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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谋反

    乌云柏隽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打量了几眼跪着的妇人,问向南宫韦道,“此是何人?”

    南宫韦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丝不动声色的笑意,忽又神色郑重,对着乌云柏隽略略地一抱拳道,“国君竟不认识这位夫人了么?她是前国君极为宠爱的一位夫人,离水大战那天,属下受前国君之命,将几位妃子、夫人自离水宫秘密转移至别院,可惜的是当时城中混战,属下拼了性命,只将这一位夫人救走,因这夫人当时怀着国君的孩子就快临盆,属下将她藏在别院之中不久,便生下了国君的孩子,今日乃是前国君迁陵之日,属下在想,不正好是小殿下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么?”

    乌云柏隽眉头一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面目愈发地冷峻,气愤道,“南宫韦,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大哥宫内女人是有许多,可本国君从未听大哥说起过有哪一位妃子曾经身怀有孕,从前更无人曾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此事正是兄长常常抱憾之事。你如今随意带了个女人,便声称是我大哥的女人与孩子,有谁会相信?”

    “哼!”南宫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冷冷道:“国君一直居于离谷,是人尽皆知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从前,你做离谷主时,何曾为国君分担过半分忧愁?你沉溺于宴乐游戏之中,不知国君夫人有孕在身,有何可奇?国君若不相信在下的话,敬请问问下面的这一众原先一直跟着前国君的老臣。”

    见乌云柏隽阴沉着脸不语,南宫韦目中无人地上前两步,面向墓阶下自己带来的站成一排的朝臣,扬声问道,“诸位老臣可认得墓前跪着的妇人?她可是前国君的夫人?是否当时已怀有前国君的骨肉?若是不假的话,小王子在此,还不赶紧朝拜?”

    南宫韦说完目光咄咄地扫视全场,随即拉过妇人立于自己身旁,丝毫无视隽王一脸的怒色。

    “参见小王子殿下!”阶下有片刻的骚动,随即竟然一下子跪倒一片,个个伏首叩拜。

    乌云柏隽瞳孔收紧,眼底跳动着莫名地怒火,他习惯性地去扶剑柄,腰间却是空空如也,方想起祭奠仪式开始时,南宫韦称为了以示对先国君敬重,让在场所有参与祭拜的人都将兵器解下一并收走。此时,方明白,这老谋深算的南宫韦果然在各个细节上早有谋划。

    他强压住怒火,忿忿指向齐刷刷跪成一排的朝臣,痛心道:“你们!你们……”

    随即面向南宫韦怒责道,“南宫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策众谋反!”

    南宫韦嘴角上扬,浮起不可一世的笑容,眼角亦是堆满了不屑地神色。突然微眯了眸子,眼底呈现阴森森的杀气,他伸手击掌两下,立即从隽王身后冲出几名黑衣侍卫,几把明晃晃的剑同时架上了隽王的颈项。

    乌云柏隽脸色冷峻,眼中并无半分惧意与慌乱,他挺了挺背脊,冷冷斥道,“南宫韦!原来你早有预谋,为先君迁陵是假,而借机起事谋反是真!”

    南宫韦发出几声冷笑,眼光已是分外不屑,讽道:“呵呵!你只说对了一半,在下深思许久才下了今日的决心,前国君的陵墓一定要迁,否则怎么对得起前国君对属下们的一番栽培?不过迁陵前要用一人的血来祭奠前君,那个人便是你乌云柏隽!你不配做我离国的君,像你这种懦弱无用,只懂风月,醉梦笙歌之人,岂能将我离族子民交付你这样的昏君?之前我等不得已扶你坐上国君之位,是因王家后继无人,如今有了前国君小王子殿下在此,小殿下虽是庶出,却是国君唯一血脉,我等一心拥立小王子殿下。再无你乌云柏隽何事!”

    “无耻!可笑!小殿下?就凭你随意拉个妇人孩子来,便以为可冒充我大哥的后人么?南宫韦,你的心思,突兀至极,路人皆知,你以为如此便可号令群臣,取信于我离族百姓么?真是愚蠢可笑,无耻至极!”乌云柏隽亦冷笑愤然反唇相讥。

    “如今你已成阶下囚,在下又何须与你多费口舌!在此,我南宫韦向众位前朝老臣郑重承诺,在下会亲自抚养小王子,等他成人,便与众臣共同辅佐他登上国君之位,也算对得起前国君的在天之灵了!哈哈哈……”南宫韦朝着乌云都络墓碑一抱拳,随即仰天长笑,笑声不尽狂妄,突然收了笑,他冷眼望向乌云柏隽,眼底迸射出浓浓杀气,对几个黑衣侍卫下令道,“给我取了乌云柏隽的首级,血祭于前国君陵前!”

