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暗卫遭殃
沈濯并不打算再过多停留,既然皇上已经下了这样的圣旨,那么朝堂上她便可以暂时不用管了。
“楼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绯烟姑娘那里我也说过了。”
“嗯,出发吧。”
毕竟是以池阳使者的身份去的,跟着沈濯的自然还有官兵,她倒是没有太急,一路走走停停。
她这一走,可高兴坏了京城的一些人,毕竟早就想对沈濯下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宫玉广一手抚着袖子,在纸上静静的写着信,眉头有几分愉悦。
“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宫尘踏进屋里,发现难得心情有些好的人,忍不住凑了过去。
“自然是给玄月的朋友写封信,让他多多关照沈状元,免得出了什么差池。”
“沈濯离京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就算他死在外面,皇上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宫玉广听到对方这么说,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啊,就是什么都想得太简单了。
“皇上不是傻子,若我们贸然出手,难免留下什么把柄,这件事,到不如让其他人去做。”
“父亲您做主就是。”
宫尘不再说话,看对方也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打算,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有些痒痒的,一路出了房间来到院子。
石桌旁早有两个侍卫等在一边,一身黑衣,眼神犀利,看样子不是普通的侍卫,恭敬的垂着头。
“可打听清楚了?”
“是的,那个叫绯烟的女子一直待在状元府,闭门不出。”
“状元府的防卫怎么样?以你二人的功力可否轻易进去?”
“尚可。”
两人是丞相府培养多年的暗卫,且是暗卫中的佼佼者,武功自然是不差。
“那好,晚上我便在房间等着,你们去把绯烟姑娘掳来,若是事情办成,重重有赏。”
“是。”
宫尘心里有些火热,想到那个自己肖想了很久的人,眼里有一丝欲色,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有些恨时间过的太慢。
当夜幕暗下来的时候,宫尘便有些迫不及待了,猴急的坐在房间里向外张望着,眼巴巴的等着美人的到来。
再说这边的状元府,自沈濯离开便有些安静,但是因为有季荣的关系,一切依旧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季荣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了绯烟的房间,看到里面一身红衣逗着凤尾貂的人,嘴角抽了抽。
“阁主,如今状元爷已经不在府里了,你还赖在这干什么。”
公西凉淡淡抬眼,背脊往后一靠,懒懒的撑着头,宽大的袖子稀稀拉拉的垂了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
“这话我可不爱听。”
若是沈濯在此,肯定又得惊讶一番了,原来季荣是瑶光阁出来的人,难怪言谈举止从来没有出过错。
“阁主天天围在沈状元身边,可是好久都没有去阁里看看了。”
公西凉不以为然,也丝毫不感到羞耻,反而有些自豪。
“不是还有即墨么?有什么事找他便是。”
季荣知道是这个结果,索性也懒得管,况且从他入状元府开始,面前这人便让自己暂且不要管阁里的事情,专心致志的跟在沈状元身边。
和府里其他的人不一样,他来状元府并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消息,阁主也没有向他问有关那个人的一切,似乎他就是单纯的过来照顾沈状元而已。
“沈濯他……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这是公西凉第一次问季荣关于沈濯的事,开口就是这个,难得的有些羞涩。
“这个……不知。”
“锦瑟是谁?”
锦瑟?季荣回忆了一下,似乎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大胆,火热,曾经还和沈状元数着星星喝着酒来着。
“大概是红颜知己吧,我也是那晚偶然遇见那个女子,沈状元待她确实有两分不同。”
公西凉心里有些不舒服,手指蜷了起来,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浓的像是他此时的心情。
能让沈濯区别对待的女子,在京城他还没有见过,也不知那锦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知对方的身份?”
