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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手札

    “怎么样了?还好吗?”

    方离望着逃得飞快的秦元敏,蹲下来拍了怕拓跋致的肩膀,语带调笑。

    “你试试。”

    看见秦元敏走了,拓跋致急促的呼吸了几次,看着方离明显打趣的表情心里郁结,又不想示弱,他平复了下呼吸,站了起来,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庞,努力让自己的面色正常。

    “走吧,去看看我刚刚的发现。”

    方离带头在前,拓跋致也跟了上去,二人均有些担心秦元敏发生意外。

    “皇上,你都看到了。”

    二人走到方才方离所说的手札所藏地点时,齐齐定住了脚步,秦元敏捧着手札看的一脸认真,拓跋致疑惑的询问了方离一眼,后者却只摇摇头,闭口不言。

    “你们以后还是唤我元敏就好,不必如此拘谨,这个手札,如果是高公公留下的,为什么没有被其他人拿走?“

    秦元敏冲着二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脸凝重。

    “元敏说的没错,杀了高公公的人绝不会只是为了泄愤而已,不然也不会这么怕我们知道什么,如果高公公真的早有预见,留下了这个手札,那么这个房间里肯定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之语,你刚才自己在这边探查,有没有发现什么?”

    拓跋致凝眉细索,顺着秦元敏的话仔细的想了想,对着并列站在自己身旁的方离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我以为这房间一直都很杂乱,有些东西上明显积了很多灰尘,有人翻找的话,应该会留有脚印吧,毕竟地上灰尘很多。“

    方离看了看地面,若有所思,其余二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秦元敏握着手札,目光深沉,盯着自己的脚下许久未动。

    “什么声音?”

    拓跋致身子灵活,迅速地从窗户跳到外面四处观望,屋内的二人神情戒备,秦元敏嘴唇稍动,无声的用唇形描绘。

    “是夜莺的叫声,方才有人靠近。”

    方离眼神一厉,挡在秦元敏身畔,虽然不知方才发出夜莺叫声的人是谁,但从秦元敏的话里还是可以知道那人必定是自己人,至于靠近的人是谁,有何目的.....

    “恩?”

    “你想到了!”

    秦元敏看着突然回头一脸认真的方离,迅速的问了一句,二人眼前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一起。

    “没有抓住,只找到了这个。”

    拓跋致从窗户跳了进来,看到屋内的二人靠的很近他便从心里觉得不舒服,没有停顿,他迅速的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成功的抓住了秦元敏的视线。

    “又一卷手札?”

    “是啊,我在外面找到的,打开看看,两卷有什么不同?”

    拓跋致伸手将手札递给秦元敏,看着丝毫好奇的意思都没有,秦元敏下意识的将手札抱在胸前,看着拓跋致,眼神动了动。

    “一起看吧?”

    不等拓跋致拒绝,秦元敏便大大方方站在方离与他中间,将手札缓缓打开,三人头部相依,望着手札上的内容眼睛眨也不眨。

    “这...”

    秦元敏早在方才便看到了另一卷手札上的内容,如今这一卷,却更加让人震惊。

    “这上面的内容尚不知是否属实,元敏你...."

    若不是手札上描写的内容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也不会让拓跋致与方离双双语塞,不知如何开口劝慰。

    “无碍,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想,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有人离开,但是从高公公被害,到我们赶过来,这中间的时间绝对不长,接着是之语,找到了一卷手札,紧接着便有人试图靠近这里。”

    秦元敏脑袋有些混乱,她一边叙述这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在脑海中整理思路,拓跋致左右手分别放着这出现的突然的两卷手札,眸子收紧,抿唇不语。

    “对了,高公公身上被割下来的部位呢?”

    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摸不到头脑,三人有些陷入困局,方离环顾四周,猛然想起方才自己见到的高公公的尸体,因为第一眼被冲击的突然,竟然没发现其中的异样,如今细细想来,才察觉不对。

    “长衍,你方才有没有发现?”