    南宫韦话音未落,一阵迅疾而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待挟持着乌云柏隽的几名黑衣侍卫举刀,齐刷刷飞来一排暗器,“扑、扑”之声过后,原本围着隽王的黑衣侍卫纷纷倒地哀叫不止。

    那种迅疾而轻盈的脚步声不断传来,愈发清晰,稍即,两队疾行而来训练有素的蓝衣侍卫从墓园一侧快速而至,很快在隽王周围形成重重保护墙。乌云柏隽静静地矗立在他的蓝衣护卫军之中,神色冷峻而从容。

    南宫韦脸上微微变色,亦是有片刻的错愕。这两队蓝衣护卫军行动迅捷,身法无形毫不拖泥带水,全部身着一色蓝色衣衫,领口与袖口是同色系暗沉的刺绣花纹,腰间束着深蓝色腰带,个个冷静而干练。

    他早听说隽王在离谷时,身边便养有一支蓝衣近卫军,称作“蓝鹰”。听说平日对这些“蓝鹰”进行严苛而特殊的操练,专门用来暗中护卫乌云柏隽的安全,其人数不下千人,看今日前来的两队蓝衣卫,粗略估计约有二百人。

    细看这些蓝衣侍卫更是个个鹰眸犀利、沉着稳重且身手不凡,南宫韦便深知这“蓝鹰”之名决非浪得虚名,令人丝毫不能小觑。

    稍稍心虚了一把,南宫韦重新敛了敛带着猎猎杀气的眼光,恨恨地咬牙道,“乌云柏隽!原来你亦是早有防备,不过,你以为区区两百蓝衣卫,就能护得了你离开墓园么?你太小看我南宫韦了!今日,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只是,你休想能活着逃出这座墓园,前国君的遗骸迁回王陵,此处便是你的下一个归宿!”

    一名蓝衣卫将一柄长剑递到隽王手中。南宫韦黑着脸一声呼喝,从墓园几个方向涌进不计其数的青一色黑衣侍卫,与隽王身边的蓝衣卫虎视眈眈而立。南宫韦似早恐情况突变,更是在墓园周围埋伏了不下千人。

    乌云柏隽冷眼沉着观看这阵势,内心仍是不由地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目光凛然,决意以他的二百蓝衣卫,与南宫韦的人马誓死对抗,决不让南宫韦的计谋得逞。稍为思忖,肃然对身边的蓝衣卫下令,“给我拿下南宫韦这个逆贼!”

    隽王第一个持剑腾身朝南宫韦刺去,顷刻蓝衣卫与南宫韦埋伏的黑衣侍卫在墓园内展开殊死混战。

    边力战南宫韦,隽王边观察墓园之中的黑衣侍卫的数量。他自己身边带来的二十几人,加上后续赶来增援的二百蓝衣卫,总共二百余人,数量上远不及南宫韦布下的黑衣卫。

    自己这些蓝衣卫,虽说是层层挑选、严格训练出来的精卫之军,只是这南宫韦一手操练出来的黑衣卫,亦是不容小觑,更何况他的人至少比他的要多上数倍,又是局限在墓园这处有限的空间内,再混战下去,怕是吃亏的必是自己人。

    他亦在暗暗地观察周围的地形,墓园几乎是建于大山环绕之下的山坳之中,若不尽快寻找出路,离开此处,必将面临全军覆没的结果,他必须想办法带着他的二百蓝衣卫从墓园中突围出去。如此方能分散南宫韦手下的围击,保存住力量。

    这样想着,便暗暗下令,令手下人不可恋战,只寻找时机向周边突围撤退。

    南宫韦武功极深,曾是乌云都络帐下最得力的将军之一,乌云柏隽自知与他功力不相上下,当然,既是没有把握拿下他,隽王并不想受他继续牵制,便瞅了个空档,虚晃一招逃去。

    有手下带过他的战马,隽王跃身上了马背,一夹马肚,呼喝一声,便朝着墓园北面看似守卫稍为松懈的出口飞驰而去。

    出北面的出口不远,蓝衣卫提前备好的战马就备在此处,跟着乌云柏隽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此处的蓝衣卫士纷纷跃上马背,边战边退,逐渐将南宫韦的人甩在身后,一行人沿着山脚下的小路一路疾驰狂奔。

    恼怒不已的南宫韦不由站在墓园北口破口大骂,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隽王,气急败坏的扯过卫兵牵过来的战马跃上马背,大声下令,命手下的一众黑衣卫士沿着隽王离去的方向狂追不舍。

    南宫韦边带着队伍急追着乌云柏隽一行人不放,边不由在心中暗暗地咒骂今日所选起事的日子不够吉利。

    他为了这一日,足足细致谋划了大半载,虽是为了万无一失,他设下了三重防控,不过最初仍是希望,乌云柏隽能对他深信不疑,他亦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在墓园之中摘下乌云柏隽的首级,再以小王子年幼为说词号令群臣族民,将离国大权据为己有。只是以目前的状态看来,一切像是比预想来得麻烦得多。

    他先是未曾猜到,隽王对他早有提防,再是未曾料到,乌云柏隽私下训练的一支“蓝鹰”竟会悄无声息地突然由天而降,不但能救隽王于燃眉,随即又能以少数对抗多数的悬殊力量,神奇地自墓园突围。虽是按照他南宫韦为乌云柏隽设下的既定路线突围,南宫韦仍是觉得耿耿于怀,痛恨不已。

    想到此,南宫韦瞳孔不断收紧,直至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面色亦变得阴沉而恐怖,突然,他暗暗地咬咬牙,低低道:这第三关,乌云柏隽,我南宫韦定要叫你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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