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论证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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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萱让没有让九处酗子们失望，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没出房间，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孔萱哭了个痛快，心里挺开怀的，白朔却还是担心她，孔萱的委屈，他最多只能宽慰几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怎么今天哭的这么厉害？”白朔问她。
孔萱叹了口气，“失忆的时候不知道，我这许多年来，从不哭的。”
“我怎么记得你前几次还哭过？”白朔道。
孔萱估摸着那是哄他呢，自己也不记得了，含混地说，“这次可是把我吓到了。”
白朔立刻忘了刚才的事情，孔萱继续说，“前段时间就有人暗示于我，提到我与长琴的关系，我一直没有放到心上，觉着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谁知道一夕之间，我就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唉，当时都要疯了。”
白朔握着她的手，孔萱继续说，“我去找世尊，觉得好歹是我师兄，总该知道点什么，谁知道他二话不说把我锁了，说些我到现在都不敢信的话，可把我吓得半死。”
“你是，美不自知吧。”白朔看她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开口调侃她。
“我一向不要脸，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那么点的，上古的神仙都长的极好看，你不是见过我爸了，长琴我记不得了，世尊那张脸，但凡见过就忘不了，平心而论，我觉得他们俩可能有点眼瞎，”孔萱长吁短叹，眨眨眼睛，“其实说不定是他们俩相爱相杀，我是被无辜卷进去的。”
活的久了，孔萱一向可以接受各种思想观念，很是开明。白朔扶着额头低低地笑起来，“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耽美小说看多少，我看你Kinde里面的东西和书架上面的书该换掉了。”
孔萱堪称一座移动图书馆，她什么都看过，什么观念都可以接受，耽美那都是小意思啦。
白朔心里很无奈，当你的女朋友喜欢看言情小说的时候，你就要注意啦，必须把自己ps成一个霸道总裁，不然会被踹的。
“我说的是实话，”孔萱侧过脸看她，“数来数去，我在神族中实在没什么优点，何况长琴在神魔二族中就是有断袖的名声，他和师兄很有可能的，一个高坐万里云端，睥睨众生;一个是曾经的神族翘楚，一战之后跌入魔界，受尽苦难之后重新为王，当王遇上王...何等精彩的故事，王内心都是喜欢王的，他们不喜欢王后。”
孔萱说的高深莫测，心理学的书看得多了，她分析过很多身在高位者的想法，他们孤独，不是身体的孤独，而是精神的孤独，他们心里长草不开花，需要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才能开出花来。
“自古功成名就的人，不都是喜欢柔弱的美人吗？”
“如果我娇柔弱小，你会喜欢我？”孔萱反驳，“他们需要一个能从心底里理解他的人，而女人一般器量格局狭小，并不能理解男人对于权力和建功立业的欲望，所以很多人，所以才会有断袖分桃一说，对于那些人来说，性别不是障碍。”
白朔觉得话题有点跑偏了，又没办法反驳，就说，“你是在论证世尊和长琴在一起的合理性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人见解有理。
“是啊。”孔萱摆摆手，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和白公子浪迹天涯去。
“可你又不是器量狭小的女人。”白朔道。
“那个时候我还是少女，对爱情抱有深切的幻想，肯定不如现在这么理智。”孔萱分析说。
白朔把手搭在她头上，“阿萱，你想的太多了，照你的理论，那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了。”
孔萱倚在白朔怀里，“我不知道，我就是难受，明明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就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前男友，对你最不公平啦。”
白朔知道孔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在许多事情上都是成熟冷静并且非常理智，唯独感情上，她又傻又天真。