    秦元敏面上一顿,突然抬头,望着拓跋致声音急切,后者早在方离指出不对的时候便迅速的在脑袋中回想了,如今被问道,他停了一下,才摇摇头。

    “那人想要把四肢带走,沿途总会留下血液吧,若只是单薄的布匹,必然还是有血液落下的,除非他用的是厚厚的棉被,但是扛着棉被,未免有些过于显眼了。”

    三人都是脑袋转的灵活的人,一旦给一个缺口,立马便能抓住,绝不会放弃机会,拓跋致前前后后仔细的以高庸尸体的方位为中心绕了一圈,眉头打结,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秦元敏向门外望了望,略有些踌躇的看着屋内的二人,她踱步到门外,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掏出了一枚哨子,哨子做的很小巧,是用上等的墨玉打造的,看着倒更像是个精巧的装饰品,秦元敏将哨子放在唇边,用力的吹了起来。

    声音清脆悦耳,不似一般哨子的声音尖利,秦元敏吹响的声音像是与方才的夜莺声遥相呼应,屋内的二人识相的没有走到门边,只在屋里不断的探查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地方。

    “陛下。”

    跪在秦元敏对面的人一袭绿衫,并不像普通的浅绿,让人看着轻松,这人穿着一身颇有些厚重的墨绿色,并不是什么好穿的颜色,穿在这人的身上却不会引人注意,仔细看来不难发现,衣衫的颜色分明是与院外浓密的枝叶颜色相和。

    “朕让你一直盯着这里,你是怎么办事的!朕现在问你,有没有人来过?”

    秦元敏的声音怒气沉沉,望着跪在地上的影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属下..属下中途听到外面有声音,过去探查了一番,之后便再也没离开过了!”

    影六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但是望着地面的眼神却赫然是不忿的,秦元敏听到这个答案,一脚直接踢在影六的肩头,却只是让他的身体后仰了一下,自己反倒退后了几步。

    “朕难道没有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离开半步,你可有将朕放在眼里过!”

    秦元敏的声音不小,立在屋内的二人听的分明,拓跋致担心的偷偷像这边望了好几眼,并不敢靠近,秦元敏的性子他早就了解的清楚,若他这个时候靠近,必定会惹她不快。

    “回陛下,属下不敢违背您的命令。”

    影六依旧半立着身子,即便秦元敏发火,他也没有如旁人一般吓得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影子卫建立百年,一点点见证着大荣王朝的变化,即便训练再严苛,也无法阻挡有些人内心欲望的滋长,秦元敏不过是靠着一个主令掌控了他们几天,竟然大规模动用他们,调用他们回宫,宫里的日子,怎么比得上在江湖上潇洒。

    ”影一!“

    秦元敏一向心思敏感,影六的态度他看的分明,她寒声一唤,影一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影六的身后,自从秦元敏登基以来,影一便一直躲在暗处护着她,方才的夜莺叫声正是他所发出,此刻听到秦元敏的唤声,不敢耽搁。

    “陛下!”

    “将影六暂时押进黑形牢,晚点我亲自过问!”

    影六早在影一出现的时候便直觉不好,不等秦元敏话音落下,他便直直的跳起,一个手刀径直的劈向秦元敏,竟是不管不顾了,方离站在屋内看的分明,从腰间抽出笛子便打向影六的手臂,还未打到,影六便已经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拓跋致一脚踹在了胸口,没有堤防到方离的笛子,拓跋致的后背被打的闷哼了一声。

    “陛下,属下该死!”

    在自己的眼皮子的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影一的脸色煞白,跪在秦元敏脚下冷汗淋漓。

    “将他带下去!留一口气!”

    秦元敏此刻也是嘴唇毫无血色,他望着已经被影一抓在手中的影六满含煞气,说出来的话更是比方才残忍许多,本是不打算动刑的,若不是他还有用,恐怕这时候连一口气都不会再有。

    “你没事吧?”

    拓跋致就护在秦元敏身边,方才的闷哼声与笛子落地的清脆声秦元敏听的分明,虽然脸上平静,但是秦元敏的眸中却盈满了担心,她将拓跋致转了个圈,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后背,去被拓跋致反手按住了。

    “无碍。”

    拓跋致声音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方离站在屋内松了口气,急忙走过来,声音带着歉疚。

    “长衍,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元敏。“

    拓跋致伸手拍了拍方离的肩头,秦元敏捡起方离的笛子,细细的擦了干净,发现并没有任何损坏,这才放心的递给了方离,面上一阵后怕。

    “之语谢谢你了,这可是你最珍视的笛子,下次不要这么轻易把它丢出来了,不然出了问题我会心生不安的。“

    方离望着秦元敏递到自己面前的笛子怔了少许,才在其余二人疑惑的眼神中默默的收了回来放在腰间。

    “走吧,这里并没有血迹带路,方才被抓的那人想必能够问出点什么,你们陪我一同过去吧。”

    房内早已被三人观察了遍,发现的两卷手札早已重回秦元敏怀中收好,重重疑点,三人均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没有丝毫耽搁,三人齐齐朝着黑形牢的方向走过去。

    “红风和铁书呢?让他们跟着,青衣一定被之语又丢在府里了。”

    秦元敏走在中间,路上遇到侍卫还不忘吩咐一句,未了,还打趣了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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