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我认识郎先生那么多年了,这是郎先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好奇心。”
张水薇摇了摇头。“师傅很难缠的。”
“若是郎先生喜欢,郎先生自然会摆平华神医。”
“郎先生和师傅……感觉很不错哦。”张水薇开始有了期待。如今她太幸福了,总盼着身边的人也都能得到幸福,大哥二哥快成亲了,三哥也在相看了,若是师傅的事成了,就剩下伊冬。伊冬的事可以交给郎先生,郎先生在外头接触的人很多,绝对可以帮伊冬挑个合适的对象。
“你别管,由着他们,真要看对眼了,就会吵着给他们置办更大的府邸成亲。”
“好,我不管,就等着他们吵着置办更大的府邸。”
赵平澜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张水薇的肚子,如今他只有一个愿望——妞妞赶紧生下他们的孩子。
张水薇顺着他的视线道:“师傅说这种事不能着急,最重要的是放宽心,还让我们过些日子去庄子住几日,说不定就会有好消息了。”
“皇上迎娶皇后之后,我们就去庄子住几日,我让郎先生在那儿弄了一个很大的浴池,应该已经好了,足够我们两个在里头嬉戏玩闹。”
虽然好害羞,但却忍不住生出一份期待。“真的可以吗?”
赵平澜刮了刮她的鼻子。“如今你比我还忙。”
“我可以将医馆丢给师傅。”
“好啊,我就让郎先生去陪华神医。”
张水薇忍俊不住的咯咯笑了。“师傅一定会骂我叛徒,不过,为了她的幸福,我就当一次叛徒吧。”
赵平澜很喜欢她这份单纯的欢喜,不过一点点小事,她就可以乐不可支。他将她紧紧圈进自己的怀里,感性的道:“妞妞,有时候夜里惊醒过来,我还会以为自个儿作了一耻美的梦,可是看着身边的你,连睡着了都是带着幸福的笑容,我知道这不是梦,是上天怜我失去太多了,将最美好的你带到我身边,让我可以为失去的家人幸福的活下去。”
张水薇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两人十指交握,抬起头,坚定的告诉她。“我会一直陪着你幸福的活下去。”
赵平澜像个孩子似的用力点着头,有她陪伴,他会幸福的活下去。
张水薇当然知道来医馆的不会只有病人,也会有客人,不是为药物而来,是专程来拜访,可是,在众多访客之中绝对不包括他——元韦洲。
“世子爷若是身子不适,可以请太医,怎么来我们这间小医馆?”无论他来此目的何在,张水薇还是将他视为上门求诊的病人。
“我……你这儿不是开医馆的,我不能来吗?”元韦洲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无意间走到这儿,还是刻意走到这儿,总之,当他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已经站在丽医馆前面,这让他想起她在英国公府为未来皇后娘娘治病的事,虽未亲眼瞧见,但是想到她可以将梁千钰赶出来,且未来的皇后娘娘据说很快就谈笑风生的出现,他就相信她的医术高明。
“当然可以,可是,我们专攻妇科,若世子爷身子不适,还是另寻大夫吧。”她与师傅约定好了,找上门的病人若为男性,她们不会不看诊,但以情况紧急,或者对方是在寻找许多大夫得不到诊治之下才寻到这儿的为主。师傅也说了,其实无论男女,一般病人不会找女大夫,只因为更信任男大夫,不过时间会证明,医术不分男女。
“你为何学医术?”
张水薇愣怔了下。“不为何,遇见师傅,师傅愿意收我为徒,我就学了。”
“你医术很高明吗?”
“无论任何事物,都是学无止境。”
顿了一下,元韦洲呐呐的问:“你恨我吗?”
“我不明白世子爷的意思,我只知道一件事,不曾记挂,何来七情六欲?”
她是在告诉他,她早就忘了过去吗?瞧她娇艳得像朵桃花,想必深得赵平澜宠爱,又怎么会想起过去的日子?元韦洲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每次被梁千钰那个女人逼得快喘不过气,他就会想到她,而她,竟然早就忘了他。
“不知道世子爷还有何指教?”这儿是医馆,无论来者何人,她都不能赶人,要不然,她绝不管赵平澜的交代,直接让身旁的冬青或冬橘将他撵出去。
“我真的很后悔。”
“世子爷慎言。”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元韦洲及时打住。真是疯了,怎能在她面前臭骂梁千钰?这不是让她笑话他吗?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她如此温柔,不知不觉就想将心里的委屈全部向她倾吐。
“世子爷还是赶紧走吧。”她无法同情元韦洲,这不是他的选择吗?
元韦洲真的很不想离开,可是也知道不能赖着不走,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丢下一句。
“我下次再来看你。”
张水薇顿时傻了。还要再来?
“夫人,下次奴婢还是将勤国公世子挡在外面好了。”冬青不好直说元韦洲的脑子不正常,夫人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妥当。
张水薇忍不住苦笑。“来者是客,若是教人瞧见我们将人挡在外面,这对医馆名声不好。”
“要不,请华神医出面,勤国公世子好像很怕华神医。”冬青又说道。
“师傅在,倒是可行,就怕师傅不在。”因为医馆刚刚开张,她总是放心不下,每日都会过来瞧瞧,而师傅就不同了,不坐堂时,绝对不进医馆。
“依奴婢看,夫人还是坐堂的日子来就好了,勤国公世子来个一两次,见不到夫人,应该就不会来了。”冬橘提议道。
张水薇轻叹了一口气,无比哀怨的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掉这种坏习惯,不坐堂的日子,就待在府里当国公夫人。”
第十一章幸福的时光(1)
张水薇觉得自个儿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全身又酸又痛,骨头好似被拆得一根也不剩,别说动一下,就是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一双眼睛无比哀怨的向某人发出控诉,原以为不再每日上医馆,日子应该变得很轻松,可是,他却搞得她更累了。
赵平澜调皮的靠过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她很想回咬,可是没力气,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鸣,逗得他忍俊不住的大笑。
“赵平澜,你就会欺负我。”
“不要生气,我让你欺负,无论如何欺负,我一声也不吭。”他向她伸出手,一副准备慷慨赴义的样子,可是暧昧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心思龌龊。
张水薇只觉得看见野狼在流口水,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离他远一点,用被子将自个儿卷紧。
见她充满防备,赵平澜强迫自个儿忽略美色的诱惑,语气正经的道:“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如何?!”
“不要。”她严重怀疑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无论他多想隐藏,从他眼中射出来的光芒明明就是一匹准备发动掠夺的饿狼,若是相信他,她就是个草包。
“很好笑,真的不听吗?”他试着伸出手,摸一下被她紧紧裹住的被子,她恶狠狠的一瞪,他赶紧将手缩回来。
“不听,再好笑,都没有让自个儿变成笑话来得好笑。”她义正词严的表示。
“可是,我以为你很想知道元韦洲和梁千钰的笑话。”在如此美妙的时刻,他实在不应该提起那两个扫兴的人,可是看着如此娇媚的她——虽然努力摆出很正经的样子,眼波却荡漾着缱绻的媚意,他真的很想扑过去再来一次……今日也不知道来了几次,他确实太不知节制了。
张水薇抓住被子的手不由得一松。“他们怎么了?”
“你不是不想听吗?我不勉强你,真的!”
“赵直之!”
赵平澜很无辜的眨着眼睛。“你自个儿说不听的嘛。”
她娇嗔的一瞪。“你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啦。”
“听说他们两个闹得不可开交,梁千钰从后宅一路追打到前院,完全将公主的尊严抛到脑后,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元韦洲在惊慌之中跌得鼻青脸肿,最近应该也没有脸面去医馆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