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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水落石出,弃卒保车

    “啊——”

    “一时不爽,这只手,就当赔礼。”温述之挑了眉,借过官兵的刀对着地上仍然挣扎求救的杜兴庭就是一刀。

    “温述之你!”杜导看着杜兴庭惨白的脸,以及分开来的右手大为震惊。

    旁边的人,就是林之敬也是目瞪口呆,一时只听得杜兴庭的呜呼哀嚎。

    “快请太医。”杜兴容朝尚书大人吼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国舅爷不介意吧。”温述之髯笑,“苑儿,咱们走。就不打扰国舅爷叙亲情了。”

    杜导眼睛一翻,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有劳尚书大人,不然温家就要蒙羞了。”温述之等事落了,便向尚书致谢。

    “温相过奖了。”不是温大人神机妙算,没有李代桃僵之计,人证不可能保得住。

    尚书大人干笑了笑,在公堂上见血,也就淮国公了,“下官先去向皇上禀报,诸位请便。”

    林之敬注视着温述之百年不变的霸道气质,摇了摇头,果然退隐对他是极好的选择。

    窦一刀和杜兴庭都被关押进了大牢,容澈在一边望着众人,“右相,本王先行一步了。”

    “恭送王爷。”大伙儿嘴角抽搐了一会儿,他们就知道雍亲王素来不管这样的事,原来是护温家来了。

    “这日月神教倒还真是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教派。”

    几位大臣颔首,整个案件,日月神教好像都知道似的,重要的人证物证都搜集全了。

    脸色最难看的,无意是插在其中的陆毅然,今日他可是见识了温家的霸道气质。

    他只是无奈笑了笑,作为清流之首的林家和温家,皇帝和他们是一派的。

    一颗弃子的性命,杜家置若罔闻;断一个罪犯的手,皇帝不问,值什么当。

    淮国公府。

    “太爷,三位少爷,大一护卫回来了,在外边侯着呢!”

    大一等人不是之前已经派去保护小妹了吗?难道是……

    几人心领神会,让着赶紧把人带进来。

    “你们不好好保护着大小姐,怎么回来了?”清彦率先问着。

    “属下奉大小姐之命,给太爷送信来的。”大一从怀里掏出折得一丝不苟的信封呈给了温述之。

    这丫头不会是画了只毛毛虫吧,温述之将信将疑地拆开来看。

    信统共一页,严严整整的簪花小楷,但温述之却一边看一边犯起了嘀咕,她怎么不问问自己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爷爷,卿儿信上写什么了?”清彦伸长了脖子问,却被清苑一折扇打回。

    莫名其妙地总觉得这次帮清墨出气的事,就是和自家小妹有关。二人人心叹,清卓置身事外。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温述之嗔怒地责怪着,几人以为自家小妹怎么了,再仔细看时却是得意的笑声。

    “爷爷,小妹这样说,难道那天晚上把什么寨主丢到府中的也是她?”

    清彦震惊地问,信里说什么还有一出好戏,给大哥作礼,二哥出气,五哥接风?

    温述之等人都笑了笑,没有给他解释,所谓的日月神教,原来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那杜兴庭你们是怎么抓到的?”

    清卓淡淡地问,只前有一个打手才关进大理寺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暴毙了。

    “这个我们没有负责,大小姐只说,那晚抓窦一刀时,真正的杜兴庭并没有去,那些山贼也只是昏迷让窦一刀以为杜兴庭卸磨杀驴。”

    说到这里,众人心里的疑窦都解释开来了,难怪堂上那窦一刀一见着杜兴庭像仇人似的。

    若云卿知道她昏迷的一群山贼后来真真切切地被杜家人杀害了,估计着又要苦笑不得了。

    凤藻宫。

    “母后,刑部判了二表弟……斩立决。”太子一进来就跪了下来,顿了顿继续道:“还把二表弟的右手给废了。”

    皇后从镜中见着他仓惶的样子,冷声道:“身为太子,怎么可以情绪外露,如此没有太子的规范。”

    “母后。”太子起身,拉长了声音。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牵夷拿开了后冠,替她轻揉着太阳穴,“好好跟着你舅舅学习,别成天想些没用的,弃子儿就是弃子儿。”

    太子微闭了双眼,很快睁开,“儿子受教了,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皇后轻蒽了一声,“牵夷,你说本宫是不是该去养和殿给庭儿求求情?”

