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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宴

    第8章 夜宴

    伪白笑了,笑得很勉强,道:“原来是小妖呀,好久不见。”

    蓝色妖姬不经风尘地道:“你可以走了。”

    伪白双目一紧:“走?带走岳少寒伉俪的尸首可是大尊者的命令,你也敢插足?”

    “一切后果由我负责,你赶紧滚!”

    伪白想了想,道:“我若不滚,你能把我怎样?”

    妖姬悠悠地道:“女人不愿做的事,你最好不要勉强她去做,否则后果很严重。你……你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儿?”

    “譬如上床。”蓝色妖姬淡然道。

    伪白登时一呆,那对三角眼中忽然有了惧意,深深的恐惧。他说了句“好,我滚我滚!”几步窜到门外,就地一躺,便朝黑暗中滚去。

    “岳子,没吓着你吧?”妖姬走上前来,柔声问。

    “我没事。”岳好奇道,“不过,我江叔叔曾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他不能生气的!”

    “没事。”妖姬扭过头,“江大侠,一起吃个饭吧!”

    “好的。”江明玉咧嘴一笑,“只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谁请客?”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妖姬揽起岳好奇的肩膀,朝外走去。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多时,三人到了聚义厅前。

    江明玉刚要举步,从里面走出一个络腮胡子的人,赫然是“胡子醉客”辛梗阻,也就是昔年大名鼎鼎的“虬髯嫖客”卫魁扬。他眉峰一蹙:“小江?你来这里干什么?”

    “吃饭呀。”江明玉机械地道。

    辛梗阻“嘘”了一声:“小江啊,不是做哥哥的不照顾你,这里可是星级单位,里面都是些大人物,你算哪棵葱呀,也敢来这里蹭饭?这样吧,厨房还有两碗猪饲料和一盆泔水,你俩先垫一垫,等他们吃完了,你……”

    “狗眼看人低,你知道他俩是谁吗?”妖姬截口道。

    “你敢说我的眼是狗眼?我呸,我这是正宗的驴眼!”辛梗阻怒道,“他俩是谁?”

    “谷主的家属。”

    辛梗阻一呆,猛地一拍屁股:“噢,我想起来了,那……二位爷,快快有请!”

    江明玉边走边道:“奇儿,蓝色妖姬好像对你有意思。”

    “我……我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岳好奇叹道。

    江明玉呵呵一笑:“你小子连这么难看的女人都能勾搭到手,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版啊!”

    大厅中早已摆上酒席。

    三人走到近前,便见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汉子猛地离座而起。他嘿嘿一笑:“江大侠,别来无恙啊!”

    江明玉定睛一看,心头一颤,还是一抱拳:“原来是二尊者白殿峰,你也来了?幸会幸会。”

    白殿峰哼道:“两年前承蒙江大侠抬爱,砍了我一刀,我一直很挂念,今天见了面,说什么也该还给恩人了!”

    “不用还,我不要了。”江明玉忙道。

    “这怎么能行呢,出来混必须要还的!”

    “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呢,我真的不要了。”江明玉慌忙道。

    这时,坐在首座的那名满脸刀疤的锦袍大汉说道:“小白,既然江大侠来了这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况他还是你的恩人,用不着这么见外,不用还了。”

    “不还了?”白殿峰竖眉,“这不妥吧!那……我那一刀怎么办?”

    “先放你那里吧。”刀疤淡然道。

    白殿峰闻言,显是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便狠狠瞪了江明玉一眼,气呼呼地坐下了。江明玉叹了口气:“看来,我来这里有人很不乐意啊!”

    刀疤眼珠一转,便道:“小白,你看江大侠都生气了,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

    白殿峰脸色一变,过得半晌,很不情愿地道:“江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小的给你赔礼啦!”说着,鞠了一躬。

    这时,妖姬开了口:“江大侠,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刀疤脸就是我们的大尊者‘毒手尊者’高不成。”

    “幸会幸会。”江明玉呵呵笑着。

    很快,宾主落座。席间共有六人,除了这五人之外,剩下的那个人,一听他的名号,或许大家还有点印象,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畸形侏儒”布世仁。

    江明玉环视一遭,道:“老三‘鬼手尊者’方振南何以不在这里,莫非他不爱吃这些菜?”

    “毒手尊者”高不成干咳一声:“他……他跑业务去了。”

    江明玉“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高不成又道:“今天晚上这个节目我是大拿,我先发言。首先,余谨以至诚,对这些年来一直关心和爱护我们的广大的土匪朋友们,说一声谢谢,我给你们敬礼!其次,我代表谷主,代表谷主的老婆,代表谷中的全体同仁,代表流窜于民间的几伙同志们,代表驻守在谷口的几个武装战士和十几个指战员,对江大侠来入伙,表示崇高的敬意和热烈的欢迎!”

