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没有她在身边,他睡不好。
习惯怀中有人的天遥飞雪在赵铁花不在的这几天,已经深刻的体会到她已刻在自己骨子里,少了她的他不再完整。
“你……”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也说得出口。
“大舅子,人我带走了,有空到天遥山做客,我随时开山门相迎。”唯有他才有的殊荣。
“好。”赵铁牛傻楞楞的回话,等人在眼前如鸟儿似的腾空飞走,他才回过神的想着:天遥山在哪里?
这时,王满儿拎着一篮鸡蛋走进院子。
“赵大哥,楔在不在?我来找她玩。”以前亲亲热热喊着铁牛哥的王满儿一反常态,变得娇柔端庄了。
装出来的。
“呃,她……她被神仙带走了。”飞了。
王满儿气呼呼的跑了。
“我说的是真的呀!你怎么不信。”赵铁牛憨然地挠着腮帮子,咕咕哝哝地走向鸡舍,撒了一把小米喂鸡。
第十一章舍血救猴(1)
岁月总匆匆,无情的流过。
今年的春雨多,田里的农作物都生长得很好,欣欣向荣,没什么病虫害,到了入夏刮起几阵大风,把低洼地方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但没伤及农民最重要的粮田,一番抢救后又恢复了生机,稻子抽穗了。
秋天一到结实累累,金黄色的稻穗饱实得都快垂到地面,不用说这是个丰收年,人人脸上溢满了笑意。
赵铁牛家的一百多亩地也收成了,他留下了自用的粮食后,其余都卖了,反正他也用不到,留着也是添麻烦,那些不时上门的叔父婶母老盯着他家粮食瞧,巴不得全搬回家。
这几个月来变化极多,他多了个能文会武的书僮,他妹婿给的,又有当代的名师大儒教他学问,也是他妹婿找来的,还有原本的旧屋全部推倒,连同屋后的菜田和院子都改建了,盖了二进院,前院景致不变,用来掩人耳目,后院盖起两层楼屋,原本的地下管道成了地龙,东边荒地又多辟了五亩地当花圔,还多了个养藕的池塘。
门面上是普通的农庄,一道围墙高高围起,一进院后是文人学子的气派,小桥流水,杨柳垂岸,一叶扁舟在池面上晃呀晃,三、两只野鸭飞来池塘准备筑巢过冬。
只是这新盖的庄园却极少看见人踪,一把铁将军把门,十天一休沐的赵铁牛一出了学堂,马上被天遥宫的弟子接走,因为他们任性又不讲理的宫主一天也不许他的未婚妻离开,为了让两兄妹相聚,他直接掳……请人入
“大哥哥,外面是不是要打仗了?我怎么听说皇上让公主去和亲,还一嫁嫁到关外的北契国。”
公主和亲是一种示弱的行为,表示外敌太强悍,君王太懦弱,本国兵力不足,只好以公主做为筹码来调停,暂时趋缓对峙的局面,给双方一个都满意的退路,不致兵戎相向。
可是也要条件谈得拢呀!一有分歧还不得立即打起来。
所以公主的嫁妆就成了朝廷注目的目标,实际上是给敌人的供奉,要钱有钱,国库任人搬,要人有人,公主上百名陪嫁宫女,姿色皆上乘,茶、盐、布料更不可少。
总之,跟割地赔款没两样,未打先落了下风,养大了敌人的胃口,让他们更想要多一点富饶的土地。
赵铁花不赞成拿女人当政治牺牲品,两国交战关女人什么事?上位者若能管理好一个国家,何愁外敌来犯。
“你上哪听见的事?朝廷的事我们武林人士不管,他们爱斗来争去由着他们,反正打不到天遥山。”怀里环抱着自己的女人,天遥飞雪很认真的做着他认为很重要的事。
“话不是这么说,一打仗就要加税,兵不足就要征兵,我那一百多亩地才出产多少粮食,被朝廷一抽税还吃什么,而且我哥的年龄刚好符合征兵的标准,虽然他跟你的人学了几套拳脚功夫,可是刀剑无眼,他那憨直的个性肯定死在前头。”她哥的性子太直了,人家喊冲就冲,不晓得回头。
