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嗜血的纠缠
即便他已经轻而易举地打碎樱璃出演《爱情》女二号的愿望,但他仍然像黑夜里张狂地寻找猎物的夜行猛兽一样,继续在干涉樱璃之后的一切。
听了手下带回来的报告,施淤泽施施然地靠坐在办公桌后的沙发里,脸上是一种兴味正浓的表情。
“呵,小丫头还是很有毅力的啊,比我一开始的期待值高多了。”
此时此刻站在施淤泽面前的,正式当晚在饭局当中,不停给樱璃劝酒的男人。不过他站在施淤泽面前时的表情就拘谨多了,毫无之前在饭局上咄咄逼人的嘴脸。
他给施淤泽说:“总裁,如果不想那个进入演绎圈子的方法很多,其实有个方法是最简单的,那就是属下找人把那小丫头的脸毁了——演艺圈是靠脸生存的地方,没了脸,就算她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他说的兴致勃勃且自鸣得意,但是接着就感到后脖颈一阵发凉。
施淤泽冷冷地盯着他,眼神森寒的像是能把他全身冻住。
他全身一僵,立刻不敢再“出谋划策”了,只能在心里懊恼,自己这好像是又说错话了。但是怎么就又说错话了呢?他是完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施淤泽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全世界估计也找不出几个人能摸得准他性格的。
身为施淤泽下属的男人低头噤声,再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警告你——”施淤泽极度阴沉的,从椅子探出半身,冷酷的双眼盯着眼前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的下属,说:“这个叫樱璃的小丫头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哪天我听说她受了什么意外伤害,或者出了其他什么事,我保证,会让你比她下场惨一万倍来还。”
“是!对不起总裁。”男人唯唯诺诺,吓的连步子都不敢挪,只敢一个劲地鞠躬道歉。
施淤泽不耐地挥挥手,打发道:“行了,出去吧。”
“是是是。”然后如释重负的,立刻消失在施淤泽面前。
一直到离开施淤泽办公室且关上那扇门,身为施淤泽下属的男人才算真正出了一口大气,捂着胸口,额头都汗湿了一片。
他用袖子擦了擦头顶的冷汗,直觉得心有余悸。
对他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会错顶头上司的意。而且还是完完全全朝相反的方向去理解错,现在想想,简直是细思恐极。
幸亏他还没有采取其他的什么动作,不然就按刚才施淤泽那个反应的冷酷和郑重的程度,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下属心里想,施总裁的心思和行事作风果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并且常人难以测度。明明是很宝贝那个樱璃,偏偏一副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担心和后怕的时候了,因为刚才施淤泽等于又下了一道命令:今后他要努力照看樱璃了,要保证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和其他伤害。
其实施淤泽的当时的意思,不过是想说:樱璃她还没玩够,在他玩儿够之前不准对她动手。然而他的属下理解的太宽泛了,直接把樱璃当作施淤泽女朋友,并且开始想着要对樱璃大献殷勤了——实在是勤劳且多想的劳模员工。
因为有这个劳模员工暗中努力,于是樱璃很顺利地就接到了模特儿生涯中的第一个平面广告。
“虽然这个杂志的受众不广,不过在业内却十分的有知名度,你可以把他当作国产的《花花公子》理解。”威键铭给樱璃解释。
“可是我听说《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都是裸照,难道我也?……”樱璃有些不确定,且怯懦的样子。
威键铭知道她怕什么,便笑着拍拍她肩膀。“不用的,这本杂志以复古情节而着称,别的同类杂志是处处在露,而他们是处处在藏,这是因为他们的主要理念,乃是展现东方女性温柔矜持、却阴柔魅惑的特色。”
樱璃原本以为威键铭作为演艺圈经纪人,只是单纯的对演艺圈这块比较有研究,却没想到他对杂志也这么有了解。樱璃微笑着,忍不住表达了崇拜之情:“威先生好厉害,居然连不太涉及的行业也这么了解。”
威键铭却笑的狡黠,落落大方地坦白道:“当然啊,因为我可是这本杂志忠实粉丝。”
樱璃一愣,然后忍不住因威键铭的坦率而开怀地笑起来。
看着樱璃开心微笑的样子,威键铭指点道:“保持你现在的心情,放松一些,待会进了摄影棚的时候,可以帮助你表现的自然一些。”
樱璃听了之后才想到,原来威键铭之前是特意在帮她调动情绪啊。
不及樱璃出声道谢,威键铭接着又继续说:“你是舞蹈专业出身的,这使得你比普通模特拥有更多的舞台表现力和形体表达能力,不过这也有可能成为一种枷锁,使得你的表现力拘于模式,后期展现不出足够的张力,不过这都是后面需要进一步训练的事情了,现在用来应付拍摄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不久之后,施淤泽便在某个精致的夜晚,意外地在杂志封面见到了樱璃的身影。
只见杂志封面的她,静若处子,乌黑长发如浓墨流泻于长肩,美眸生辉,顾盼遥望间,流露着我见犹怜的如水情怀,而手中团扇以虚无力道拿捏,轻搁在完全打开了缝隙的裙摆之间,肤如凝脂,形状优美的腿部线条若隐若现。
施淤泽呼吸一窒,看得有些入迷了。
有意思,非常的有意思。
施淤泽嘴角勾笑,感叹樱璃的美比表面上能看到的还要多得多,这种美是一种矿藏,简直就好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样。
想到这里,施淤泽便感到胸腔阵阵发紧,整个的心脏因为激动都紧缩起来。他非常的激动,手中也不由自主地将杂志攥紧。那种力道和状态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应该说就像猛兽咬住猎物喉咙一样,是充满胜利在握之前,那种绝不放手的、深刻到进入血液与骨髓里的纠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