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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寻找机关

    “众位百姓,我秦致是一路从荣京行来的,现在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拓跋致扭过了头不再理会旁边犹自生气的男子,站到了一块高地,对着下面的百姓朗声询问。

    百姓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有那胆大的,先凑到了拓跋致的跟前。

    “你是荣京来的?”

    “是!”

    拓跋致声音沉定,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那你可知荣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有开仓放粮赈灾的吗?”

    百姓壮了壮胆子大着声音高声询问,方才的拓跋致态度很好,令他们莫名的想要去信任。

    “据我所知,荣京现在还没有开仓放粮,当今太后正是如今大荣丞相的胞姐,如今他们联手把持朝政,就连江南发生水灾的消息,皇帝也是今日才知道的,皇上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以后,正在尽力与那胡家二人周旋,因此才耽误了赈灾的进度。”

    拓跋致一边说着,手掌下意识贴了贴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里,有方才秦元敏特意命令影子卫送来的她的亲笔信件。

    你予我信任,那么,我必予你回报!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安置!”

    “是啊!身上干粮银钱都没,我们难不成要啃树皮度日不成!”

    拓跋致的话并没有安抚到周遭的百姓,反倒让他们更加的暴动,之前被拓跋致拆穿身份的男子,看到这种情况,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什么都做不到,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男子跟着百姓一起呦呵,望着拓跋致满脸的愤恨。

    既然你拆穿了我,那么你也休想好过。

    在百姓们义愤填膺的时候,拓跋致并没有出声,依旧站立在高台之上,目光直视前方,并没有说任何的所谓反驳或者狡辩的话。

    百姓们见此,诉苦的声浪反倒渐渐的低了下去,皆眼巴巴的望着拓跋致,声音越发的低弱,直到最后的鸦雀无声。

    严清一直在旁边摇着他的扇子,看到这种情况,他微微站直了身子,扇子停在胸前,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拓跋致。

    “不过寥寥数语便笼络了这些百姓的心,实在是可怕!”

    严清的心中划过一丝凝重,望着拓跋致的眼睛却更加的兴致盎然。

    很好,越是富有挑战性的东西,他就越是喜欢。

    “我秦致如今确实做不到什么,我不是朝廷命官,也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人,还做不到的撒钱放粮这种事情,一个是我没有能力,第二个是因为,我们如今连自己的家,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谈这些,又有何用!”

    本来因为 拓跋致前半句话而心情低落的百姓,在听到拓跋致后半句话的时候,直接进化成了绝望。

    ”我们?真是一只狐狸,就这么轻易的让这群百姓把他当自己人了。“

    严清的扇子又摇了起来,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望着拓跋致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兴趣。

    “但是!我秦致也是看过几本书的,我记得,在大荣初次建国的时候,江南是建有地下沟渠的,即便是如今连天降下大雨,凭着这个沟渠,也不会有如此严重的水灾,不知,有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有那心浮气躁的年轻人听到拓跋致已是忍不住反驳,他们本就饥寒交迫,如今还在这里听拓跋致闲扯了那么多,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但是有些年长的,却因着拓跋致的这句话,忍不住瞳仁缩了缩。

    虽说若是从大荣初次建国活下来的,那到现在早就成了老妖怪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在沟渠还在的时候,有些孩子,记得这些事情。

    “喂,他说他知道!”

    百姓的后方陡然传出声音,灾民们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壮年,扶着一个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老者,从人群的后方走了出来。

    “老朽记得,那时候老朽还小,比较顽皮,还曾经掉进过那个沟渠里去,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老朽十岁那年,江南的沟渠一夜之间通通消失,地面平整的像是曾未出现过任何沟渠一般,老朽曾经还以为自己的小时候是个梦呢!”

    拓跋致因着老者的话,急忙走了下来,亲自搀扶着老者,细细的问了详情。

    只是老者毕竟年岁大了,很多东西,都记不清晰。

    拓跋致心中急迫,他内心里疑问很多。

    “为什么沟渠会无故消失?”

    “为什么沟渠会消失的如此之快?”

    “为什么地面会平整的像是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一样?”

    "若是人为的话,那么必定做不到如此的鬼斧神工,除了人为因素,那么必定是。“

    “机关!”