    众人一齐鼓掌叫好。孰料,江明玉面色一沉:“我没说过要入伙呀!”

    高不成嘎嘎一笑:“别说笑了,你到这里不是入伙,难道是来旅游吗?”

    “说心里话,我还真是……”

    “都是自己人,就别推辞了,你可以的!”

    岳好奇忽道:“别唠叨了,真是烦死啦9吃不吃饭了?你们不吃,我吃!”说吃就吃,他一伸手,抓起一个熟牛头,抱着啃了起来。

    高不成显然很不乐意,蹙眉道:“小朋友,你是谁呀?”

    岳好奇只顾啃牛头,浑不理睬。

    江明玉低声道:“奇儿,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呢,太没礼貌了!”

    “我很拽!”岳好奇长发一甩。

    江明玉笑了,赞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行的,你有出息!”

    “江大侠,莫非他是你的犬子?”高不成忽道。

    “我不是他亲生的!”岳好奇霍然抬头。

    高不成顿时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他到底是谁的根儿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岳好奇突然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要隆重地宣布一件大事。我去方便一下,免得……”

    “方便面?”高不成一愣,“什么方便面?这儿有这么多丰盛的……”

    “我想大便!”岳好奇只得大声道。

    “胡说八道!”江明玉闻言大怒,“你平日里所学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读到驴身上了?”

    “明白。”岳好奇忙道,“子曰‘非礼勿言’,我要拉屎!”

    “放肆!”江明玉怒不可遏,“不许拉!”

    想是妖姬担心岳好奇的安危,赶忙打圆场:“江大侠,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他拉,他就拉,你不让他拉,他也偏要拉,我觉得他这是真心想拉啊N况,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我一个面子,就让他拉一次屎吧!”

    很快,岳好奇跑了出去。高不成笑了笑:“不管他了。他拉屎,我们吃!”

    岳好奇一跑到院里,便褪下了裤子。

    “酗子,这里不准有便秘现象。想拉屎的话,去别处看看吧!”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岳好奇回过头,但见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粗布棉袄棉裤、面皮白净的老头儿,正是独眼奴隶。

    岳好奇只得提起裤子。他这才发现,原来四下里早就站满了家奴。他们不是手握锄头就是肩扛铁锹,都板着面孔,一副威严的气派。

    岳好奇不由地大窘,游目四顾,只见东面数丈外的一条喧同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料想里面没有岗哨,便飞步奔了过去。

    胡同里漆黑一团。岳好奇摸索着走出十几步,回头看了看,心道:“这么黑,肯定不会有人看见。”他刚解开腰带,便听身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小鬼,此处严禁大便!”

    岳好奇吓了一跳。凑近一看,是个头戴乌纱身着官袍的浓须大汉,此人正蹲在地上。

    岳好奇不禁一怔:“你又在这里作甚呢?”浓须大汉冷冷地道:“便秘!”

    “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没天理!”岳好奇咕哝了一句,还是走了,因为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刚走到胡同口,便听不远处“吱呀”一声。紧接着,身边一扇小门无风自开,从里面走出两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

    “候哥,咱们擅离岗位不好吧!”

    “沙师弟,这有什么不好?”

    “今夜是谷主出关的日子,他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若是有人近前,势必会令他走火入魔的!”

    候哥笑了:“没关系,谷主的玄功那般厉害,有谁能伤得了他?何况在自己家里,瞎操心!”

    “候哥教训的是。不过,这些话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呀!”

    候哥“嗯”了一声,蓦然回首,岳好奇却隐藏在黑影里。

    “瞧他俩这一脸的纠结,里面肯定是厕所,错不了!”心念一动,岳好奇推门而入。

    初行甚狭,复走出十几步,便豁然开朗了。前方是一个大院子,对面三间大瓦房,房里还亮着灯。岳好奇踏进院子,便听瓦房里传出了男人的吆喝声——咿……呀,嗨啰嗨,哼哼哈嘿……

    岳好奇甚感好奇,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他凭佐吸,把窗纸舔破一个小洞,凑眼往里观瞧。瞧着瞧着,他突然变了脸色。

    吆喝声刚停下,岳好奇便闯了进去。

    房中站着一个**着上身的卷发大汉,满头浓发打着小卷卷,宛似绵羊毛,显然烫过发。

    绵羊毛闻声回身,脸色一变。

    岳好奇气冲冲地道:“我第一眼就看出,你做的是第八套广播体操,可是有几个很简单的动作你都做错了,这简直就是无法原谅的,你知不知道?”