可她自己偏偏不知道，觉得她什么都懂。
“可我喜欢你，阿萱。”白朔看着她的眼睛，孔萱不自觉心虚，想躲开他，故意往旁边移了移。
“看我，”白朔按着她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用怕，阿萱。”
孔萱咬着嘴唇，“我也喜欢你，可我说不定还喜欢别人，到时候怎么办？”
“到时候随你高兴，”白朔回答，“如果你还在我身边的话，我很高兴。”
孔萱回他，“白朔你最好了，到时候我肯定和你在一起。”
“这么肯定？”
“我当年伤的特别重，”她把白朔的手搭在自己腰椎上，“这里，我脊骨断了一次，差点就残废，也几乎堕魔，不管我忘了什么，这些都是真的，白朔，我和长琴，极有可能提剑相杀，真的，我从来不对他抱任何希望，我现在有你。”
白朔顺手把她拢在怀里，“我知道，睡觉吧，都十点了，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孔萱把自己埋在白朔怀里，觉得很舒服，娇声笑着，“记不大清楚了，应该挺久的，我睡觉了，你要把我抱到床上。”
白朔低声“嗯”了一下，不自觉把孔萱搂得更紧，他知道，他们两个人，会早早的分道扬镳，在一起的岁月不过是孔萱指缝间的沙子。
这是浮黎告诉他的。
浮黎与性情温和的青鸾不同，青鸾在白朔面前，从不提前他与孔萱身份地不同，但是浮黎把那些全部摊开给他看。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朔。
孔萱一向喜欢吐槽父母，白朔不太认同，不过他发现孔萱说的一点都不假。
那次他们回来的时候，青鸾的眼前都是肿的，白朔一眼就看出来她哭过而且哭的很伤心，孔萱是从来不哭的，在那个家庭中，青鸾给他的感觉很不稳定，她希望成为长辈，但自己实在有点中二。
至于浮黎，他似乎把青鸾当成女儿来养的，白朔从他眼睛里看不到对孔萱的担忧或者是关心。
浮黎冷静地剖析所有事情，好在白朔是经过风浪的人，承受住了。
他把孔萱放到床上，然后才去洗漱休息了。
孔萱第二天起了大早，怀里抱着一卷上古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复杂的文字，上古时代的梵语。
“看什么？”白朔把灯打开，孔萱晚上看的蛮清楚，从来不开灯。
“看怎么解决要用生魂祭祀的事情，”孔萱道，“你不睡觉了？”
“不困了，会有办法？”白朔迷迷蒙蒙地伸手去抱孔萱。
“不一定会有。”孔萱情绪低迷，有些失落。
“别着急。”
“但愿我师兄能多撑些时日。”孔萱喃喃念道，释迦一离开，第三道封印定然会解开，那就是长琴归来的日子。
孔萱心里有一点隐隐的期待，毕竟事关自己的过去...但是，要用那么多的人命来换。
到时候人界一定会再次荒芜，不过三千年短暂的繁华，就让人界生出无数阴霾罪恶，同胞相残，天道素来讲究因果循环，谁也逃不过，孔萱心里很清楚。
想到这些，孔萱心中好歹轻松了一些，她合上书，扭头去看白朔，“到时候我只管你，你还有什么前男友前女友之类的牵挂吗？”
白朔哭笑不得，“瞎说什么。”
“那就再说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我听你父亲说了，他是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你被无辜卷入，受了许多苦，已经很辛苦了。”
“他们都这么觉得，可是我亏心得不行。”孔萱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打个比方，第一次世界大战，萨拉热窝只是*，但是人们普遍不记得一战死了多少人，连历史书上也把萨拉热窝摆到头版头条，这和她身为神魔大战的*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白朔只搂着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再睡会儿，天又塌不下来，塌下来也不要咱们顶着，在床上的时候不许想别的事情，想我就好。”
孔萱咯咯地笑起来，伸手胡乱蹭他，“想你哪儿，这儿是不是？”
白朔翻身压着她，“不许闹。”
孔萱乖乖合上眼睛，“我不闹。”
白朔有点难受，身为男人这个时候要是不难受就应该去医院看看了。
他低下头去吻孔萱，在她耳边喘气，“可以吗？”
孔萱抬手去抱他，在他耳朵边吹了口气，“唔，你说什么呀白公子，妾身怎么听不懂呀。”
美人在怀。
白朔瞬间被撩得满身是火，不想忍，他也忍不了了，抱着孔萱便开始动作。
孔萱忽然闻到一股焦味，朦胧中去看的时候，窗帘那边着火了，黑色的火，孔萱心里咯噔一声，把白朔推开了。
白朔被推得清醒过来，“怎么了？”
“那边窗帘着火了。”孔萱连忙起来。
白朔揉揉眼睛，“看不到火，自燃？”
孔萱捏着他的手，“再看。”
“黑火。”孔萱点点头，放了一束青火过去。
“人类感觉不到这个温度，会被烧死，你去把人撤走，你也别回来，我来灭火。”
“能灭？”
“能，灭不了就让它烧完这边酒店就好。”孔萱匆忙把人推出去。
“别推我，衣服还没穿。”
孔萱一着急，厉声斥责，“快出去，别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