前两天是九九重阳节,赵铁花特意下山祭拜双亲,途中遇上了甜水村的村民和正要去拾松果的王满儿,毕竟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好歹说上两句,聊一聊彼此的近况。
赵铁花谎称未婚夫看她种田太辛苦,便让她到夫家开的绣庄干活,干的是轻松的活,一个月一两银子,日子还过得去,吃住都在绣庄所以少回村,她哥哥一休沐便会到绣庄找她,所以家里没有人,用大锁锁门防小偷。
聊着聊着就聊到朝廷最近的大事,据说生了一场大病的皇上性情大变,把他一干成年的皇子都封了王,赶到封地去,五皇子为庆王,封地庆州,七皇子为肃王,封地是苦寒的西北。
而后就有北契国的使臣进京,要求与皇家联姻,萧贵妃快哭瞎了双眼也阻止不了皇上的决定,让华容公主远嫁番邦。
不过比较难缠的是王满儿,她一直追问着那一天来提亲的公子是谁,还不断地拉着赵铁花不放,说要跟着她去绣庄干活,甚至用两家的交情逼她要为她和宫临月牵线,促成一段良缘。
宫临月和王满儿?赵铁花想都没想过,最后借着小金脱身,全身黑毛褪去的金丝灵猴往王满儿脸上一扑,她顿时尖叫连连的往回家的方向跑,没法再威胁赵铁花为她搭桥牵线。
因为王满儿的事,赵铁花忘了回来后问天遥飞雪华容公主和亲是怎么回事,过了几天她才想起来。
“征兵以民役为先,你哥现在是陈大儒的门生,算是读书人,除非城破山河碎,要不朝廷不会征调只拿得动毛笔的文弱书生,至于你那一百多亩田玩玩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在土豪面前,她连个小地主也构不上。
她不服气的一嚷,“什么叫玩玩就好,一年也有好几百两的进益,就像母鸡孵蛋生小鸡,小鸡长大了又下蛋孵小鸡,几百两银子我取出一半买地,十年后不敢说良田千顷,一、两百顷地也有吧!到时我就成了银票迭成堆的小富婆。”
赵铁花不无得意的扬起下巴,像卖牛奶的小女孩一样,幻想着美好的将来,她相信只要不打仗,肯定有实现的一天。
“我有良田十万顷,店铺上万间。”天遥飞雪如说着天气真好的模样,绝美容颜依旧微闭着眼。
“你有良田十万顷,店铺上万间关我什么……啊!什么,良田十万顷,店铺上万间?!”
她大叫。
“我很有钱你不是知道?”他的意思是有钱人钱一多就会做一些事,然后不小心银子又变得更多。
“可是你没告诉我你有良田十万顷,店铺上万间。”太丢脸了,她还沾沾自喜是赚钱小能手,一年就能买上百亩土地,结果和人家一比,简直是小鬼见阎王。
没得比。
“你没问。”他若要一一交代清楚,说到明年也说不完。
人有钱就是张狂。
“我没问你就不会主动告知吗?”沟通是双向的,难道只让她唱独脚戏?赵铁花忽然觉得任重而道远。
“你想管?”有人分担他乐意放手。
“不要。”她爽快的摇头。
十万顷良田有多大呀!她想都不敢想象,光是一百多亩土地她就打理得很辛苦了,希望大哥快点成亲她好交手,让倒霉的大嫂去头痛,她偶尔锄两块菜田就很满足了。
“你喜欢我可以全部过户给你。”反正他不缺。
闻言赵铁花立刻露出警戒神情。“有什么阴谋?”
“那你在干什么?”她已经很忍耐了,而他越来越过分。
“你长大了,楔儿。”嗯!软得像凝结的羊脂,嫩弹滑细,腴腻丰盈,手感甚佳呀!
赵铁花眼角一抽,“你在揉我的胸。”
他声润如玉的呵笑。“说错了,楔儿,是揉你的大包子,这几月成长得蓬勃快速,大得一手无法掌握。”
不枉费他那些灵花仙草的牺牲,为了他的福祉着想,每晚入睡前一碗汤,补丰胸的,果然长势诱人。
“你别一边正经的说着我发育好,一边下流的揉捏我柔弱的双峰,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猥琐吗?”他把她的身体当成他的一部分,两人一独处,他的手便往她衣衫里探,几乎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