“不知。”
季荣说完这句话,猛然抬头,和面前的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了一下,又如往常一样交谈了起来。
屋外有人,那种什么东西戳破窗户纸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接着屋里便有了一些特殊的香味。
奕欢香,功力高深者闻到会筋脉阻塞,使用不了内力,普通人则会直接晕过去。
“这些人还真是大胆。”
公西凉嗤了一声,袖子一挥,带起的风卷了过去,那阵烟还没有散过来,便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季荣走出去,看到行动有些迟钝的黑衣人,手指一伸,直接扣住了对方的命脉。
“你们是什么人?”
风和雨两人哪里猜到状元府里居然有高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败在了对方手下,因为吸了香的缘故,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力量。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说起来,他们堂堂暗卫,又何须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可是那人又是少主子,根本不敢违抗命令。
公西凉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到低头沉默,不挣扎,也没有求饶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趣味儿,正无聊着呢。
季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面前的两人捏了一把汗,阁主脑海里整人的点子向来很多,这两人怕是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公西凉嘴角的笑容勾了起来,淡淡的撇了一眼视死如归的人,叹了口气。
“季管家,这两人怕是冲着我来的,今晚幸亏有你在,否则我怕是……”
季荣眉毛抽了抽,阁主都这么说了,应该是不会要面前这两人的命,不仅如此,肯定还会放了他们,只是在放了他们之前,肯定是要受一些委屈的。
“把他俩扒了,挂城楼去吧,记得扒干净点,明日那里应该会聚集不少百姓吧,那么多人,总有认识他二人的,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有何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和雨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语出惊人也就罢了,这年头哪有女子把扒男子衣服这件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
况且还特意嘱咐了管家扒干净一点儿,想到这头皮发麻,暗暗使了些力气,奈何那香药效比较强,他们浑身上下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不知廉耻。”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世人都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人间尤物!没有一点儿羞耻心!”
公西凉挖了挖耳朵,丝毫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示意了季荣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遮羞布都别留。”
季荣脚下一跌,心说殿下你此时女子装扮说这些话确实不合适,可知道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听,索性行了行礼。
“夫人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风和雨一看,知道这两人不是开玩笑,心里都慌了起来,若真是那样,他们以后怎么在手下面前混。
况且若是被左相知道了,怕是……
“别别别,别扒我们的衣服,我们说就是了。”
“哦?想通了?”
风和雨简直想哭了,拼命的点头,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马上反悔似的。
季荣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后看了看一脸悲壮的两人,终究还是太年轻啊。
“左相大人的公子心仪绯烟姑娘许久,特意命我二人前来绑架你……”
宫尘?公西凉还是有些印象的,不过是火热的看着女装的他的人,若不是懒得理会,怕是早就挖了对方的眼珠子。
“原来左相府的人……嗯,季管家,既是如此,继续扒吧,我回房歇息,别忘了将这二人挂到城楼上去。”
公西凉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指尖擦了擦,慵懒又妖娆。
“你言而无信!!!”
风猛的站了起来,对面前的人又有了新的认识,不要脸也就罢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简直就是一个小人。
“有句话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况且我刚刚可没有说过交代事实就会放了你们,不过是自己蠢而已,怪不得别人。”
公西凉脚步轻快,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听到后面传来衣服布料被撕裂的声音,额头挂下黑线,这季荣挺熟练的啊。
……
宫尘依旧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抓耳挠腮的,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那二人居然还没有回来。
越等到后面便越有些焦急,知道二人大概是出事了,眉毛皱了皱,沈濯离了京,按理说状元府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人物才是。
外面的黑夜像是墨水一下子倒进了水里,那种黑色在慢慢的稀释下去,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白光来。
城楼墙上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进进出出,今日大家却是都停了下来。
“啊!!”
女子都捂了脸,满脸通红,不敢朝城楼的墙上看去,纷纷垂了脑袋。一些男子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同胞,身体构造都是一样的。
但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大婶就不一样了。
“哎哟呵,这俩酗子身段还真是不错,腰是腰,腿是腿的。”
“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样,老娘迟早让他为我卖力,哈哈哈~”
众人汗颜。