    拓跋致与严清同时脱口而出两个字,二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竟然莫名的有了些灾难逢知己的感觉。

    “老爷爷,你还有其他可以想到的东西吗?”

    拓跋致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老爷爷却只是频频摇头。

    没想到即便知道了是机关,依旧毫无办法。

    拓跋致站在高处眺望了下远处的汪洋,心内一片惆怅。

    “不知这里还有没有年岁大的老者啊,在下严清,有事相询。”

    严清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似乎更加的富有了挑战性。

    体内的兴奋因子在不断地颤动,拓跋致望了望搭在自己的肩头的手臂,将视线转向了手臂的主人。

    “嘿!我是严清,我很欣赏你。”

    拓跋致有些愣怔,不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不过拓跋致本来便一副清淡寡欲的脸,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重新转过了头去。

    严清依旧在不遗余力的吆喝,拓跋致装作不知,其实不过是因为,他想说的话,已经有人替他问出来了而已。

    大难在即,如今最重要的是灾民,这个人既然如此关心这件事情,那么争强斗狠,绝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

    更何况,拓跋致内心,隐隐的很是欣赏这个叫严清的人。

    不知是严清的吆喝起了作用,还是拓跋致内心的祈愿起了作用,又或许这两者都有。

    总之,百姓中真的有一个老者,被两个壮汉,抬着走到了拓跋致与严清的跟前。

    “这是我家太爷爷,他说他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两个壮汉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支架放在地上,被唤作太爷爷的老者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糊涂样子。

    拓跋致与严清对视了一眼,虽然内心犹疑,却不愿放过任何机会。

    “老爷爷,您说您知道沟渠机关的秘密?”

    拓跋致半蹲在地上,态度放的很是恭敬,没想到闭着眼的老者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一声不吭。

    拓跋致内心略微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大声说话。

    方才抬着老者的其中一个壮汉,轻声提醒了一句。

    “太爷爷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耳朵也不太好。”

    被提点的拓跋致感激的望了壮汉一眼,重新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提高了声音。

    “老爷爷,您知道沟渠的事情吗?”

    声音很大,就连处在后方的百姓们都听到了,一个个支起了耳朵,好奇的听着。

    有时候人的劣根性或许就在于此,即便是到了快死的之后,一旦有机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秘密,依旧会一个个凑上去。

    “沟渠啊!我知道!在江南知府P子一盖上,啪!什么沟渠不沟渠的,就都没了!”

    老者声音很大,百姓们都听的分明,却也都是一头雾水。

    拓跋致在心里细细的思索了一遍老者的话,眸子一亮。

    "这机关,或许就在江南知府的府衙里!“

    一旦确定了目标,接下来,就只需要行动了。

    只是这里距离江南知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水又如此之深,他要怎么做,才能到知府府衙里,并且成功找到机关所在呢。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主要的,并不是这些百姓有没有食物。

    水灾并不是什么地震灾祸,它是有一个累积的过程的,更是可以抢救出来一些食物的。

    所以这些灾民现在,必定不会到一个没有干粮的地步。

    那么,摆在他们面前 的就只有一个问题,如何重建家园。

    “严公子,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拓跋致拧着眉毛,对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严清开口询问。

    本就在思索对策的严清,被他这么一问,刚刚有些苗头的想法瞬间被掐灭了去,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说话的语气并不善。

    “没有。”

    拓跋致对严清的孝子脾气,有些忍俊不禁,强忍住笑意,不再作声。

    “要不,咱们游过去吧。”

    顾老黑探头探脑的凑了过来,冷不丁插了一句话,直接被拓跋致一个暴栗打了回去。

    “水哪有那么深,不过齐腰,游什么游!”

    拓跋致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因着顾老黑的话转动了开来。

    这话糙理不糙,虽然不能游,但是他们可以另外想办法赶过去啊。

    顾老黑冷不丁视线与拓跋致的视线撞上,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的视线看起来实在是太阴险了。”

    已经被冠上了“阴险”二字的拓跋致还并不知情,依旧认真的打量着,方才两个壮汉抬着老爷子的担架。

    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猾的笑意。

    “不知二位,可否将这担架,借我一用?”

    两名壮汉面面相觑,商量了一番,还是犹犹豫豫的同意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方才连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见的太爷爷,竟然也跟着用力点头,嘴里不停嚷嚷着“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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