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屋里声音渐弱,仿佛一朵娇花惨遭摧残,风急雨狂,残花片片,只见枝干不见花的海棠已经残败,奄奄一息,再也禁不起一丝风吹雨打,季节未到就要雕落了,落入土里化为春泥,从此腐败,不见天日,安静的腐朽,死去。
在外偷听的秦稳与宫临月是这么认为,他们看过太多妄想接近主子却被支离破碎扔出来的女人,美人如玉,芳魂骤逝,每一个都比小夫人娇艳多姿,婀娜妩媚,声如黄莺娇软。
小夫人能撑上三天还没断气,这福气有多深厚呀!叫人同情之余又有点惋惜,主子二十多年来才看上一个中意的,能替他们挡灾挡难,这样就没了,好不令人鼻酸。
“呜呜——天遥飞雪你混蛋,老娘不嫁了,你娶块牌位去,我祝你永远不行——”人道。
“你还不知道错?”修如润竹的大手不轻不重拍向娇嫩粉臀,警告的意味大过惩罚。
“我哪里有错?你救人,我救猴子,同样是一条命,没有该与不该。”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无愧于自身。
“还不晓得悔悟,那是只牲畜,可以放在饭桌上的食物,若在你最贫困的那几年,你一见它就两眼发亮,把它当肉吃了。”只要能吃的她都不放过,人在饿极的时候连土都吃。
“你也说那是以前,以前为了活下去,我见什么吞什么,可如今我有你了呀!为什么还要牺牲我的灵兽,你不是强大到无人能及,却连我身边一只猴子也保护不了。”偌大的神药谷摆着好看的吗?找不出一株仙草救人。
“楔儿……”他嗓音低沉的带着痛意。
“那名少年的确命悬一线,我也没有说不救他,小金那么小一只,放了半碗血给他,我心疼小金不行吗?你让我吃了那么多的灵花仙草,每日补汤不断,我的血肯定很补,让小金补一下又怎样?那时它都快支撑不住了。”它扑向她却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跌倒在地后两眼毫无生气的呈现灰败之色。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会不会心痛?当我看见你的血从手腕上喷出来,我……我恨不得杀了你……”他那么娇惯着她,舍不得让她受一点气,她却当他的面伤害自己。
只一眨眼的功夫没盯住她,她就用划开酗的薄刃切开自己细腕,听见血滴落于地的滴答声他骤然回头,入目的是她手腕上不断喷出的鲜红血液,她还忍痛的拿碗接血。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为她点穴封脉,止住喷流的鲜血,黑如深潭的双眸却已赤红,那一刻,他动了杀意。
她怎么能?怎么能狠心用刀割他心爱的女人,她对他有多重要她知不知道?那是骨子里的一部分,割不掉,
天遥飞雪觉得他已经死了,心口停止跳动,既然没她心狠杀了她,那他只有杀死自己,心才不会痛。
“大哥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痛,由心底发出,她好像真的错了。
“不要叫我,我跟你不熟。”一说完,他用力往上一顶,她娇喘一声,又开始求饶。
“好嘛!是我错了,我想得太肤浅了,把自己当成能治百病的灵花草人,一时冲动行事就做错了事。”她真的会死,会累死,他根本是憋得太久,找着借口好好发泄一番。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的确猜中了几分,为了她的不肯就范,天遥飞雪绞尽了脑汁要让她甘心献身,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不利用利用未免太可惜了,他有了理由将她困在床上,未尽兴前绝不放人。
不过这当中也有痛,也有生气与恼怒到极致,他恨她不珍惜自己,竟然让他痛到想陪她一起死,两人埋骨成冢,死也要成双,谁也不准放开谁。
“这是你的认错?”天遥飞雪又深入了几分,重重撞击,在她花/径一缩时停下,将她不上不下的情/yu吊在半空,没听到他想听的话他不会罢手,这女人被他宠坏了。
腹内空虚得厉害的赵铁花只想哭,她不过拿了一碗八分满的血救猴子,有这么罪大恶极吗?“我错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若是你受伤了,我肯定会难过得吃不下饭,每天以泪洗面,想尽办法找来最好的药让你早日好起来。”
“还有呢?”他有点满意了,缓进慢推,一点一点填满她,让她发出最诱人的娇吟。
他怎么还没完没了,这样还不够?天下第一小心眼的男人。“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不管谁再逼我,我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伤口,让你伤心自责,自觉没有护好我。”
“我考虑考虑……”他把她折磨得这么惨,不刁难刁难他怎成,不然日后他又故态复萌,那她的亏可吃大了。
“考虑一下?”他声冷面沉,一张花容月貌凝肃得宛如阎王夜审小鬼,再不从实招来就在刀山上滚一滚。
身子被狠狠地一撞,承受不起的赵铁花只好连忙改口,“嫁,早在一年前不就说要嫁了,我连聘礼都收了。”
那六万两聘礼还锁在红木箱子里,放在上了三道锁的暗室内,兄妹俩谁也没动过,一个想留给妹妹当嫁妆,当压箱银,一个想给哥哥当日后的开销用,他总要娶老婆。
对农村出身的两兄妹而言,这是一笔极大的财富,足以令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一家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他们却只想留给对方,一两银子也不取的完封不动。
这是傻呢还是想不开?天遥飞雪指缝间漏出一点银渣子来,就能淹没他们的屋子,干么争着相让,一对傻兄妹。
“好,明日我就让人准备拜堂,你准备当我堂堂正正的宫主夫人……”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小夫人、小夫人的,听来多刺耳,似在嘲笑他连天下都能掌握在股掌之间,却得不到最想要的她。
“等……等等,明日?!”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有那么急吗?人都是他的了,跑不掉。
他思忖了一下,“明日是太急了,你得休息几天,毕竟这几日也够你受的了,养足了精神再上花轿。”
呃,他们在鸡同鸭讲吗?为什么他老是说些令人火大的事!
天遥飞雪一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腰上,扶着她的细腰挺入。“我娶你的那一天就是吉日,你也不用绣嫁衣办嫁妆,我这儿缺了你什么吗?只要一个你就够了,其他于我无用。”
听他这么说真想哭,多狂霸的说法。“你不能说正经事的时候还、还做这种事,叫人怎么听得下去……”
赵铁花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随着身体的感受去接受,一阵阵冲刷而来的快/感将她淹没,全身虚软得使不出劲,连“谈判”都少了三分气势。
“女人就是麻烦,别仗着我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他没发现他的语气有多宠溺,把自己的女人都惯上天也毫无自觉。
天遥飞雪低喘声越来越大,在yu/望宣泄之后,滚热的身子才稍微静止了一会儿,玉躯上布满惫。
但他没有退出她,两人之间还紧紧相连,如同一尊欢喜佛,男女同体,享受世间至高无上的欢愉。
“我们现在这样也不错,不必急着成亲,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能反悔不嫁你吗?那我还不得被人浸猪笼或沉塘,女人的名节重于一切。”能拖一时是一时,十五岁嫁人真的太早了。
“楔儿,你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天遥飞雪的嘴角扬起,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像是策划已久的某事已经得逞了。
她一脸迷惑,“什么事?”
大手往她小腹上一覆,“你这里有可能有我们的孩子。”
“什么?!”她惊得跳起来,踩过他的腰腹往床的内侧一缩。
“有必要这么意外吗?这是必然的事,做了夫妻的事自然有孝,这些天我不遗余力的播种,总该有些成果。”一次不中再来一回,多做几次就有了。
闻言,她一双越见媚色的丹凤眼瞪得老大。“你故意的,挖了坑让我跳,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