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除了他还能有谁。”狐仙仙略带哀怨的瞅着他。
其实她不想太早成亲,还想多玩两年,偏偏某人等不及,非押着她回师门,强横地决定她必须嫁给他,不得有异议。
“不选只公狐狸?”同类才能生一窝悬狸。
“遇不到。”哪来的公狐狸,炎狐一族都快灭绝了。
“遇不到?”他挑眉。
“某人看得紧。”她根本没机会。
他了解,并深感同情。“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师父没教好。”教不严,师之惰,师父也没教她什么,只丢了几本书叫她自己看,她一身本事是自学来的。
“你……你这个孽徒,为师白教你了。”他肯收她就该偷笑了,还想学他一身风华吗?
免谈!
“师父,徒儿烧几道菜孝敬你,你很久没尝尝徒弟的手艺了吧!老吃庞师兄煮的菜会少活十数年的。”她很怀疑庞师兄怎么还没毒死人。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她那手厨艺呀,真是了不得。
狐仙仙切切剁剁地,整治出一桌子十来道佳肴,她吃得倒是不多,全都进了季风华的肚子。
人说酒足饭饱,一旦不饿了,什么都好商量。
“小徒弟,为师要送你一份礼。”早该送了,只是他一时忘了。
“礼?”狐仙仙不知怎地突然觉得很诡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想不想随时收放你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不让人对你指指点点?”她狐狸外形是很可爱,但太显眼,一旦出门在外就太招人惦记了。
“师父你会?”她眼中的疑色分明是不太信服。
“师父有什么不会的。”太小看为师了。
“师父,你不要太为难,徒儿能体谅的。”反正她也习惯身上多了与众不同的配件。
季风华把手上的折扇往她脑门一敲,大摆当师父的威风。“你往自个的血玉镯子里瞧一瞧,是不是有棵蔫蔫的小树苗,你日日以水浇灌,它就会长成开满白花的大树。”
“小树苗?”她看了一眼血玉镯子,小树苗早长到十丈高了,树上是一朵一朵的洁白木犀花,开了一树呢!
“那是你的本命树,属性为木,也就是兽的灵根,当年你被雷击时,原本的三百年灵寿不是消失了,而是打入镯子里,你的灵力附着在本命树中一并进入镯内休眠,直到你再度唤醒它。”炎狐天生有双魂,她的另一魂来自……异世界吧!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被雷击,你亲眼看到喔?”说得煞有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季风华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不重要,你不要老是打断我的话,待会我又背不牢给忘了,有得你哭了。”
明明是他爱唠叨,故作风骚|仙仙很安分地当听话的徒弟,只是偶尔会扬扬五根尾巴,炫耀漂亮的毛发。
“好吧,师父,我要如何唤醒我的本命树,割指滴血吗?”老掉牙的剧情,她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歪打正着。
他一听,干瞪眼,恼她抢了他的话。“三滴血,滴在镯子上,等花瞬间变成血红色你就喊它,然后它就会从镯子出来,回到你体内,你用灵识一瞧,便可看见它种在你的丹田。”
“那我就有灵力和灵气了?”她也能御剑而行,遨游天际……呃!不,她的惧高症还没克服。
“嗯,没错,还有五百年的修为,足以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她是野生狐狸,自是灵气充沛。
“好,那我试试。”狐仙仙跃跃欲试。
“等等,还太早,要等小树苗长大……”她太心急了。
“早是百年老树了。”她嘻嘻哈哈的咬破手指,挤了三滴血抹在血玉镯子,血迅速地被吸入镯子内。
太过好奇了,她迫不及待的探入灵识,见吸收了三滴血的木犀树活似木头遇到火一般的燃烧起来,但树枝、枝干并未有烧灼的痕迹,整棵树沐浴在大火里,以火为水洗濯。
蓦地,她脑海中浮起一句话——水火同源。
水与火不是不能并存,而是它们并未融合,一旦结合了,威力将十分惊人,足以排山倒海,烈焰焚日。
一股舒畅感慢慢蔓延四肢,狐仙仙感觉有一股气流在身体里流动,开满一树的血红木犀花一朵朵的凋谢,坠入火里,化为细细长长的水波状流入她胸口,暗香浮动。
是水,也是火,丹田里的小树抽出新芽,长成绿叶,一寸一寸地拉高,枝叶繁盛,绿意苍蛮。
“师父,我感觉到了。”是树木的芬芳。
“嗯,不会再说师父不靠谱了吧!”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吐了吐丁香小舌,扮了个鬼脸。“我去找林绿云,吓吓他,他到现在还在苦恼我有五根尾巴呢!”