    绵羊毛抬手护住胸部,眸中有了复杂的神色。岳好奇越说越气,跺着脚道:“你害怕也不顶用,若不诚心悔过,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绵羊毛揪着胸毛,脸上现出极其痛苦的神色。

    岳好奇心下一软,道:“算了,只要你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了。”绵羊毛直勾勾地望着他,突然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

    岳好奇不禁一呆:“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用这样,你……你给我磕个头吧!”话音甫落,绵羊毛“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五体投地。

    岳好奇怒道:“你这家伙怎么说吐血就吐血呢,吐血很好玩吗?”

    绵羊毛咳嗽两声,用手指抠了抠嗓子眼,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

    岳好奇叹息摇头:“你这人真是无可求药,我是不想再理你了!”

    绵羊毛捂着肚子打起滚,豆大的汗珠不住价从他额头滚落,吃力的说着:“救我……快……救救……”

    “你都无药可求了,我还怎么救你?”岳好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无意中目光一瞥,只见身旁的八仙桌上放着一本黄色封面的小册子。

    他拿起来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简体字,但他不认识第四个字,心道:“玄功秘定然是此书的作者,现在年轻一代的作家中,名气比较大的只有张爱玲、三毛、莫言、韩寒、郭敬明、沧月、唐家三少、天蚕土豆、步非烟这两个人呀,此人会是何方神圣?”

    绵羊毛见状,嘶吼:“快把书还我,快……”

    岳好奇头也不抬:“我先看一会儿。”

    绵羊毛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精光闪闪的修甲刀,恶狠狠地道:“不把书还我,我……我就宰了你!”

    岳好奇哼了一声:“你这毛茸茸的东西也敢出言无状么,谅你也不敢!”

    绵羊毛突然高高举起修甲刀,朝着岳好奇匍匐前进。

    “本来我打算还你的,可是看你这表现,我偏不给你!”说罢,岳好奇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走出那扇小门,便跟一人撞了个满怀。他抬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人身躯伟岸,只是五官逊色了点。但见他双眼爆皮、满脸瘤子、驴耳朵、猪鼻子、青蛙嘴、老鼠下巴,且长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就像将猪脑袋装在了狗的身上。

    这大头人亦是吓了一跳:“小……你是哪位前辈?”

    “大头,你不会知道的!”

    “我有名字,我叫牛皮暄,我特反感别人叫我大头了!”这大脑袋正是牛皮暄,也就是**叶小薇的那个牛皮暄,本卷人物里面也只有这么一个牛皮暄。

    “老牛,你在这里玩吧,我要走了。”

    “你到了这里还想走?”牛皮暄一脸惊愕。

    岳好奇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样吧,我年纪还小,反正这本黄书我也看不懂,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牛皮暄急忙捂住脸:“讨厌,羞死人家啦!”但当他接过这本“黄书”时,眼中突然放出了光,热切的光。不过,岳好奇却看不到他眼中的这片热光了,因为他正朝聚义厅走去。

    岳好奇刚坐下,便听江明玉低声道:“反正你已经吃饱了,我跟你高伯伯还有点儿事要商量,你先回去吧!”岳好奇使劲摇头:“我没吃饱,我不回去!”

    高不成微笑道:“是呀,他还没吃饱呢!他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不能缺骨骼呀!奇儿,刚才你吃了个牛头,现在再把这张马面吃了吧!”

    岳好奇说了声“好”,便用叉子挑起盘中那张马面。高不成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便道:“你拉屎拉的怎么样了?”

    岳好奇闻言突地站起身,团团一揖:“各位,对不住,我忘记拉屎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拉!”

    “站住!”高不成一声大喝,“你这是耍猴子呢,你简直就是耍猴子!刚才你拉屎了,我们也吃了,现在我们不吃了,你也不能再拉了,快给我坐下!”

    岳好奇只得悻悻地坐回座位,但脸上带着种商品没有卖出去的无奈。短短一瞬,他就脸色发黄、浑身椅、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江明玉关切地问:“怎么了?”岳好奇咬牙切齿地道:“让尿憋的!”

    “江大侠,不要理他,我们再来商量一下入伙的事吧!”

    江明玉登时一脸为难,道:“思来想去,我觉得入伙这件事牵扯太多因素,我想我是不会答应的。”

    高不成面色一沉,跟着拍了拍手。江明玉见状,心头突突乱跳。

    过得半晌,一名家丁捧着个青花瓷菜碟走了过来。上面蒙着一块黑布,高高隆起。

    “只要你肯入伙,这菜碟里的金元宝就是你的。”高不成微笑着。

    “我……我承受不起呀,这也太多啦!”

