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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只是一路赶得太急,才会让伤口给裂了,这伤势并不严重。”瞧她半晌不吭声,他只好淡淡地解释着。

    “所以这是在怪我了?”她尖锐反问着。“我要你追着来吗?我既然不告而别就代表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还搞不懂吗?你折磨自己以为我会心疼你吗?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到底懂不懂身为京卫指挥使的责任和义务?没出息!”

    应多闻直睇着她,突地低低笑着。

    潋滟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槌下,他轻握住她的拳,将她拉进怀。“别打,你的手会疼的。”

    “你管我!”她就是很想揍他!到底有没有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思维和身分认知?他要是不懂,她就打到他懂为止。

    “别哭了……”他不舍地抹去她的泪。

    她用最尖锐的字眼痛骂他,说不在乎不心疼,却为他流了泪。她可以铁了心不开门不见他,却将他写的家书仔仔细细地收起搁在木匣里。

    她把爱意都藏在深处,他全都看得见。

    “我是被气哭的!”

    “你如果不在意,又怎会被我气哭?”

    潋滟怒瞪着他,见他笑意愈浓,她怒意就愈深。

    第十六章天涯海角追回你(2)

    应多闻轻握着她的手,爱怜地轻抚着,半晌才哑声道:“潋滟,我就是如此想得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都会追寻你,可是,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你可以趁现在抽手。”

    潋滟犹豫了下要抽手,岂料他反应更快,握得死紧。“可惜,你决定得太慢,来不及了,你注定是我的人。”

    “你耍诈!卑鄙小人!”

    “我从来就不是君子,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甚至挟势胁人都是理直气壮,哪怕触怒皇上,我还是要得到你。”

    “是啊!你再去求恩典,你等着瞧,看你会不会从京卫指挥使被降为守城兵!”

    “也许,我这一次出城已经让皇上大怒,罚了我半年的薪俸。”

    “你……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她真的想掐死他了!

    “第一次,我去求皇上让我娶照云楼花魁为妻,第二次,我再求皇上让我娶照云楼花魁为妻,第三次……”

    “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我拜托你不要再求了!”真的要让自己沦落成守城兵他才甘心吗?

    “我不再求了。”

    “嗄?”

    “因为我求到了。”

    “……嗄?”

    “我跟皇上坦白道出你的身分,皇上对盛昌伯府有所亏欠,答应让我迎娶你,且不对外张扬你的身分,如此一来,花氏族人不知你是谁,自然就不会逼你上死路,而皇上之所以罚了我半年薪俸,是因为我太晚道出实情。”他轻叹了口气,吻去她不断滚落的泪水,哑声问着,“可以跟我回家了吗?皇上赐了府邸,我却压根不想待在没有你的地方……没有你,怎会是家呢?”

    “你没有骗我?”她噙着浓浓鼻音问。

    “没有,天地可鉴。”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发生?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骗回京,才编这些谎?”那巨大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高墙,怎可能如此轻易瓦解?

    “我没有骗你……一回京咱们就成亲,好不?”他明白她为何而逃,要是他没本事将她内心的担忧给消除,她又怎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可是会不会到时候又蹦出什么……”

    “不会,有我在,你别怕。”他吻上她的唇,轻柔地勾缠着她的唇舌,舔弄着唇腔内的柔软。

    潋滟回应着他,交缠的唇舌教她浑身发热,尤其当他的手滑入衣衫底下,轻握住她的丰盈,教她猛地清醒。

    “不可以。”她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为何?”

    “你有伤在身。”拜托,还想让伤口继续裂下去吗?

    “不碍事。”他哑声低喃,舔吮啃咬着她晰嫩的颈项,另一只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裙底。

    ……

    屋内,满室麝香,潋滟筋疲力竭地趴在他的身上,小手往他的腰侧抚去,却被他一把扣住。

    “还想要?”他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在她的腰臀间游走。

    潋滟羞红脸地瞪他。“我是在担心你的伤,把你的手拿开!”

    “这回有没有教你好受些了?”

    潋滟不能理解这家伙为何有时可以拘礼到像个老学究,有时却又放浪得教她招架不住。

    “有,你好本事,把你当年流连花丛的十八般武艺都派上用场了嘛!”

    “胡说,我只是找了时间钻研了房中术。”

    “你……”

    “这事不能只有我痛快,是不?”

    潋滟羞到说不出话,可偏偏这家伙说话的表情很认真,教她只能把脸埋到他厚实的胸膛上。

    “你等我一会,我去差人备水。”

    “嗯。”

    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他才刚走开,她就眼皮子重得张不开,不一会便沉入梦乡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湿热又在她身上游移,她勉强张开眼,就见那家伙擦身擦到企图犯罪。

    “你够了喔,应多闻。”

    “潋滟。”他不住地轻吻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放火。

    “你……”

    还未开口,外头便传来愈来愈大的孩童哭泣声,她正觉不对劲时,便听见香儿轻声地喊着,“小姐,你醒着吗?”

    潋滟一把拉开应多闻不安分的手,起身问:“怎么了?”

    “小少爷不知怎地哭醒了,说要找你呢。”

    香儿才刚说完,便响起了李子静小猫似的咽泣声,“娘……”

    “子静,等我一下。”潋滟二话不说地指挥应多闻将衣衫递给她。

    正着装时,便听应多闻似有不快地道:“你竟然把李二爷的孩子带在身边?”

    潋滟楞了下,回头看他一眼,这状况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只好硬着头皮开了门,下一瞬李子静已经一把扑抱住她的脚,教她心疼地将他一把抱起。

    “怎么了,怎会哭成这样?”她不舍地抹去儿子脸上的泪,不住地吻着他的额。

    李子静只是可怜兮兮地环抱住她的颈项,蹭着她,低声啜泣着。

    香儿见应多闻竟在房内,楞了下,不由看向潋滟,潋滟只能无奈地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房休息。

    回过头,就见应多闻脸色有异,正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时,他已经起身走来,一把将李子静给抱过去。

    “多闻……”她紧张地凑上前,怕他伤了孩子。

    应多闻直睇着李子静,眉头微微地拢着,李子静原本啜泣着,一时被吓得只能盯着他瞧,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你何时为我生了个孩子?”半晌,应多闻才哑声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儿子?”她诧问。

    “他和我是一个样!”应多闻五味杂陈地看着李子静。那种感觉很奇特,他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倒有种慌了手脚的骇然,可是内心却又莫名激动着,轻轻地将人抱进怀里,孩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仿佛知晓他是谁,轻轻的将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那一瞬间,他热泪盈眶。

    儿子……他竟然当爹了!“潋滟,你竟然什么都没告诉我,甚至还带着儿子离开我?”

    他不满地质问着,声音却很轻,像是怕吓着孩子。

    潋滟扁了扁嘴。“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而已。”而后轻轻地道出当年的状况。

    应多闻听着,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你难受了。”这孩子是他支援西北前有的,而那段时间他压根不在她身边,她怀了孩子还替增援的事费尽心神。

    “如果可以苦尽甘来,苦一点也无所谓。”

    他吻了吻她的额,瞧孩子窝在他胸前昏昏欲睡,不禁勾弯了唇角,问:“这孩子你给他起了什么名?”

    “他……姓李,名子静,进了李家的族谱……”

    笑意凝在应多闻的唇角,裹着寒气的黑眸微眯起。“你再说一次。”

    “如果孩子不能尽早入籍,我怕他会成了无籍之人,到时候别说科举,就连经商都不能,所以我就拜托二爷帮个忙,就……”

    “你让我的儿子进了别的男人家的族谱,让我的儿子叫了别的男人爹?”他沉声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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