“姑娘家要矜持点,不要心急……唉!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芝芝呀!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别再来烦我,每次一瞧见你就没好事。”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一阵细风吹过树梢,金光粼粼洒落枝桠间,传来女子娇媚嗓音,“多谢了,风华小弟。”
“狐芝芝,不许叫我风华小弟。”季风华咬牙切齿。
“咯咯……风华小弟还是一样可爱,芝芝姊姊疼你呀!”女子的笑声妩媚多娇,勾得人心口发痒。
“狐芝芝!”他一定要宰了她,剥了她的狐狸皮做脖围。
“我女儿要继续麻烦你了,请好好照顾她,小风华。”她的仙仙……还能活着就好,她不多求了。
一只比平常狐狸大三倍的火红狐狸妖娆地从树上跳下,她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便如流火般奔入森林深处。
“原来她没死……”挺好的,日子又要不寂寞了。
风很轻,细细绵绵,季风华的眼眶有些发涩。
梨花白,人如旧,欲醉不醉笑人醒。
没多久,林绿云和狐仙仙成亲了。
“狐小笨,你在干什么,把你的狐狸尾巴收起来!”正在卖力耕耘的男人有点无奈的抽了下眼皮。
“你不是说不嫌弃?它们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尾巴说它也要玩。”狐仙仙弓起尾巴,挠着他光裸的后背。
“我有狐毛恐惧症。”该死的尾巴,老是来搅局。
“那你不能碰我了,我就是一只狐狸。”她推开他,作势要逃开。
“你敢走?撩拨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林绿云捉回爱胡闹的妻子,以水化成绳绑住她五根扬来甩去的尾巴,高高吊起,下/身一挺,进入了她。
“啊!轻……轻点,你撞疼我了……呜……坏人,欺负人……”好羞人的姿势,她似乎玩过头了。
“生窝悬狸吧!”他奋力的撞击,挺进最深处。
“嗯!”生得出来就生。
春色无边,人间有情。
狐狸的春天……很火热。
番外姊就是懒得有理儿
“林绿云,林绿云,林绿云……”
宛如少女般的娇软嗓音欢快地由远而近,一身粉桃色衣裙,在粼粼洒落的金光下特别耀眼生动。
“你叫我什么?”
“林……好嘛,相公,都喊了一百多年,早喊习惯了,还要人家改口多别扭……”拗口得很。
白衣胜雪的男子朗眉俊目,清逸出尘的有如一块出土已久的千年温玉,温润而立。“仙仙,你又有什么事急急躁躁地,不能平心静气,以你这性子,再修上千年也成不了仙。”
“谁、谁说的!你看,当当当,又多了一条尾巴了,我离狐仙不远了,早晚脱胎换骨,成为人身仙骨。”
越见娇媚的狐仙仙妩媚多姿,眼儿一勾好不媚人,是男人无不酥了腰骨,天然自成的媚香惑人魂魄。
人间一别,已是百年匆匆而过。
逆伦且逆天道而行的刘家叔侄已遭报应,在某个心眼小又爱记恨的男人操弄下,刘雨萍被丢进醉花楼,享受人生的极乐。
既然她喜欢采阳补阴,便连着七七四十九天不眠不休的“进补”,让她补个够。
在极尽的欢愉中死去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最后她阳火入身,虚火太旺,由内而外爆体而亡,死时五脏六腑皆烧灼成灰,分不清何为心,何为脾,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