    手里的是一只朝阳衔宝挂珠金凤钗,空白的信纸上滴墨未沾。

    “娘娘,太子殿下和几位少爷都是顶好的关系,这会子也只是情急罢了。”

    若此时风口浪尖地冒冒然然去为庭少爷求情,那才是犯了皇上逆鳞。

    “这庭儿和容儿打小就让哥哥好好培养的,现在他们羽翼渐丰,必须要去一。”

    见着牵夷没有说话,皇后也没有再提,微微叹息,椅在临窗软榻上休息了。

    论睿智机敏,容儿不如庭儿;但要支撑杜家的繁盛,容儿的果毅谋略却更胜一筹,也更适合成为一家之主。

    牵夷出来后把皇后的意思转告给了杜家传递消息的内监。

    内监一出来却正巧撞在伫立在一处的太子身上。

    “狗奴才,急什么,若不是等会儿见父皇,定剁了你。”

    那内监爬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告着罪,出意外地,太子让他滚开了。

    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刑部尚书抄录的温清墨一案的物证,涉及科考这样就可以交任务了。

    他如此想着,却丝毫没有看到一直死死注视着他的小内监。

    内监走到假山边,看了四下无人,捞起石头就冲自己的手臂一砸。

    “这小太监倒是个聪明的。”

    假山后一直临池赏鱼的身影,凝视着内监朝宫外的方向去,不觉出声。

    “能在这皇宫里混迹的,笨的人早就尸骨无存了。咱们回吧,温夫人还等着呢。”

    两个清丽身影说说笑笑着离开。

    这边的案子结了,京兆府的流寇案便水落石出。

    很快就贴出了告示,东南边一直骚扰百姓的山贼被温家一锅端了,山贼头目也落网。

    这个消息传到许多百姓耳朵里,都不禁赞叹着大快人心。

    杜家。

    “我会向皇上求情,夫人,你好歹吃点东西。你已经不吃不喝四五天了。”

    一院子外杜导等人都站着,太医丫鬟几个儿子女儿都劝导着。

    这杜兴容是前妻长子,杜兴业是遗腹子,和杜兴庭等人并非同胞。

    “二娘,姑母传话来了,说她会尽力让皇上留二弟性命的。您就听爹的话,顾好身子要紧。”

    杜兴容一说这话,杜导似是愠怒地看了看他,缓兵之计?

    杜夫人依旧不相信,知道杜兴容提溜着内监过来说了,她才打开房门。

    整个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那还有昔日当家主母的风采。

    这边事了后,杜导才神情严肃地和杜兴容商量着杜皇后的意思。

    可是知道杜兴庭那么爽快认罪是想着父亲和姑母会营救他,但实质却是放弃他的障眼法。

    杜兴容是不喜欢这个弟弟,还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不可以弃之不顾。

    “容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知道我们杜家的对头是温家和林家,害了庭儿的也是温家。”

    他杜导清晰地记得温述之手起刀落,手臂落地的情景。

    原本他精心培养的两个儿子,如今要舍其一他心里也是不痛快,更何况温述之当着他的面儿把自己儿子的手臂给卸了。

    这是明晃晃地讽刺,他杜家可是皇后后家。

    杜兴容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是自己被放弃了,那么可能和二弟别无异样,虽然是想要算计自己,却还是有些不忍。

    然而面对他的皇后姑母和父亲,他很快坚定了决心,把杜家的利益放在前面才是杜家子弟该做的。

    云水庄子某树林。

    “采苓,嬷嬷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独吧。”

    采苓摆放着祭品,云卿巡视着周围荒草丛生,孤零零地就这一处坟茔。

    “没关系,等时间合适了奴婢想把干娘带去江左老家。”

    云卿轻蒽了一声。

    “姑娘,非忽来信儿,鱼儿已经上钩了。”采蘩含笑从林子另一边跑了过来。

    “你尽快过来。”

    云卿朝采苓道,已经看见她轻拭眼泪,估摸着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采蘩气喘吁吁地到了云卿面前,把一沓各处的急信都递了过来。

    “姑娘,你带着这个花环真好看。”

    她们小姐总是老气横秋地,姑娘家就应该打扮得这样俏丽嘛。

    云卿摸了摸头上刚刚随意编的所谓的花环,笑了笑,一边走一边仔细看。

    信上先是温清墨事情的走向,知道清卓带了玄鱼先生的百毒丹。

    虽然温清冠依旧日日里烂醉如泥,难得寻个人影,可心里的一根弦儿终究是松了下来。

    她就说嘛,天才小神医怎么可能浪得虚名,五哥出马,还不是小菜一碟儿的事。

    但她突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外公真是黑人不手软,明明二哥好好地晒太阳吟诗作对,外公竟然说是昏迷不醒,右手动弹不得。

    害得自己也是提心吊胆,好几个晚上睡不好,等回去要好好和外公学习学习。

    这一幕落在采蘩的眼里,却不紧让她犯起了嘀咕,什么事,让自家主子笑的这样灿烂?

    “南风和吹梦回到家里,没有人怀疑吧。”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主子怎么还记着?南风吹梦的真面目也就只有她们知道罢了。

    好端端在蘼芜园里,又怎会有人上门寻茬儿呢?

    采蘩哪知她家主子的反常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情明媚,整个人有些飘飘然起来而已。

    “恰巧想到‘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之句。”云卿笑了笑,“别好奇了,快去研墨,还有份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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