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此生无憾

    在红鸾心里，孤独萧给自己带来的幸福，不只是物质上的，他更加感谢他的是，自己有一个机会爱上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就算他的眼里从未有过自己。

    有的时候，爱情是陪伴，不一定是要得到，在红鸾心里，就是这样，孤独萧从来都是高不可攀，自己能够经常看到他，与他分享喜怒哀乐，就是自己最幸福也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救你吗？”孤独萧要动恻隐之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并不是看红鸾可怜，自己便想要救，这个世界上可怜的太多了，他救不过来。

    “红鸾不知。”难道不是看自己被人欺负，出于善心吗？红鸾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你那时候虽然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可是我却看见了你不服输不认命的坚毅的眼神，就在那一刻，我决定救你的。”如果一个委曲求全的可怜样子，孤独萧只会瞧不起，而不会出手相救。

    “是吗？”孤独萧不说，红鸾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居然那么倔强，“红鸾自己都未觉察。”

    看着河边上那些乞丐，整日为了一顿饱餐而忙得不可开交，红鸾真的不敢想象，曾经的自己也过着那样的日子。

    风轻轻地吹过，河上泛起了些微涟漪，在夕阳的光照下，显得格外美丽，岸上的杨柳树也在风中摇曳生姿。

    一身红装的红鸾在风中翩翩起舞，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孤独萧跳舞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红鸾虽是男人，可是舞蹈功底却不输任何一位女人，不过他的所有的舞蹈都是为了孤独萧练的，从未给别人跳过。

    孤独萧随身带着萧，见红鸾起舞，便拿出来配乐。

    这样的山水间，这样的清风暖阳，一红衣似火的男子为了那白衣胜雪的心上人舞着世间最美的舞蹈，眉间风情，最是蛊惑人心。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秒，红鸾心中奢望，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里，他愿意付出所有。

    可惜，一曲终了，舞蹈也结束，红鸾的痴恋还是抵不过现实。

    “红鸾，你本不该属于这样的乱世。”孤独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让一个无辜的人牺牲那么多。

    “不管是治世还是乱世，有阁主的地方，便该有红鸾。”自己的这一生，自己的生生世世，都是为他而活。

    “要不我还是换个人吧。”这样全心全意，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孤独萧都觉得不能辜负，他不舍得失去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

    “不要。”红鸾赶紧制止了孤独萧，“阁主，你要相信红鸾，红鸾一定能够完成任务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孤独萧以为红鸾误解了。

    “红鸾知道，知道阁主是相信红鸾的，红鸾也不想辜负了阁主的信任，交给其他人，必定没有红鸾有胜算。”虽然出于私心，红鸾也想留在孤独萧的身边，可是他却也想为他做些事情，为了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自己付出一切都无怨无悔。

    听红鸾这样说，孤独萧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没错，要找一个比红鸾更合适的人选的确不易，现在时间紧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放心，这次我也会跟着二哥去西和，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毕竟十二年的相处，红鸾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自己身边，虽然自己会经常忽略他，可是对他却也不是没有感情，孤独萧一直把红鸾当做兄弟一般，当做自己很信任的人。

    “有阁主这句话，红鸾做什么都值得。”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安全，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不管是把自己当做下属，还是兄弟，只要自己对他来说有意义就够了。

    “虽然我们的目标是胥怀远，可是你最首要的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如果完成任务是以牺牲你的生命，我会不安的。”红鸾的身手，孤独萧相信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可是还是想要好好叮嘱叮嘱。

    “红鸾知道。”眼泪夺眶而出，红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孤独萧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红鸾，你。。。”孤独萧被红鸾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忘记了反应。

    “阁主，不，萧，就今天，就今天把我当做一个女人，好不好？求你了。。。”红鸾无数次抱怨自己不是女儿身，若自己是女人，就更有资格爱他了吧。

    听着红鸾的低泣声，孤独萧忽然就不忍心推开他了，毕竟这么多年的陪伴，他不忍心让他失望，再说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这最后的心愿，自己理当为他达成。

