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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还是喜欢你娇娇软软地喊我十七哥哥。”她是第一个这么喊他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赵若瑾赌气地捉起他的手一咬,小牙印外多了大牙口,这回牙印整齐,没有缺牙。“你就得意吧!”

    他又笑了,再次吻住甜到暖心的檀口。“小瑾儿,不要担心,我带了黑煞军来,皇兄动我不得。”

    有外人在场,上官静会自称本王,王爷派头做得十足,可是在她面前他只称我,他们之间只有你和我,无其他。

    闻言,她惊讶地忘了正在恼他,一手搭放在他胸前。“你竟然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动手脚……”如果她是皇上也要防他了,他太彪悍。

    上官静恍若小菜一碟的扬唇道:“为了自保罢了。对了,你大哥中举了,他还想继续科考吗?”

    中举,什么中举……啊!中举……他考上举人了?0题忽然跳开,怔了一下的赵若瑾才面露喜色,随即又反应过来问:“咦,不对,你怎么晓得?榜单不是尚未公布,要等张榜才会知道。”

    他自有他的管道。“是解元。”也就是头名。

    “哼!让你卖关子。大哥在读书上极有天分,三元及第不是难事,只是我们家还有个永真,大哥其实走文官路子不适宜,他要先为弟弟打开一条路,读书读得好也能有一片天。”

    永真依赖性太重,他不是打仗的料,往后兴武侯府的赵家军也只能由长兄来带。

    上官静一点头,“我来安排。”

    第十章两道圣旨(1)

    “你……你们这些孩子,居然喝得醉醺醺地回府,你们有没有想过自个儿是姑娘家,醉成这样成何体统,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一个个都成了醉猫……”还打酒嗝,真是……喝高了。”

    看到小女儿死鱼一条似的被丫鬟扶下马车,车上还有二房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表小姐,兴武侯爷赵汉阳顿时感到头痛异常,他怎么养出这么不长进的女儿,自己醉倒了不说还拖着一个,两个小姑娘一身臭气熏天的酒气,熏得叫人受不了。

    还有秦若妍那张脸是发生什么事,被板凳砸了吗?要不是搀扶她的丫头一声一声小姐的叫,他还真认不出人。

    为免给府里招祸,他二话不说的将人送回二房,又不是他家的女儿,没必要费心照料。

    这位外表正直的侯爷也有阴私的一面,他特别护短,把女儿宠得无边,不是自个儿的儿女他管他们死活,不要来带坏自家的孩子就好,他最看不惯攀附权贵的小人。

    秦若妍在他眼中便是那个小人,明明是和二房弟妹有亲,却老是往他们府里跑,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听,真把自己也当成侯府千金了,使唤起东院的仆婢相当顺手,从不跟主家客气。

    他早就对此女很不耐烦,鸠占鹊巢地逼得女儿老是要躲她,连自己府中也待不了,他是看得既急且气。

    偏偏他身为大男人,不好出面赶人,只好让女儿跑到父亲那儿去求救,锁起两府相通的院门,这才消停了几日。

    没想到,她又来了。

    “爹呀!我没喝酒。”不能连她一起骂上瘾,赵若瑾秋水般的眸子眨呀眨,好不无辜。

    看到女儿令人心软到不行的小眼神,赵汉阳板着脸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妻子,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没喝酒就能推卸责任吗?好歹你是姊姊,要照顾弟弟妹妹,不能由着他们使坏,一有错处要立刻导正……”

    “弟弟没去。”只有妹妹。

    训人训得正起劲的侯爷嘴角一抖,虎眼一瞪,“还敢顶嘴,是不是想挨家法?爹说着你只有听的分,哪有你开口的余地,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要勇于认错……”

    他使着眼神让女儿配合。

    赵若瑾从善如流的“孝顺”道:“是,爹,我错了,不该没看紧妹妹,让她为让酒楼赚点酒水钱而拚命喝酒,她也是为了照顾自家生意,以后我会让她少喝点,别过量。”

    “嗯!知错能改才是大家千金的作为,咱们不学小门效的小家子气,要知道你们一走出去,代表的是兴武

    侯府,别人看得是你的品性,而不是你爹是谁,爹娘护不住你们一辈子。”说着说着,他都鼻酸了,儿大不由人,女大要嫁人。

    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呀!要变成别人家的了,想想心就酸,静王那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娶到他女儿。

