果小姐有一天知道了你们是亲人,肯定会崩溃的……先生,这是乱……”
“给我闭嘴!”盛北爵眯起眸子,冷意从眼底蔓延开,“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阿起捏紧拳头,目光带着闪烁:“这些都不重要……先生,难道你对小姐都是假的吗……难道你真的是在报仇吗?那些都是景儒先生和宗然先生的错,小姐她还那么小,她承受不起这些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下巴上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
盛北爵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眸光冷狞的朝他咬字:“你觉得我做错了,所以就想替代我来照顾她,是吗?”
阿起浑身一僵,一瞬间就愣在那里了。
“先生,阿起不敢。”
“你是不敢,可是你想!”
盛北爵冷笑着,黑眸幽冷无比:“余笙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你要是控制不住,就趁早给我滚!滚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阿起深吸一口气,嘴角裂开有鲜血流出来,他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先生,你对阿起有恩情,阿起不敢离开。”
“不敢离开就给我把嘴巴闭上!你要是真的还念着我对你的恩情,就别一天到晚一副我杀了人的样子,我和余家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阿起紧了紧汗湿的拳头,低下头:“我知道了,先生,我去喊人来……”
盛北爵冷睨他一眼,转身上楼去。
回到房间时,余笙还在睡着,小丫头呼吸很安静,可爱的小脸上依旧带着被狠狠疼爱后的红晕。
他脱掉外套重新躺过去,伸臂小心翼翼的把她揽入怀中。
余笙被折腾了一整晚,这会儿被他这么抱也没被惊醒,只是轻轻咕哝了一声,绵软娇小的身子动了下,就蜷缩进了他怀里。
感受着怀里的致命柔软,盛北爵只觉心头呼啦啦涌上一股热血,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这是他等了五年的小丫头,现在终于变成他的女人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五年的等待有多漫长。
他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对这样一个小丫头产生这种欲念,是不是有些变态了?
甚至有很多次,看着她天真灿烂的笑容,他就想自己要不要就此打住,要不要放手。
可每当他深夜里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的时候,就又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放手不了。
余笙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看着怀里沉睡的小脸,他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哪怕是她这样一直睡下去也好,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
余笙醒来时,不知道具体是几点。
她有些艰难地撑开眼皮,虽然窗帘严严实实的被拉着,但她眼睛还是被刺到。
她刚睁开眼睛,头顶就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俯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嘴角勾着迷人的笑:“都快晚上了,你这丫头真能睡。”
看着他那样子,再看一眼有些陌生的房间,昨晚的种种瞬间就一股脑的涌进脑海里。
稍微动一下就分筋错骨一样的疼,还有她所处的环境,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立刻就往后躲了一下,拉着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住,亮晶晶的大眼一下就红了。
盛北爵被她眼里那种憎恨刺到,但他依旧笑笑,低头抵住她的鼻尖:“都睡了一天了,还困?”
余笙不顾身上的痛,抬手狠狠推开他,眼里全是厌恶。
“你走开!快出去!别碰我!我讨厌你!”
盛北爵却只是自顾自的坐在她身边,好像压根没听见她说的话,反而就着被子裹住她,把她抱起来。
“想吃什么?都下午了,还是先喝点牛奶再吃饭?”
一看到他,余笙就想起这男人昨晚对自己肆意逞凶的样子。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亲人做出这种事?
“我不吃!饿死也不吃你的东西!你也别碰我,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恶心?”
男人瞬间阴冷一笑,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昨晚也不知道是谁舒爽的一直喊轻一点轻一点,睡了一觉就忘了?看来我有必要让你重温一遍那种感觉。”
说着,他果真伸手就开始扯她的被子。
余笙吓得大叫起来,她缩着身子往后退去,眼里全是恐惧和防备。
“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
话音落下,盛北爵探出去的大手果然一瞬僵在那里。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先生,饭菜都做好了,要现在拿进来吗?”
是江阿姨的声音!余笙吓得立刻就狠狠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你快放开我,还有,你不要叫江阿姨进来!”
要是让江阿姨看见他们这个暧昧的样子,她以后在江阿姨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盛北爵重新将她搂紧,“怕什么?早点让他们知道也好。”
看着她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最终还是将她放下,摸摸她的脸蛋,低沉的嗓音动听极了。
“好了,你这丫头,我知道你害怕,我不逼你。我去看看他们做的什么,你先洗个澡,热水放好了,还有没有力气走路?我抱你进去?”
余笙立刻就摇头:“你快出去吧……求你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盛北爵淡淡勾起笑,拧了下她的鼻子:“那不准一个人偷偷哭鼻子,心里难过就揍我,等下填饱了肚子,我让你狠狠揍一顿,绝不还手。”
看着他起身去了门口,余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盛北爵离开后,她盯着窗外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才抽着冷气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挪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