    就这样，孤独萧没有推开红鸾。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红鸾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我曾经抗拒过，可是这种强烈的感觉却愈加强烈，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知道你从未想过一个男人会爱上你，或许你也觉得那是恶心的，可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出生的时候是个女人，那样，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了呢？”红鸾抱着孤独萧的手更紧了，如此近距离如此亲密的接触，这是第一次，红鸾实在喜欢，闻着他的味道，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红鸾，你。。。”孤独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鸾的话，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在决定让他去引诱胥怀远的时候，可能马上要离开了，他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可是自己是在震撼，真的没想过他会爱上自己。

    难怪，以前有很多女人向红鸾示好，甚至还有男人，红鸾从来都是直接拒绝，原来他爱的是自己？

    跟空凌一样，天曜的很多贵族也很喜欢养男宠，不像西和那样深恶痛绝，以前也有很多皇亲贵族跟自己讨要过红鸾，自己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知道，红鸾肯定不愿意。

    “红鸾从未奢望过萧会爱红鸾，可是让红鸾最后再做做梦，好吗？”红鸾害怕孤独萧推开自己，说得特别卑微，不过，在孤独萧面前，他从来都是卑微的。

    准备推开红鸾的手，最终还是锤了下来，孤独萧实在做不到那样残忍。

    世人都只知道四皇子孤独萧不问朝政，淡漠世事，对什么都不会倾注感情，哪里知道，他内心其实极其柔软，尤其是对待感情的事情，最是小心翼翼，珍惜每一份难得的感情。

    “红鸾想把干净的身子给阁主。。。”好久之后，红鸾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要求。

    “红鸾，你明明知道。。。”

    “红鸾知道，知道阁主只喜欢女人，而且只喜欢二皇妃，可是，可是红鸾从来没有想过阁主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成为红鸾的第一个男人，红鸾不能接受，红鸾最宝贵的东西，只愿意给阁主。”早在很久以前，红鸾便认定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只能是孤独萧，不然自己这一辈子不会接受任何人。

    “可是。。。”虽然是男人，可是孤独萧也明白红鸾的心情，跟女人一样吧，想要把自己的最宝贵的都留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阁主是觉得红鸾是男人，所以觉得恶心吗？”红鸾垂然欲泣，双眼已红，委屈地看着孤独萧。

    “不，自然不是。。。”想当初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和那些贵族公子一样，曾经尝试过豢养男宠，对于男人的身体，他并不抗拒。

    “求你了。。。”红鸾不想把自己最美好的第 一次交给胥怀远那样的人。

    “红鸾，你先冷静冷静。”孤独萧觉得冲击有点大，他从来未用看男宠的眼神看过红鸾，所以现在要和他。。。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就真的忍心，我和胥怀远。。。”看过胥怀远的画像，红鸾觉得很恶心，要不是为了孤独萧，那样的男人，他是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

    “红鸾。。。”孤独萧已经感觉到红鸾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赶紧制止住他的手，回过头来看红鸾，他双眼已经红肿，孤独萧叹叹气，“好吧，我们。。。先回*。”

    一听到孤独萧的这句话，红鸾顿时雀跃起来，有这样一次美好的回忆，红鸾已觉得此生无憾了。

    一天的时光飞逝，深夜，红鸾躺在孤独萧的怀里，回味这今日的一切。

    “有了今日，红鸾足够回味一生了。”红鸾将孤独萧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这是红鸾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没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红鸾已觉得此生无憾了。”

    孤独萧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嘴鸾，“对不起，我给不了你爱情。”对于红鸾，孤独萧始终无法爱上，就算刚刚才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他还是无法为他心动。

    “嘘。。。”红鸾将手放在孤独萧的唇瓣，“不要说那么大煞风景的话，红鸾都明白的，拥有了这些，红鸾已经心满意足了。”眼泪再次浸满眼眶，红鸾觉得自己现在正最悲伤地幸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