    “我晓得了,爹,是女儿的错,我可以去吃饭了吗?我肚子好饿……”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

    闻言,他又一瞪眼,“你不是刚从酒楼吃得酒足饭饱回来,爹还没你有福气,只能啃沙吃土喝风水。”有得吃的人还敢喊饿,太不象话了。

    “可是酒楼的饭菜很难吃,吞都吞不下去,还不如我院子小厨房弄出的家常菜,我没吃几口,现在饿坏了。”她做做样子夹几筷子就停箸了,不想委屈自己的肠胃。

    嘴很刁的赵若瑾喜食美食,除非真没办法了否则不肯屈就,酒楼大厨料理不出她所要的味道,她索性饿着肚子回府,打算叫厨艺不差的温香熬个地瓜粥,夜里不能吃多,会胖。

    地瓜排毒,比燕窝好。一听她舍弃上好的燕窝不用,反而坚持要用地瓜,丫头们的表情怪异,百思不解她为何独好农家喂猪吃的猪食,除了过不下去的百姓才会拿来当主食。

    “瑜儿开的酒楼皈菜不行?”真有那么糟糕?

    赵汉阳眉头仅皱一下,并未在意,妻子的嫁妆铺子让女儿玩一玩无妨,侯府的产业多,不差她那一点银子。

    “何止不行,简直烂透了,我都要吐给她看了,妹妹只是好面子,她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还是快把酒楼收回来,别害了她。”人一有了依恃就想得多,一不小心做出错事。

    父女两个同时看向酒楼铺子的真正主子,眼皮子抬都不抬的徐氏双目微垂,手捧着温茶细细品尝。

    “咳!夫人,你意下如何?”夫人呀!别故作平静了,为夫晓得你内心正万马奔腾,尘扬三千里。

    徐氏抬起眉,轻瞟一眼。“我腋下不怎么样。”

    闻言,他干笑,不自在地抚抚刚修短的胡子。“夫人,我跟你提东,你怎跟我说西,还打趣呢!”

    “你觉得有趣?”

    她的话语很轻,赵汉阳却听得冒出一头冷汗。

    “不有趣、不有趣,甚是严重,二丫头太胡来了,回头为夫说说她,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唉!夫威难振,他这夫人平时很好相处,端正大方,淑良有礼,只要不涉及她儿女,要是谁敢说赵家子女不是,她比千军万马还难对付,一人能平万里。

    “只有二丫头?”这对父女在搞什么鬼她岂会看不懂,合起来糊弄她一人,真当她是万事不知的内宅妇人。

    赵汉阳看了看大女儿,露出要她自求多福的神情,“呃,不就喝了点小酒,还不到罪大恶极的地步,咱们也年轻过,别把小儿女的傻状看得太严重,瑰丽少年陌上走呀!”

    当年他为了求娶妻子也做了不少傻事,还被丈人泼过水,骂过无耻武夫,差点让人折了腿骨。

    想起年轻时的少年胆气,自己都觉得好笑,若再年长几岁,他肯定做不出来,脸皮变薄了。

    “你认为我是为了她们到酒楼喝酒的事吗?”男人的脑袋只有碗口大,装的是饭粒。

    “难道不是?”他一脸困惑。

    当然不是,老爹你的脑容量其实不到一盎司吧!亏你和娘做夫妻快二十年了,居然不晓得她为何生恼。

    不愧是母女,想法一致,赵若瑾鄙夷亲爹的智商。

    徐氏一见丈夫楞头楞脑的模样就来气,忍不住想用杯子砸他的头,看他能不能开窍。

    “你们父女俩一搭一唱的演了一出好戏,倒是父女情深呀"子都是被你宠坏了。”

    “你也宠得不少……”五十步笑百步。

    “你说什么?”她冷然一哼。

    老婆是花,女儿是宝,对家中女眷呵宠有加的赵汉阳赶紧拉下侯爷的脸面陪笑,“我说你跟刚嫁我时一般好看,杏眼红唇,娇羞含怯,眼波一睐我就全身酥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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