    “先别高兴,这金元宝可是你一辈子的收成。”高不成依旧微笑着。

    “那也太多了,我这辈子也花不完呀!”

    高不成笑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江明玉忙不迭地道:“答应,一百个答应。”

    “好!”高不成哈哈大笑,随即拿开了那块黑布。

    菜碟里有一个很白很大的熟馒头,仔细一看,馒头上面竟然真的有一个小得几乎用电子眼都辨别不出来的金元宝,闪着黄澄澄的幽光,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岳好奇一见之下,禁不住大叫起来:“哇!哇塞!哇塞塞!哇……”

    这时,二尊者白殿峰再也按捺不住心头那把无名业火,吼道:“你神经病呀!又吃饭又拉屎的,还想干什么,你说呀!”

    岳好奇没有回答,他已用不着回答,他的行动已经回答了大家——他突然放了一个大臭屁。

    这一屁非同小可,即使武功高不可测如高不成者,亦是眉头紧皱,捏起了鼻子。

    江明玉深吸一口,怒道:“奇儿,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明目张胆地放屁,真是太无厘头啦!”

    高不成道:“我的江大侠,你这样教育孩子可不行啊!”

    江明玉叹道:“这孩子自小就失去了双亲,我既做男人又做女人的,我……我实是坚持不下去了!”

    高不成亦是叹了口气:“你这样教育孩子可不行啊,我的江大侠!”

    江明玉哭丧着脸:“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没法子呀!”

    蓝色妖姬忽然凑过来,轻声道:“江大侠,依我看,你就轻轻打岳子几下吧。你总得给大尊者一个梯子下呀,要不然,他下不了这个台阶呀!”

    江明玉点点头,柔声道:“奇儿,不用怕,我会轻轻的。”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岳好奇按在饭桌上,扒了他的裤子。他暗提真力,吐气开声,叫了一声“大力开碑手”,便一掌拍了下去。

    “轰”地一声,饭桌碎为木屑,岳好奇扑跌在地,压碎了十八块方砖。他惨号一声,当宠厥过去。他那两个屁股蛋子已然血肉模糊,不成模样。

    高不成击节道:“太给力了,赞一个!”

    江明玉长吁了口气,转头对蓝色妖姬道:“仙子,麻烦你把奇儿送回柴房吧。他受了伤,你一定要轻拿轻放啊!唉,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此毒手,有朝一日让我查了出来,我必将此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哼!”

    蓝色妖姬抢步过去抱起昏迷不醒的岳好奇,跟着娇躯一晃,眨眼间便出了这百余平米的聚义大厅。回到柴房,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岳好奇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午后。

    妖姬望着趴在地上的岳好奇,柔声问:“岳子,你感觉好些了吗?”岳好奇侧头看了看妖姬身后的那一垛干柴,很是不解:“我……我这是在哪里?”

    妖姬道:“在家里呀。”

    岳好奇皱眉道:“可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柴房呢?”

    “这里就是你的家。”妖姬柔声道。

    “我……我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像是有团火在体内奔腾不息,全身更像要爆炸开来,疼痛难当。”

    妖姬笑了:“这是好事,这就说明你的伤快要好了,好哇!”

    岳好奇眼皮一翻,转移了话题:“我的江叔叔呢?”

    妖姬一声轻叹:“昨天夜里他就没回来,还不知道他到哪里鬼混去了呢!岳子,你饿了吗?”

    岳好奇摇摇头。

    妖姬秀眉一蹙:“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来,我这里还有小半片咳嗽灵胶囊,你趁热吃下吧,对你的伤有好处的。”

    “胶囊也有热的?”岳好奇虽是困惑不解,但也不便拒绝妖姬的美意。

    妖姬咯咯一笑:“你吃了我的药,美美的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岳好奇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睡觉了。”

    “是呀,我也很想和你睡呀,只是你这个样子,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就要拖一拖啦!”妖姬转身朝房外走去,她再没向岳好奇看上一眼。

    整整一个下午,再没人来过。

    岳好奇眼望着窗外,蹙起眉峰。外面的景致虽秀丽怡人,但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在这严冬之季,就连这里的空气,他都感觉有些阴冷而潮湿。

    这天夜里,刮起了大风。风吹落雪,雪花弥漫,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巨大魔兽在搅动天地。

    夜已深,江明玉却还没回来。岳好奇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暗道:“不等他了,等我把被窝暖得热乎乎的,他回来就可以睡个好觉啦!”

    蓦地里,不远处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紧接着,四下里响起厮杀声,杀声震天。

    岳好奇心中有了不祥感,他脸色发白,双目紧闭,且浑身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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