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姐出手挑衅被伤
回到碧螺院,费靖月取来笔墨纸砚,写了几味药材,都是医治结石的,嘱了碧玺送过去,碧玺回来的时候听说常笑被罚了做三等丫头,理由是分内事都干不了,配不上一等丫头的薪资。
这一点费靖月是料到了的,这也是她的目的,常笑是老太太身边的茶水丫头,能近身伺候的都是老太太的心腹,而这老太太却是个多疑的人,自己今天这一出一定让老太太怀疑常笑的目的,能做茶水丫头岂会连茶叶怎么冲泡也不知道,所以一定会找个由头将常笑打发出去,其实这也不能怪常笑,这雪山冻顶本就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更何况这么偏僻的方法,若不是小靖月好这杂谈怪志,恐怕也是不知道的,至于今日这一出的目的,费靖月自有用意。
这才短短两日,费靖月却觉得像是两年,面上都是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现下舒姨娘还未交手,可费靖月却知道,这才是这个家中要斗的角色,能够以骁骑营统领嫡女的身份给费府做妾,而且听说在舒府也颇受尊重,不以她为妾而丢人,这却真真是有手段的。
接着这几日,费靖月都是按时到老太太跟前请安,弄得其余院子也都跟着去立规矩,这老太太自是觉得她懂事,可有些人却恨得牙痒,比如说百花院的某些人。费静喜本来有自己的院子,但是前些时候偏房有些漏水,这费静喜死活不愿再住,这段时间修葺,费静喜就搬到百花院与秦姨娘居住。
因为舒姨娘娘家办喜事,在太后下懿旨的第三天就带着大姐费靖若回家帮忙,说是要等喜事办完才回来,也是这样当日的宴会舒姨娘也忙着收拾行装没有参加,而费靖若当时那句话却一直印在费静喜脑海里,小靖月许就是因为费靖若下的手才会香消玉殒,而自己才会阴差阳错的穿越在小靖月身上,所以舒姨娘一行人一定是不怀好意的。这几日自己带来的这些“副作用”也没有在他们身上产生效果,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一个的来,先来小菜也是练练手。
本来按理说以舒姨娘为妾的身份来说,娘家办喜事顶多去随个份子,要像嫡夫人那般回家帮忙却是万万不能的,可这舒姨娘却不一般,不仅大张旗鼓的去,还能久久不归,这份殊荣却是比不得的,这老太太这却准了,说来还是有原因的。
原来是舒姨娘的嫡妹嫁了个好人家,这两人是一母同胞,舒夫人只生了她姐妹二人,可这二人年龄差距却是大的,舒姨娘都嫁进费家,舒夫人才生了这舒家幺女,所以费靖若这小姨却是比她大不了多少,舒统领老来得女宝贝得不行,可这婚事却是迟迟未定,都已是二八有余了,在大顺十七岁的姑娘还未出嫁的可是老姑娘了,可这舒家却福气好,这十七岁的老姑娘却嫁给了东篱贵妃的幺弟做妻,这可喜坏了舒家上下,东篱贵妃更是请来懿旨让舒姨娘这嫡姐回家帮亲,所以老太太即使再不满,可还是无法。
说起东篱贵妃,这可是如今宫里炙手可热的人物,除了皇后夏莲,没有人能够比拟,这风头除了当年的纯善孝仁皇后,这宫里还没有第二个,而这东篱贵妃自从顺安五年进宫,一路从美人、贵人、嫔、贵嫔、妃、到如今的贵妃,一路顺风顺水,而且进宫的第二年就为皇上生了淳绎公主,是这宫里除了明月公主以外的另外一个公主,明月公主是嫡公主,所以地位高些,可这淳绎公主却享有相同的待遇,这足以说明她母妃的地位。
这些费靖月都是听兄长费靖樵所说,费靖樵以为她只是好奇,可费靖月心中却是有打算的,要斗倒舒姨娘,关于她的一切都必须清清楚楚,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费靖月不打没把握的杖,如今身在这险池,如果自己不奋力挣扎,如何能保护自己,更何谈保护小靖月要保护的人,所以这一切都很重要。
秦姨娘还好,费静喜却是大为不满,之前早就习惯不去立规矩,每日睡到三竿起,还需慢慢打扮才出门,现下要去立规矩必须早起,这可坏了她的生活习惯,所以她是怨言最多的,也不能说别人没有怨言,可谁都不敢开这个口,谁都知道三小姐如今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可这费静喜仗着父亲的疼爱,生生开了这个口。
这日请安出来,费静喜将费靖月拦在楔园走廊。
“你这丫头,往日你不是最厌恶佛堂的吗,如今却是天天往佛堂跑,害的我们也得跟着去,你这安的心思是什么?”
望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人,费靖月只觉得可笑,看眼前这人如同看一头长着人头的猪,或者说猪都比她聪明。
如果说她不满,大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可如今在这楔园里,这才刚出磬佛堂,还真不怕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
费靖月身边的丫头早不用她说,知道该怎么办,既然你硬要送上门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只怕你吃不完兜着走。
“二姐姐这是什么话,往日是妹妹不懂事,可这孝顺祖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二姐姐这是存心不让人悔改了。”不动声色,费靖月给她下了套子了。
“你少装了,谁不知道祖母之前根本就嫌立规矩烦,可偏偏被你这小蹄子蒙了心,害的我们一起受罪。”
费靖月已经瞥见那一抹红衫,凑近费静喜的耳边说:“二姐姐说得对,我就是存心害你受罪的。”
费静喜听她这样说,更是怒火中烧,再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怒不可扼,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费靖月哪里肯被她打到,自己虽说不是黑带,可这跆拳道也不是白学的,一闪身让开了去,可却苦了费静喜,因为用了大力气,这一掌落空,身体失了重,一头栽在了楔园的花圃里,摔了一嘴的泥,丫头们都傻了眼,因为没有人听见费靖月的话,所以所有人见到的是,二小姐不满去给老太太请安,怪罪三小姐,出手不成反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